越朝徽感受到自己被不知名的力量往女子所在方向拉扯,然而符籙為陣將她牢牢困住,靈魂傳來被撕裂的劇痛,她怪叫著,下意識反抗拉扯她的力量。
女子威嚴冷漠的眼眸落在越朝徽身上,含著幾分不耐,“你不過是孤一魂一魄衍生出的棋子,孤為主,你膽敢抵抗孤。”
越朝徽聞言魂體都在顫抖,她無法接受她的一生就是個騙局,更加抵抗,不甘心就此消失,就算隕在帝九黎手裡,也比成為另一個人的附屬好,“啊!”
她大叫一聲,潛藏在魂魄內的力量完全被激發,竟然將女子秘術的力量抵消了大半。
她盯著那名與她相似的女子,大聲道:
“我不是棋子,我是越朝徽!”
女子臉色完全沉了下來,像極了風雨欲來。
她的一魂一魄竟敢背叛她,這讓她無法容忍。
力道更重了幾分,就算讓魂魄受損,也要將魂魄收回來,到時抹掉不聽話的意識,再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便是。
帝九黎挑眉,佩服的看了越朝徽一眼,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又看向那名女子,天她都斬過了,還怕一個無法下界的上界之人,本想招出斬天劍,但在看到那名女子的眼睛後,又改變了主意,持著開天劍淩空而立,嘗試用出蒼雷九劍第七劍。
這也是她現在的修為所能施展出的最強一劍。
女子冷漠的看著帝九黎的一舉一動,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區區下界之人,根本就撼動不了她分毫,所做一切十分可笑。
此人倒是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她的姑姑,那位曾經強得不可一世的仙元界頂尖強者,帝家橫空出世的絕代天驕,以絕對強硬的手腕掌控帝家,坐上家主之位,將她父皇逼得離開帝家自立門戶。
平心而論,她是敬佩自己的姑姑的,也正是因為受到姑姑的影響,她對權利的渴望達到了頂峰。
但同時,她和姑姑隻能站在對立麵。
若不是年齡對不上,她都要以為此人是姑姑當年那個孩子。
所謂氣運之子,隻會淪為所有人的養料。
帝九黎這一劍蓄力完成,女子都一動不動,她笑了下,上界之人,果真傲慢輕敵,蘊含著天雷的全力一擊狠狠劈向幕布。
“哢嚓——”
幕布應聲而碎,女子錯愕的表情還未完全展現,幕布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天我都斬過,區區天幕,有何懼。”
撕扯著越朝徽魂體的力量消失,她震驚的看著帝九黎,帝九黎竟然,連上界之人都敢斬,還成功了。
此等勇氣,是她所沒有的。
她看著帝九黎的眼神裡,悄然發生了變化。
帝九黎感受到越朝徽的視線,回頭看著越朝徽,上界之人的一魂一魄啊,既然已經分離了,那就沒有拿回去的必要了。
“越朝徽,你想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誰的魂魄,誰的附屬嗎?”
帝九黎的聲音透著蠱惑,但也實在誘人。
越朝徽心神一震,帝九黎的話,於她而言簡直是天籟。
“你……能幫我做到嗎?”她問。
“不能。”
越朝徽:?
帝九黎理直氣壯又霸道的說:“我可以允許你做我的附屬。”
越朝徽:“……”
她一臉無語。
“那你問我乾什麼?”
帝九黎咧嘴一笑,一本正經的開口,“當然要問了,你在我這裡是有人權的。”
越朝徽靜靜的看著帝九黎,她沒看出來。
帝九黎再次開口:“要麼當我的附屬,要麼消失,你選吧,我給你選擇權。”
越朝徽垂眸,這算什麼選擇權,根本就沒有給她彆的路。
她不想就此消失,可她之前得罪了帝九黎,以她對帝九黎淺薄的了解來看,帝九黎是不會輕鬆放過她的。
但也好過消失。
同意當帝九黎的人,她應該不會再讓她消失了吧。
否則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不管如何,先忍耐下來。
越朝徽閉了閉眼,咬牙道:“我同意。”
帝九黎勾唇,迅速和她簽訂天師一道特殊的主仆契約,一旦背主,必定灰飛煙滅。
兩個血符都沒能滅掉越朝徽的魂魄,魂魄中還封印了其他力量,在保護魂魄,帝九黎就知道是輕易滅不掉的,那名上界之人的來曆非常不簡單,以防被奪回去融合,她先下手為強。
缺失了一魂一魄,想要修到頂峰,那是不可能了。
往後若是想再飛升上更高一界,更是妄想。
所以帝九黎覺得那女子挺自信的,竟然敢分離自己的魂魄。
當然,這些帝九黎是不會告訴越朝徽的,越朝徽隻需要知道不臣服就會消散就可以了。
帝九黎心裡美滋滋的,敢奪她氣運,整不死她。
至於地上的那具屍體,帝九黎當著越朝徽的麵直接燒了,越朝徽來不及說話,隻能眼睜睜看著被燒的一乾二淨。
“搞定了,走了。”帝九黎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沒有讓越朝徽進空間,以免生出什麼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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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越朝徽扔到識海裡待著。
她在另一界的師父傳授給她的苟道真傳她一直牢記於心,苟得苟中苟,方為人上人。
她為人這麼低調,相信師父一定十分欣慰。
正抬腳離開,突然感受到有強者往這邊來,帝九黎迅速封閉識海裡越朝徽的感知,人躲進空間去。
下一瞬,兩道身影出現在方才帝九黎所在之地。
“就是這裡。”雲崖環視周圍,沒有看到越朝徽,皺了皺眉,“魂燈顯示朝徽所在的地點就是在這裡,難道朝徽走了?”
方才趕過來時心底就有不好的預感,看到此處打鬥痕跡明顯,更是不安,心底咯噔一下,連忙取出魂燈,去查越朝徽現在所在何處,才發現短短時間內,魂燈已經滅了,大驚失色,臉色沉重的道:“芳卿尊者,魂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