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當時甚爾滿身是血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我隻顧著趕緊把他救活,根本沒有仔細觀察過。等他喊出這句話,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這個時間線的甚爾比我要高好多!
在看到DK時期的神子時,我就感覺到了時間線不對。
可又轉念一想好像也無所謂,就算在平行時空他和我也是親情的關係,我們根本不會因為不在一起長大而否認掉這份血脈。
我倆是姐弟這件事情毫無疑問,在看清楚我的臉之後,他就沒再懷疑過。
畢竟前段時間被我召喚到澀穀十弟打儺的時候,其中有個弟就是他。
我說怎麼這麼熟悉!
他不就是那個一見麵就要用天逆鉾砍我的弟弟嗎?
我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
這個時間線的我弟真的太奇怪了!
腱子肉隆起的感覺要向著宿儺發展了不說,他正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厭氣和煩躁。
為了防止丟掉‘姐姐身份’,我使用了術式,把我的年齡調成了26歲。
從某種程度上講,不過外表成熟了些。但從年齡上講,我就是姐姐!
在這個世界裡我弟不僅背著我早早結婚生子,還把姓氏從“禪院”改成了“伏黑”。具體為什麼改沒和我細說,據說是為了之後的某件事做準備……?
“好耶!”
我舉起雙手歡呼。
“那我也姓伏黑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更改姓氏’是什麼意思啊。”
甚爾無語地拽著我的後衣領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我啪嘰落在沙發上,和坐在沙發上看起來上幼兒園的小惠對視。
他淡定地用手幫我把裙子壓了下去,還有禮貌地對我點點頭。
“您好。”
嗚哇!……
翹毛小子小時候簡直是Q版的甚爾。
我飛撲過去壓倒了他,“好可愛!”
我弟小時候就有這麼可愛啊。
一點都不帶騙人的!
伏黑惠看起來一副大人成熟的表情,實際上還是個小孩子,被我這樣一擁抱馬上就有些克製不住的臉紅,隨之緊張起來。
“您、……等,等一下!”
我把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小孩柔軟的皮膚光滑細嫩,簡直像極了觸感柔滑的布丁。貼貼臉的感覺也比和威爾貼貼要好太多了,畢竟那家夥有胡茬!
我決定了。
“讓我來養起這個家吧!”
我爆發了熊熊鬥誌,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找個地攤賣貨。
甚爾:“……”
“喂。”
“沒錯!我可是姐姐,不會讓弟弟和侄子在這種垃圾堆裡生活的!我一定要賺夠養家的錢!”
雖然還是放心不下我的那個弟弟,但這個世界的甚爾也是我弟啊!看著弟侄倆人在狗屎堆一樣的垃圾場裡生活,簡直讓人放心不下。
根本來不及為Reborn悲傷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把這些事捋順。
甚爾站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需要,你現在回去。”
“我回什麼地方去?”我有些迷茫,“這裡就是我的家啊。”
甚爾:“?”
他大為震撼,似乎是沒見過我這種理所當然的人。
“有弟弟的地方就是家。”
我點點頭。
甚爾很顯然不滿意這個說法,冷笑一聲後,上來就要搞我人。
我對他狗脾氣已經了如指掌,當下拍起手,把這個世界不聽話的弟弟倒退到了動手之前。
抽搐一樣的四肢不斷地向後退,甚爾臉上的表情也像是被人扭動、拉扯一樣。控製的感覺很不好受,讓暴怒的弟弟當場掏出了天逆鉾。
“宰了你!”
“太過分了甚爾,你居然要對我用天逆鉾。”
我跳著躲過他的攻擊,動身靈活的跳過後,我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僅是力氣,我的速度也變快了。
甚至力氣已經可怕到嚇人的地步了!
可我那狗屎體力還是很弱。
沒過兩下我就累了,隻能扶著旁邊的椅子大口喘氣,調整著呼吸。
晴火默不作聲地纏繞了我,迅速幫我調整好狀態。
我摸了摸發卡,看著高大的甚爾。
咒術界的規則裡,雙子一方死亡會讓另一方徹底完成身體進化。
甚爾之前死過一次了,所以就算時間倒退到了三個月前,也不會中斷這種‘繼承’嗎?
……
好耶!
那下次我也死一次好了,這樣我弟弟也可以擁有更強大的肉/體了!
至少和神子發生戰鬥的時候不會再那麼容易死掉了。
甚爾眯起眼睛,“你在想什麼?”
於是我告訴他了。
“下次輪到我死掉的話,甚爾就會變得更強了。”
他嘖了一聲,沒了繼續動手的打算。
他把天逆鉾丟垃圾一樣塞回了醜寶嘴裡,有些煩躁地看著我:“把你腦袋裡不該有的東西收一收。”
天真的話讓甚爾心裡彆扭,暖融融的感覺讓他厭惡。
什麼叫不該有?
“你不是我弟弟嗎?”
“我又不會死。”
我說,“隻要在死掉前早點使用領域展開就可以啦。”
“你那狗屎術式——”
“你還好意思說。”
不說術式還好,一說術式甚爾就開始暴怒起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個怪樣子,明明活下來不是挺好的?
如果覺得輸掉了丟人,再打回去不就行了?
就和當初被禪院扇打敗,後麵又打回去一樣,有這麼難嗎?
甚爾冷笑了一聲,看著她不解的樣子,自己也沒有去解釋的欲/望。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她印象裡的“弟弟”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在她麵前的伏黑甚爾,過去是被一腳踹進泥潭、死扒在木頭上也不願意沉下去的那位。
他也想過反抗,也有過反抗。有過自己的新生活、家庭和孩子,曾經也手握著光。
他負隅頑抗蠅營狗苟了前半生,最後發現根本無力挽回。
反正一切還是會破碎。
他再次被踹進泥潭。
這次摔進去的時候,他所幸連手都不願意伸了。
和五條悟的戰鬥是一種對他們倆能力、地位、過往以及人生不平衡終點的一種打量,是檢驗“人與非人”的絕對機會。
輸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是解脫了。
他不會高興,更不會心懷感激的說著:啊,重生了真好。
甚爾隻會恨她。
怪她多管閒事!
“彆跟著我。”
甚爾冷淡說,“管好你自己,大小姐。”
她身上的裙子是國外的名牌,極其昂貴。
這可不是平行時空的自己買得起的。
像這種滿眼純粹、腦子榆木、活得天真的女人,根本不適合和他一起生活。
什麼姐姐?
他不需要。
“真的嗎?”
我眼睛亮了起來,“那意思是甚爾也不會管我嗎?”
甚爾:“關我屁事?”
我:!!
這是自由的聲音!!
我快速抱起了一邊安靜聽著談話的伏黑惠,雙手交織把他摟在懷裡,對著甚爾點點頭。
“我明白了。那我也不會管你的,甚爾。”
“接下來就讓我帶著小惠一起生活吧!”
甚爾的步伐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