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世家的竹林間,蘇禦手持木劍反複演練新悟的劍招,汗水浸透了衣衫。竹葉沙沙作響,他的思緒卻飄向三日後的決賽。自從在生死台初感法則之力,他發現自己對周遭的感知敏銳了許多,就連風中細微的氣息波動都能察覺。
“蘇公子好雅興。”一個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禦猛地轉身,隻見一位身著月白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負手而立,麵容俊美,眼尾處點著一顆朱砂痣,身後跟著兩名手持長戟的侍衛。男子微笑著走近:“在下秦墨,聽聞蘇公子天賦異稟,特來結交。”
蘇禦警惕地後退半步,對方身上散發著與江湖人截然不同的貴氣,尤其是那兩名侍衛的服飾,暗紋繡著蟠龍,這是隻有皇室宗親才能使用的圖案。“不知閣下找在下何事?”他握緊木劍,體內法則之力悄然運轉。
秦墨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蘇公子不必緊張。實不相瞞,此次武王爭霸,朝廷也頗為關注。若蘇公子奪得武王令,日後定有重賞。”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塊刻著龍紋的玉佩,“這是太子殿下的信物,還望蘇公子收下。”
玉佩剛觸碰到蘇禦指尖,他突然感覺一陣寒意。玉佩表麵隱約浮現出與玄冥教符咒相似的紋路,這讓他瞳孔驟縮。他不著痕跡地將玉佩推回去:“在下不過一介江湖草莽,不敢與朝廷牽扯過多。”秦墨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笑容:“蘇公子果然謹慎,那便日後再敘。”說完,帶著侍衛匆匆離去。
當晚,蘇禦將此事告知南宮玉。南宮玉摩挲著折扇,神色凝重:“秦墨此人我略有耳聞,表麵上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實則與太子關係密切。奇怪的是,他向來不與江湖中人往來,此次突然找上你……”他突然頓住,“你說玉佩上有玄冥教的紋路?”
蘇禦還未回答,窗外突然傳來一聲異響。他閃電般拉開窗,隻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地上躺著一枚玄冥教的令牌。南宮玉撿起令牌,臉色愈發難看:“看來玄冥教也察覺到了什麼,想借你之手,試探朝廷的態度。更糟糕的是,這意味著武王爭霸背後,或許真的有宮廷勢力在推動。”
與此同時,在洛陽城的皇宮深處,一間密室中燭火搖曳。太子把玩著一枚漆黑的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禦倒是個變數,不過沒關係,隻要玄冥教能牽製住其他競爭者,武王令遲早會落入我們手中。”他身旁站著一位白發老者,正是玄冥教的幕後大長老:“殿下放心,三日後的決賽,定會按照計劃進行。”
第二日,蘇禦在城中閒逛,試圖尋找更多線索。路過一家茶樓時,他聽到二樓雅間傳來爭吵聲。“這批兵器必須按時送到漠北!要是耽誤了大事,你我都擔待不起!”一個粗獷的聲音怒吼道。蘇禦心中一動,悄悄施展輕功躍上屋頂,透過瓦片縫隙望去,隻見幾個衣著華貴的商人模樣的人圍坐在桌旁,桌上擺著一張地圖,赫然標著中原通往漠北的秘密商道。
“朝廷那邊已經打點好了,武王爭霸期間,誰也不會注意到這批兵器的運輸。”另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等漠北鐵騎南下,太子殿下便能順勢掌控局勢。”蘇禦渾身發冷,原來宮廷陰謀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們不僅覬覦武王令,還妄圖勾結外敵,顛覆朝堂。
他剛要離開,突然感覺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一道暗器破空而至,蘇禦側身避開,卻見下方街道上,幾個黑衣人正朝著他藏身的方向圍攏。他知道不能暴露身份,當即施展淩雲派的隱匿身法,混入人群中。
回到南宮世家,蘇禦將聽到的消息告訴南宮玉。南宮玉眉頭緊鎖:“沒想到他們竟敢通敵叛國!此事若傳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但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他沉思片刻,“三日後的決賽,你務必小心。我懷疑玄冥教和太子一黨,會在決賽中動手腳。”
決賽前夜,蘇禦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的圓月。龍吟劍放在膝頭,劍身微微發燙,似乎也在感知著即將到來的危機。他想起師父臨終前的教誨:“江湖險惡,遇事不可衝動,但也不能退縮。”如今,他不僅要爭奪武王令,還要揭開這場陰謀的真相。
三日後,生死台被圍得水泄不通。蘇禦走上高台,目光掃過台下人群,在看到秦墨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心中警鈴大作。玄冥教主站在他對麵,額間的血色寶石比以往更加鮮紅,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比賽開始!”隨著裁判的高喊,玄冥教主率先出手。他手中玄冥幡一揮,漫天黑霧中竟浮現出無數厲鬼,發出淒厲的慘叫。蘇禦運轉法則之力,虛空中再次出現神秘符文,他大喝一聲:“破!”金色劍氣與黑霧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此時,場外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數十名黑衣人闖入,他們手持彎刀,見人就砍。蘇禦一眼認出,這些人的刀法與那日在茶樓聽到的兵器運輸者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皇宮方向升起狼煙,這是有變的信號。
“不好!他們要趁亂動手!”南宮玉在台下大喊。蘇禦心中一沉,他知道,這場決賽早已不是單純的武者較量,而是宮廷陰謀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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