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仙領著白王走了,其餘鬨事起哄的也見勢不妙的撤了。
雪月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或者說,真正的波瀾才剛剛掀起。
城主府亭內,
一群人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槍仙為何見到白王可以隻半跪,而蕭瑟卻可以不跪。
小夥伴們目光瞅過來,怪讓人難為情不好開口的。
當然,那是一般人,蕭瑟除外。論理直氣壯打哈哈,他和李蓮花有時候真的可以一拚。
避重就輕,避重就遠,說的就是這兩個像極了傳銷頭子的人。
隻見蕭瑟啊了一聲,輕描淡寫道:“你們盯著我乾嘛,我腿腳不好,祖上還有些容蔭,你們要問也問她呀,她何止不跪,她還直接跑了呢~”
時清玉翻個白眼,
對著蕭瑟這明晃晃想要轉移視線與話題的模樣嗤之以鼻,賣兄弟你是真順手。
旁邊信了這家夥的兩個也是真單純。
她下巴一抬,腦袋一扭,傲嬌道:“姑奶奶想不跪就不跪!”
“憑什麼跪,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姑奶奶就又是一條好漢!”
哦,明白了,這是一個真傻子。
一群人“嘁”了一聲,知道這姑娘“口無遮攔”的德性,懷疑遲早她會因此被人打死,頓時心生幾分惆悵,憂愁,愁人。
蕭瑟聽出了點味道,他瞅了瞅時清玉,撇嘴道:“一天想那麼多,你也不嫌累得慌~”
被想得更多最多的人倒打一耙的時清玉:…
大哥,咱倆誰比誰想的多啊?
就你那被官方認定蓋章的心眼子,我敢和你比?
所以說不能和聰明人玩耍,心眼太多,太無趣,太沒意思,猜你心思,那是一猜一個準。
想要偷偷摸摸乾點壞事也不容易。
但是,也不能和太笨的人玩,他根本就聽不懂。
這也叫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還容易反彈傷著自己。
就她和唐蓮這種最吃虧,誰都能玩到一塊去,但誰也不能輕易玩到一塊去。
哦,她自己除外,她曆練出來了。
她想和誰玩就能和誰玩到一塊去,就是不想罷了。
朋友嘛,交多了也費精力。端水不平也容易出問題。
哼,好吧,她能和這群小夥伴說實話嗎,從小到大,她爹媽都沒怎麼跪過。
隻有闖禍了才會挨跪,那跪的叫一個順滑,認錯認的那叫一個快準狠。
用她母上大人的話來說,家裡兩個孩子一個認錯不知錯。
一個知錯不認錯,主打一個“狼狽為奸”。
犯錯的不挨罰,挨罰的不犯錯。
互相打掩護,頭一個比一個鐵,倔,死倔。
外表看不出來,誰看了都是說好孩子。
隻有當爹媽的才知道,那弟弟就差是給當姐姐生的。
馬首是瞻,那是狗腿子一樣一樣的。
時清玉收回發散的思維時,蕭瑟被叫走。
她溜溜噠噠的跟了上去,臨了,在蕭瑟詫異的目光中把不染劍又借給他用用。
“瑟啊,作為你少有的真心知心朋友,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這人吧,朋友不多,每一個人呢,我都很珍惜,我呢,不怎麼愛說話,也不太會說話,但是吧,朋友若是受到什麼傷害呢,容易刺激到我,所以,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