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在徐家軍大本營那堅固厚重的營牆上。那營牆由巨大的青石砌成,曆經無數風雨的侵蝕和戰火的洗禮,表麵坑窪不平,卻更顯滄桑與堅毅。此刻,陽光映照在營牆上,反射出冷峻而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它的威嚴與不可侵犯。
徐驍身著一襲墨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寬大的金色腰帶,腳蹬一雙黑色皮靴,步伐沉穩而有力。他身旁的陳芝豹,一襲白衣勝雪,身姿挺拔如鬆,麵容冷峻如霜,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與沉穩,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散發著逼人的寒光。二人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踏入這片承載著無數榮耀與熱血的土地。
時光回溯到十年前,那時的徐家軍不過是一支規模尚小、力量微薄的隊伍,僅有區區千餘人。他們蝸居在狹小的營地中,裝備簡陋,糧草匱乏,時常遭受敵人的欺淩和侵擾。而陳芝豹,也正是在那個動蕩的時期離開了徐府,隨師父槍王王繡踏上了闖蕩江湖、磨礪自身的征程。
然而,歲月流轉,如白駒過隙。在徐驍的悉心經營和率領下,徐家軍不斷發展壯大。如今的徐家軍,已今非昔比。三十萬黑甲鐵騎如洶湧的黑色浪潮,奔騰不息,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地動山搖。他們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在戰場上,他們衝鋒陷陣,勢不可擋,令敵人聞風喪膽,成為了北椋王朝當之無愧的鋼鐵脊梁。
陳芝豹跟在徐驍身後,緩緩走進軍營。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這氣勢恢宏的景象。隻見營帳連綿起伏,如同一座巨大的城堡;士兵們身著整齊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在營地中來回穿梭,忙碌而有序;戰馬在馬廄中嘶鳴,仿佛在渴望著一場激烈的戰鬥。陳芝豹心中驚歎不已,他深知,這龐大的軍隊背後,是義父徐驍無數個日夜的操勞與心血。為了這支軍隊,徐驍殫精竭慮,四處奔波,招募人才,籌集糧草,訓練士兵。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帶領著徐家軍一次次戰勝困難,走向輝煌。想到這裡,陳芝豹對義父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愈發深沉。
剛進軍營,一個體型如圓球般的大胖子便咧著嘴,滿臉堆笑地朝著徐驍快步走來。他身著一件華麗的錦袍,上麵繡著精美的圖案,腰間掛著一串玉佩,隨著他的步伐發出清脆的聲響。此人正是褚祿山,徐驍的義子之一,也是徐家軍中的得力乾將。
褚祿山走到徐驍麵前,恭敬地拱手說道:“義父今天怎麼來軍中了?不是在家裡陪著義母嗎?”那聲音洪亮,如同洪鐘一般,帶著幾分憨態可掬。他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讓人感覺十分親切。
徐驍看著眼前的胖子,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而和藹。他抬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道:“祿球兒,今天來是帶一個人來!”說著,他側過身,看向身後的陳芝豹,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
胖子順著徐驍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陳芝豹。隻見陳芝豹身姿挺拔,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與沉穩,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褚祿山心中暗自思量:“此子身姿不凡,氣質冷峻,想必武功不錯,也是義父招來的猛將。”想到這裡,他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伸出手要和陳芝豹握手,嘴裡說道:“久仰久仰!在下褚祿山,人稱祿球兒,是義父的得力乾將,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陳芝豹見狀,一臉高冷地伸出右手,與胖子握在了一起。他的手修長而有力,手指骨節分明,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剛一握手,陳芝豹便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暗勁從胖子的手中傳來,如同洶湧的暗流,試圖衝擊他的防線。這股暗勁陰狠而毒辣,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然而,陳芝豹內力深厚,根基穩固,自幼便跟隨名師學習武藝,曆經無數次的磨礪和考驗。這股暗勁對他來說,不過是微風拂麵,並未造成絲毫影響。他神色平靜,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徐驍看著二人握手,心中欣慰一笑。他深知褚祿山的性子,這看似友好的握手,實則是褚祿山在試探陳芝豹的實力。褚祿山生性好勝,對義父帶來的人總是充滿了好奇和挑戰。而陳芝豹的沉穩應對,也讓徐驍對他更加滿意。他相信,陳芝豹一定能夠在徐家軍中展現出自己的才華和實力。隨後,徐驍說道:“祿球兒,你先和芝豹熟悉熟悉,我去找趙軍師和李軍師商量些軍務。”說完,便轉身朝著軍帳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徐驍走開的那一刻,胖子握著陳芝豹的手依舊沒有鬆開。他輕描淡寫地自我介紹道:“在下褚祿山,人稱祿球兒,是義父的得力乾將。不知兄弟如何稱呼?”那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與試探,眼睛緊緊地盯著陳芝豹,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陳芝豹麵對年紀相仿的褚祿山的暗勁,絲毫沒有介意。他神色平靜,輕聲說道:“陳芝豹,也是徐將軍的義子。”聲音不大,卻清晰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褚祿山,他並不懼怕任何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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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陳芝豹的名字後,軍營中的一些老兵頓時炸開了鍋。他們當然知道陳芝豹的大名,當年陳芝豹在徐家軍中可是聲名遠揚。他年紀輕輕便展現出非凡的武藝和軍事才能,在戰場上屢立戰功,深受士兵們的敬仰和愛戴。隻見那些老兵一個個都驚訝地議論起來:“這不是陳芝豹嗎?他怎麼回來了?”“聽說他離開徐家軍多年,如今回來,肯定實力大增!”“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他和褚祿山將軍誰更厲害!”
而褚祿山則第一次聽說陳芝豹的名字。他看著眼前這個麵不改色的少年,心中暗自驚訝。自己的暗勁雖然未用全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可這個陳芝豹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足見其實力不凡。在一群士兵的氣氛烘托下,褚祿山心中湧起一股好勝之心,他鬆開手,說道:“早就聽聞義父十年前就收了個義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如我們切磋切磋,也好讓我見識見識兄弟的本事!”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陳芝豹一決高下。
陳芝豹看著褚祿山,眼中閃過一絲戰意。他本就不是怕事之人,既然褚祿山有此提議,他自然不會退縮。於是,他微微點頭,說道:“既然祿山兄有此雅興,那芝豹便奉陪到底!”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仿佛在向褚祿山宣告,他不會輕易認輸。
話音剛落,褚祿山便大喝一聲,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朝著陳芝豹撲了過去。他身形肥胖,但動作卻十分敏捷,如同一隻靈活的棕熊。他的拳風呼嘯,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能夠將空氣都撕裂開來。陳芝豹身形一閃,輕鬆地避開了褚祿山的攻擊。他腳步輕盈,如同鬼魅一般,圍繞著褚祿山遊走,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褚祿山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褚祿山見一擊未中,心中更加惱怒。他再次發動攻擊,這一次,他的攻擊更加猛烈,雙拳如雨點般落下,帶起陣陣勁風。那勁風呼嘯而過,吹得周圍的士兵們頭發亂舞。陳芝豹沉著應對,他時而躲避,時而反擊,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處,讓褚祿山難以捉摸。他的身法靈活多變,時而如燕子般輕盈,時而如蛟龍般矯健,讓褚祿山疲於應付。
就在褚祿山和陳芝豹打得難解難分之時,此刻快進軍帳的徐驍,聽到身邊的親衛小聲說道:“將軍,這褚祿山將軍和陳芝豹將軍打起來了,不會有事吧?”那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眼睛中透露出一絲緊張的神情。
徐驍停下腳步,轉過頭,淡定地看了親衛一眼,說道:“無妨,他們二人我是了解的!你是不是也想去看熱鬨?”那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仿佛在調侃著親衛。
隻見那個親衛默默點著頭,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他早就聽聞褚祿山和陳芝豹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如今能看到他們二人切磋,自然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的眼睛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精彩的打鬥場麵。
徐驍看著親衛那期待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他說道:“去吧!反正最近也是無事,我需要和兩位軍師商討軍務!”他的語氣輕鬆而隨意,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親衛聽到徐驍的話,心中大喜。他連忙拱手說道:“多謝將軍!”說完,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褚祿山和陳芝豹那邊跑去。他的腳步飛快,帶起一陣塵土。
一路上,親衛興奮不已。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褚祿山和陳芝豹那精彩絕倫的打鬥場麵。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激烈的戰鬥畫麵,心中充滿了期待。當他跑到現場時,隻見周圍已經圍滿了士兵,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的兩人,時不時地發出喝彩聲。那喝彩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軍營都掀翻。
親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到前麵。他看著場中褚祿山和陳芝豹那激烈的打鬥,心中驚歎不已。褚祿山身形肥胖,但攻擊卻十分猛烈,每一拳都帶著強大的力量,仿佛能夠將大地都震碎;而陳芝豹則身姿輕盈,靈活地躲避著褚祿山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讓親衛看得如癡如醉。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充滿激情和熱血的世界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殘陽似血,將天邊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如同一幅壯麗的畫卷。徐驍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進軍帳。軍帳內,燭火搖曳,光影在帳壁上跳躍閃爍。趙長陵和李義山早已在帳中等候,氣氛略顯凝重。
趙長陵身著一襲白衣,宛如謫仙下凡,風度翩翩。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李義山則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麵容冷峻,猶如一座冰山,散發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徐驍剛坐下,李義山便微微欠身,開口說道:“將軍,方才祿球兒來報,據其掌管諜報係統‘拂水房’傳來的消息,離陽王朝已派顧劍棠去攻打南唐了。”那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悶雷在帳中滾動,透著一股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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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驍聽後,嘴角微微上揚,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很好啊!那豈不是就少犧牲我徐家軍的士兵了!”在他看來,離陽王朝讓顧劍棠去攻打南唐,對徐家軍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一來,徐家軍便可避免一場惡戰,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然而,李義山卻緩緩搖了搖頭,神色憂慮地說道:“話是這麼說。但同時也有消息傳來,離陽老皇帝趙禮已經對徐家軍有所顧慮了。再加上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老皇帝麵前說了我們徐家軍有起兵取代離陽之意。”說到這裡,李義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憂慮,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徐驍聽到後,臉色微微一變,眉頭瞬間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這群隻會動嘴皮的鳥人,待老子有機會,定會宰了他們!”他深知,離陽老皇帝的顧慮和那些小人的讒言,對徐家軍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給徐家軍帶來滅頂之災,多年的心血將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