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鳥相伴情義藏 洛神苦情八百殤_涼州雪:徐驍風雲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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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鳥相伴情義藏 洛神苦情八百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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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王府暖閣內,炭火劈啪作響,將空氣中的寒意驅散得無影無蹤。徐鳳年靠在鋪著狐裘軟墊的太師椅上,見褚祿山聽得雙眼發直,連放在手邊的桂花糕都忘了動,便端起桌上的青瓷參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參茶滑過喉嚨,帶著淡淡的藥香與甘甜,讓他因回憶而有些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他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緩緩開口:“我原本盤算著,一個人在北莽查探更方便,不容易暴露身份,可沒走出北涼邊境多遠,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馬蹄聲。回頭一看,竟是青鳥。”

徐鳳年說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她勒住馬,站在我麵前,手裡拿著她父親留給她的刹那槍,隻說‘世子身邊不能沒有護衛’,無論我怎麼勸,說北莽凶險,讓她回王府,她都不肯。最後沒辦法,隻能讓她跟著了。”

話音剛落,徐鳳年眼角的餘光無意間掃過褚祿山,隻見這胖子正眯著那雙小眼睛,眼神裡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猥瑣,像是在琢磨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徐鳳年頓時有些急了,猛地放下茶杯,臉頰微微泛紅,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祿球兒!你可彆在那兒瞎想!青鳥就是來保護我的,她自小跟著我,性子直得像根鐵杵,眼裡隻有護衛世子的本分,我們倆就是純粹的主仆關係,你可千萬彆往歪了琢磨!”

褚祿山被當場戳穿心思,非但沒有半分尷尬,反而捂著嘴,發出一陣“嘿嘿”的猥瑣笑聲,那笑聲裡滿是“我都懂”的意味。他湊上前兩步,圓滾滾的身子幾乎要貼到徐鳳年的太師椅旁,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世子放心,祿球兒懂,祿球兒都懂!青鳥姑娘那可是忠勇可嘉,不僅武功高,對世子還忠心耿耿,能一路不遠萬裡跟著您去北莽,這份情誼,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徐鳳年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裡。甜糯的糕點在舌尖化開,卻沒能壓下心中的無奈,他含糊不清地說道:“跟你說不清,算了,不說青鳥了,接著講我入北莽的事。”

褚祿山見世子轉移話題,也識趣地不再調侃,連忙坐直身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還特意擦了擦嘴角,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哎,好嘞!世子您說,祿球兒好好聽著!”

徐鳳年咽下口中的桂花糕,端起參茶又喝了一口,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其實我這次下定決心去北莽,最開始是因為得到了一條關鍵線索。你也知道,我娘當年遭遇京城白衣案,至今都沒能查清幕後真凶,這一直是我心裡的一道坎。前段時間,我得到消息,說當年我娘在太安城遇襲時,除了離陽皇室暗中安排的人手,還有北莽的高手在暗中參與,而且那些高手的身份,似乎還不簡單。”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太師椅的扶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我娘一生光明磊落,從未與人結下如此深仇大恨。離陽的勢力我早晚要查,可既然北莽也摻了一腳,我就不能坐視不管。所以當時我沒跟父親和你打招呼,就決定隻身前往北莽,一定要把當年參與此事的北莽高手查出來,為我娘討一個公道。”

褚祿山聽到這裡,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點了點頭:“世子做得對!王妃的冤屈,確實該查清楚!北莽那幫雜碎,竟然敢摻和王妃的事,真是活膩歪了!”

徐鳳年微微頷首,繼續說道:“剛進北莽境內的時候,我怕暴露世子身份引來麻煩,就找了個不起眼的小鎮,化名‘徐小二’,混進了當地一個叫魚龍幫的幫派。那幫派表麵上是江湖上的普通幫派,平日裡幫鎮上的商戶押運貨物,收取些保護費,可實際上魚龍混雜,裡麵不僅有江湖混混,還有不少亡命之徒,甚至跟北莽的馬賊都有勾結,經常一起劫掠過往的商隊和百姓。”

“我在魚龍幫裡待了半個月,每天跟著他們一起‘乾活’,故意裝成沒什麼本事的樣子,隻做些搬東西、守倉庫的雜活,就是為了摸清他們的底細。那段時間,我白天跟幫裡的人混在一起,聽他們吹牛聊天,從他們的隻言片語裡搜集關於北莽高手的消息;晚上就悄悄溜出去,找當地的百姓打聽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

徐鳳年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那魚龍幫的幫主是個叫周倉,副幫主肖鏘倒是有點心思,可也不是什麼好人,整天琢磨著怎麼跟馬賊合作,撈更多的好處。我在幫裡待了半個月,雖然沒查到太多關於白衣案的線索,卻摸清了他們跟馬賊勾結的證據,還查到了幾個跟他們有往來的北莽江湖勢力的名字。”

“後來有一次,幫裡派我跟著肖鏘一起去倒馬關‘辦事’。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所謂的‘辦事’,就是跟馬賊串通好,要搶北涼軍遺孀許晴家的家產。許晴的丈夫是當年跟著父親打仗犧牲的老兵,家裡就剩她和年幼的兒子右鬆,日子過得本來就艱難,就因為家裡藏著她丈夫生前留下的一點撫恤金,肖鏘就動了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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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說到這裡,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語氣也帶著幾分憤怒:“我到許晴家的時候,肖鏘正帶著幾個幫眾和馬賊,把許晴母子堵在屋裡,拿著刀威脅他們,要他們把錢交出來。許晴抱著兒子,嚇得渾身發抖,卻死死護著藏錢的櫃子,不肯鬆手。肖鏘見她不肯配合,就揚起刀要砍下去,我實在看不下去,當場就出手了。”

褚祿山聽到這裡,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好個肖鏘!竟然連烈士遺孀都欺負,真是畜生不如!世子您就該好好教訓他!”

徐鳳年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用自己的武道殺人。肖鏘的武功不算弱,在北莽的江湖上也算是有點名氣,一手‘開山刀’使得還算不錯,可我那時候已經跟著李劍神學了‘一劍開天門’的皮毛,再加上鄧太阿送我的十二柄飛劍,對付他還算輕鬆。”

“他見我突然出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揮著刀朝我砍來。我側身躲過他的刀,同時調動體內的真氣,將一柄飛劍悄無聲息地射了出去。那飛劍速度極快,肖鏘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飛劍刺穿了肩膀。他慘叫一聲,手裡的刀掉在地上,還想掙紮著爬起來,我又補了一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徐鳳年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眼神裡帶著幾分複雜:“那是我第一次殺人,雖然知道肖鏘是個壞人,可看著他倒在血泊裡,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一想到許晴母子的安危,我就覺得自己沒做錯。”

“解決了肖鏘之後,我轉身扶起許晴母子,讓她們彆怕。然後我拿著肖鏘的刀,帶著許晴母子去找跟肖鏘勾結的馬賊算賬。那夥馬賊的首領叫宋貂兒,是個滿臉胡子的壯漢,手裡拿著一把狼牙棒,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他見我隻帶了兩個婦孺來找他,還以為我是來送死的,哈哈大笑,說要把我們一起殺了,扔去喂狼。”

“我沒跟他廢話,直接祭出了鄧太阿送我的飛劍。十二柄飛劍在空中盤旋,發出嗡嗡的聲響,寒光閃閃,嚇得馬賊們紛紛後退。宋貂兒見勢不妙,揮著狼牙棒就朝我衝過來,我操控飛劍,瞬間就把他的狼牙棒打成了碎片。宋貂兒嚇得臉色慘白,當場就跪了下來,求我饒他一命。”

徐鳳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讓他發誓,以後再也不騷擾北涼遺民,也不再跟魚龍幫的人勾結,否則我就用飛劍把他碎屍萬段。宋貂兒連連點頭,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怕他反悔,還特意在他身上留了一道飛劍的印記,隻要他敢違約,我就能通過印記找到他。”

“處理完倒馬關的事,我就帶著許晴母子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然後繼續在北莽遊曆,尋找關於白衣案的線索。後來我到了雁回關,在那裡遇到了黃寶妝。”

說到“黃寶妝”這個名字時,徐鳳年的語氣突然平緩下來,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裡麵有懷念,有無奈,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像是想起了一件既甜蜜又遺憾的往事。

褚祿山何等精明,作為北涼諜報一把手,最擅長從細節中捕捉信息。他一看徐鳳年這神情,就知道這裡麵肯定有段不一般的故事,立刻湊上前,臉上堆滿了好奇的笑容,纏著徐鳳年:“世子,您提到這個黃寶妝,眼神都不一樣了!這裡麵肯定有精彩的事兒,您快給祿球兒講講,祿球兒保證不外傳,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還拍著胸脯保證,那副急切的模樣,活像個想聽故事的孩子。

徐鳳年被他纏得沒辦法,又覺得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行吧,既然你這麼想聽,我就跟你說說。那黃寶妝可不是普通人,她體內藏著另一個人格,而那個人格,就是當今魔道第一人,位列武評第四的洛陽。”

“我第一次見到黃寶妝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雁回關的茶館裡喝茶。她穿著一襲白衣,長發披肩,皮膚白皙得像雪,尤其是那雙眼睛,是罕見的赤紫雙眸,眼神清冷,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霸氣,一眼看去,就讓人再也忘不了。”

徐鳳年賤兮兮地笑了笑,帶著幾分回憶的甜蜜:“說實話,我當時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吸引住了。那容貌真是傾國傾城,比我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美,我當時就覺得,怎麼也得值九十文以上的姿色!不過我總覺得她身上不對勁,她看著柔弱,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大家閨秀,可眼神裡卻藏著一股說不出的勁兒,像是藏著什麼秘密,所以我就想上去試探試探她。”

“我當時也是膽子大,直接走到她麵前,坐下跟她搭話。她話不多,隻是偶爾回答我一兩句,語氣淡淡的。我越跟她聊,就越覺得她不對勁,總覺得她嘴裡好像含著什麼東西。於是我趁她不注意,直接上前,捏著她的嘴,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秘密。”

“結果這一捏,我就看到她嘴裡含著一顆驪珠。那驪珠有拇指大小,晶瑩剔透,泛著淡淡的紅光,一看就不是凡物,裡麵好像還蘊含著一股奇特的力量。我當時覺得好奇,腦子一熱,就把那顆驪珠從她嘴裡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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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說到這裡,臉上露出幾分懊悔的神色,輕輕歎了口氣:“現在想想,當時真是太衝動了。我根本不知道那顆驪珠的作用,就這麼貿然拿了出來。後來我才知道,那顆驪珠是用來壓製洛陽人格的,驪珠一離開她的嘴,洛陽的人格就直接蘇醒了。”

褚祿山聽到這裡,頓時緊張起來,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都泛白了,急切地問道:“那您豈不是危險了?洛陽可是魔道第一人啊,武評第四,實力深不可測,您那時候的武功雖然不錯,可跟洛陽比起來,還差得遠呢!您那時候哪打得過她啊?”

他一邊說,一邊還焦急地看著徐鳳年,眼神裡滿是擔憂,生怕徐鳳年當時受了重傷。畢竟洛陽的名聲在江湖上可是響當當的,手段狠辣,殺人如麻,褚祿山真怕世子當時出什麼意外。

徐鳳年看著褚祿山緊張的模樣,苦笑著點了點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可不是嘛!驪珠剛從黃寶妝嘴裡拿出來,她的眼神就變了。原本清冷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周身的氣息也變得陰冷起來,那股殺氣簡直能凍死人。我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知道麻煩大了。”

“洛陽一醒,根本沒給我反應的時間,抬手就朝我攻了過來。她的招式又快又狠,每一招都朝著我的要害打,我根本招架不住。我試著用飛劍反擊,可她的身法太靈活了,飛劍根本碰不到她的衣角。沒幾招,我就被她一掌打在胸口,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茶館的柱子上,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徐鳳年回憶起當時的疼痛,忍不住皺了皺眉:“那時候我躺在地上,感覺五臟六腑都碎了,連呼吸都覺得疼。我看著洛陽一步步朝我走來,手裡還凝聚著真氣,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次怕是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還好黃寶妝的人格沒完全消失,她好像在跟洛陽爭奪身體的控製權,我能看到洛陽的眼神偶爾會變得猶豫。黃寶妝一直在跟洛陽求情,聲音帶著哭腔,說‘彆殺他,他不是故意的’。洛陽站在我麵前,沉默了好一會兒,估計也覺得殺了我這個‘手下敗將’沒意思,最後冷哼一聲,把驪珠重新放回黃寶妝嘴裡,轉身就走了。”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幾分複雜:“不過經此一事,我和洛陽也算結下了緣分。雖然這緣分開始得不太愉快,可後來發生的事,卻讓我跟她牽扯得越來越深。”

“後來黃寶妝就離開了雁回關,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直到幾個月後,我才從探子那裡得知,洛陽的人格因為這次蘇醒,逐漸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她去了敦煌城,還跟紅薯一起成了敦煌城的城主。”

徐鳳年端起參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我當時正好在北莽查探完消息,準備回北涼,路過敦煌城的時候,就想著進去看看紅薯。可沒想到,剛到敦煌城,就遇上了北莽的軍隊攻城。敦煌城的兵力本來就少,麵對北莽的大軍,根本抵擋不住。我沒辦法,隻能留下來幫紅薯死守城池。”

“那場仗打了三天三夜,我們殺退了北莽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城裡的士兵死傷慘重,我也受了不少傷。好不容易把北莽的軍隊打退,我剛鬆了一口氣,洛陽就出現了。她站在城樓上,眼神冰冷地看著我,說要解決掉我這個‘麻煩’,免得以後再跟她糾纏不清。”

褚祿山聽到這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這洛陽也太執著了吧!都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想著殺您啊!那您當時怎麼辦啊?”

徐鳳年笑了笑,說道:“當時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根本不是洛陽的對手。就在這危急關頭,桃花劍神鄧太阿突然趕來了。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有危險,倒騎著毛驢,提著一把不知名的劍,直接就衝到了城樓上。”

“鄧太阿看到洛陽,也沒廢話,直接拔劍就跟她打了起來。你是不知道,那場麵有多壯觀!鄧太阿的劍很快,每一劍都帶著淩厲的劍氣,洛陽也不甘示弱,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整個城樓都被他們的真氣震得搖搖欲墜。打了大概半個時辰,洛陽漸漸落了下風,她知道再打下去也討不到好處,就虛晃一招,轉身走了。我這才撿回一條命。”

“洛陽走後,我在敦煌城養了一段時間傷,然後又接著遊曆北莽。大概一個月後,我又跟洛陽遇上了,這次相遇還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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