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徐驍就獨自一人來到了鎮上。為了不引起過多注意,褪卻了黑色鎧甲和脫下了頭盔,但那身姿依舊英挺不凡,引得鎮上不少人側目。
徐驍心裡一直惦記著招兵的事兒,想著在這熱鬨的鎮上,說不定還能再碰到幾個想加入黑甲鐵騎的能人。他信步走進了一家茶樓,找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好茶和幾碟點心,一邊慢悠悠地品著茶,一邊觀察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茶館二樓可是個觀察人間百態的好地方,徐驍往那兒一坐,翹起二郎腿,心裡就開始琢磨起招募士兵的事兒來。他一會兒抓抓頭發,一會兒托著下巴,活像個為難題發愁的小老頭。
此時,街道上熙熙攘攘,小販們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鬨非凡。
徐驍正看得入神,就在這時,樓下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徐驍好奇心起,探出頭去一看,嘿,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揮舞著一把劍,像個瘋子似的追著兩個身著道袍的少年。
那兩個少年身形靈活,左躲右閃,其中身著白色道袍的少年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我說過了,你不是我二人的對手。”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後,也不生氣,“不比試一下,怎麼能知道我打不過你們?”說著,持劍朝著二人襲來。
看熱鬨的眾人圍在一旁,都以為這兩個少年是男子,紛紛議論起來:“這倆小子,怎麼惹上這麼個難纏的主兒。”
可徐驍那眼睛毒啊,坐在二樓窗戶前,一眼就瞧出這倆“少年”其實是女子。他心裡暗自嘀咕:“喲嗬,這倆姑娘扮起男子來還挺像模像樣的,不過這小身板兒,在這中年大漢麵前可有點危險呐。”
徐驍這人向來愛打抱不平,一看這情況,立馬就坐不住了。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風風火火地就往樓下跑,邊跑還邊喊:“住手!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能欺負人呢!”
等他氣喘籲籲地跑到跟前,正準備大展身手,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中年男子時,沒想到白色道袍少女突然出手了。隻見她身形一閃,像一隻敏捷的小鹿,三兩招就把那中年男子打得趴在地上,直喊“饒命”。
徐驍站在一旁,原本伸出去準備幫忙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他摸了摸鼻頭,嘴裡嘟囔著:“哎呀呀,這姑娘,身手這麼好啊,倒是我多管閒事了。”不過,他那眼神卻越發精神起來,就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白色道袍的女子。
原來,徐驍一眼就看中了吳素。他心裡想:“這姑娘,不僅長得眉清目秀,這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我這心裡啊,就像被一隻小蟲子輕輕撓了一下,癢癢的。”從這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愛上了眼前這個女子。
待到吳素和趙玉台用完膳食以後,兩人慢悠悠地從飯館走了出來。彼時,錦州城的街道上熱鬨非凡,人來人往,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首歡快的樂章。
吳素和趙玉台身著道袍,雖是女扮男裝,卻也自有一番瀟灑氣質。她們一邊走著,一邊輕聲交談著今日的見聞,時不時還會被街邊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吸引,駐足片刻。
而此時,徐驍正像個“小尾巴”一樣,悄悄地跟在她們身後。他穿著那身看似普通卻又透著幾分不羈的衣裳,眼睛緊緊盯著吳素的背影,心裡就像揣了隻小兔子,“砰砰”直跳。他想著:“這姑娘,從第一次見到她,我這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今天我一定要找機會和她搭搭話。”
其實,吳素和趙玉台早在飯館門口就發現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這個青年。趙玉台悄悄湊到吳素耳邊,小聲說:“素素,你看後麵那個小子,一直跟著咱們,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吧?”吳素輕輕搖了搖頭,說:“先彆管他,目前也沒感受到什麼惡意,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於是,兩人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著。可徐驍呢,就像個跟屁蟲,越跟越起勁,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引起了吳素的不滿。
吳素走著走著,心裡漸漸有些煩了。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不遠處的徐驍大聲說道:“這位兄台,不知在下哪裡得罪你了,兄台不依不饒的跟隨我們數裡路程。”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引得周圍不少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徐驍正沉浸在自己的“追愛計劃”中,突然聽到吳素的聲音,一下子愣住了。他趕緊小跑著來到吳素麵前,臉上堆滿了笑容,那笑容燦爛得就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卻又厚著臉皮直接地說:“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給我當媳婦兒。。。”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瞬間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哄堂大笑。有個賣菜的大媽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指著徐驍說:“你這小夥子,怎麼能讓一個男子做你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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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也都和賣菜的大媽一個表情,仿佛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是徐驍充耳不聞,此時此刻的徐驍,整個世界裡都隻是眼前這位女扮男裝的白袍少年。
吳素也被徐驍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又羞又惱,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就像熟透了的蘋果。她瞪大眼睛,看著徐驍,氣呼呼地說:“你……你這人怎麼如此無禮,我和你又素不相識,你怎能說出這般荒唐的話來。”
在嘈雜的環境中,吳素說著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得清的疑問:“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兒身?”
徐驍卻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狐疑和吳素的吃驚,他咧著嘴,那一口大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都快閃花了吳素的眼。在大媽和眾人的吃驚中,徐驍拍著胸脯,一本正經地說:“姑娘,你彆生氣,我徐驍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要找的人,我就想讓你做我的媳婦兒,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給你買好吃的,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身著藍色道袍的趙玉台在一旁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指著徐驍說:“你這人,也太逗啦,哪有這樣表白的,你當這是菜市場買菜呢。”
徐驍撓撓頭,笑著說:“我這不是心裡著急嘛,我怕再不說,姑娘就被彆人搶走啦。”
吳素看著徐驍那副傻裡傻氣卻又真誠無比的樣子,心裡的氣漸漸消了一些。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你呀,先彆想著讓我當你媳婦兒的事兒了,我們才剛認識,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呢。”
徐驍一聽,趕緊問道:“那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吳素白了他一眼,說:“不告訴你。”
徐驍一時有點懵,但嘴裡念叨著:“不告訴我?早晚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的。”
吳素看著徐驍:“你嘀咕啥呢?”
徐驍看向吳素:“你不告訴我?我天就天天跟著你直到你親口告訴我你的名字。”
吳素:“……”
這時,旁邊一個賣糖人的小販子湊了過來,笑著說:“兄弟啊,你要是想追這姑娘,可得下點功夫,光嘴上說可不行。”
徐驍眼睛一亮,趕緊問:“那小販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