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涼那片廣袤而蒼涼的土地上,徐驍,這位威名赫赫的異姓王,攜其溫婉賢淑的妻子吳素,以及劍九黃、徐堰兵、韓嶗山等一眾高手,踏上了征伐之路。褚祿山與袁左宗,這兩位北涼軍中的猛將,統領著十萬北涼鐵騎,如一股黑色的鋼鐵洪流,洶湧向前。他們僅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便將那曾經不可一世的紫禁山莊徹底消滅,山莊的殘垣斷壁在鐵騎的踐踏下,化作了一片廢墟。
紫禁山莊的硝煙尚未散儘,徐驍那深邃而銳利的目光,便已轉移到了西蜀劍門——這個在西蜀本地聲名顯赫的劍客門派。他端坐在營帳之中,仔細地看著褚祿山的風拂水房搜羅到的關於西蜀劍門的詳細信息,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把鑰匙,試圖打開這個神秘門派的大門。
西蜀劍門,坐落於那險峻無比的劍門山脈之中,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北涼清涼山的西南方向。自西蜀太祖創立以來,這個門派便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它雖曆史不算悠久,但憑借太祖胞弟那先天的劍道天賦,如同彗星般崛起於江湖之中,很快便成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太祖的胞弟更是天賦異稟,自創了《九霄劍典》這一絕世劍法。曆經百年的傳承,如今它已成了西蜀劍門的秘傳,唯有劍門門主和西蜀皇室成員才有資格學習,成為了江湖中眾人覬覦卻又難以觸及的瑰寶。
西蜀劍門的劍法,與吳家劍塚的鑄劍術、武帝城的單挑傳統並稱為江湖三絕。其劍法以“幽邃”著稱,劍勢如夜色般難以捉摸,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劍氣可綿延數丈而不散,如同一條無形的絲線,在空氣中悄然蔓延。尤擅以劍陣圍殺強敵,當劍陣布下,便如同一座無形的牢籠,將敵人困在其中,任其掙紮卻難以逃脫。門中秘傳的《九霄劍典》,更是分為“孤峰”“疊嶂”“天傾”三境。修行者需先悟“劍意凝而不發”,如同潛龍在淵,蓄勢待發,方能入陣,開啟那神秘而強大的劍法之旅。
當徐驍帶領褚祿山征蜀之時,西蜀劍門也迎來了它的生死考驗。劍門九位老祖,昔時皆金剛凡夫境的高手,他們齊聚一堂,布下了那威力絕倫的“九曜鎖龍陣”。此陣以九柄祖傳名劍為陣眼,每一柄劍都蘊含著無儘的劍意和力量。九人輪轉劍氣,如同九條蛟龍在陣中翻騰,每輪轉一次,劍鋒便疊加一層陰寒屬性,使得那劍氣愈發冰冷刺骨。
徐家軍的黑甲鐵騎,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向著劍陣衝去。然而,當他們衝入陣中的那一刻,便陷入了無儘的危機之中。九劍齊出,劍氣如暴雨傾瀉而下,那冰冷的劍氣瞬間籠罩了整個戰場。當場便有八百騎被凍斃,他們的身體在劍氣的侵襲下,瞬間變得僵硬如石。餘者皆被劍芒割裂經脈而亡,鮮血染紅了大地,慘叫聲回蕩在山穀之間。此戰後,九老僅存嵇六安一人,他的佩劍“裁雲”更因此役染血成青灰色,得名“青冥”,成為了這場慘烈戰鬥的見證。
在西蜀國滅,劍皇蘇茂戰死之後,身為指玄境巔峰劍客的嵇六安,原為龍宮客卿,他身負絕世劍法,心懷報國之誌。在襄樊城戰役中,他毅然率領劍門全體劍客支援。其“壓箱底三劍”更是名震江湖,令敵人聞風喪膽。
“孤鴻照影”,此乃指玄境絕殺之技。劍影分九重,如同一群孤鴻在夜空中翱翔,每一重劍影都蘊含著無儘的殺意。最後一重更是必中對手氣海穴,一旦被擊中,對手的修為便會瞬間受損,失去反抗之力。“千山暮雪”,這是一招偽天象境招式。嵇六安以劍氣模擬暴風雪,那冰冷的劍氣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瞬間籠罩了整個戰場。曾凍住半步天象的曹長卿三息,讓這位江湖高手也在這淩厲的劍氣下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劍門關”,此乃禁招,非到萬不得已之時,嵇六安絕不會輕易使用。他燃燒壽元催動此招,一劍劈出,百丈長的虛空劍痕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的天空。然而,此招威力雖大,但代價也極為慘重,使用後需十年恢複,因此不到生死關頭,他絕不會輕易施展。
然而,昔時西楚的國運已經斷掉,僅剩一座襄樊城,由王明陽堅守城池。在初期,嵇六安為了報西蜀被徐驍滅掉之仇,應王明陽之邀,率領劍門全體劍客含兩名指玄境)前來支援。徐家軍在初期因此收到了很大的阻力,嵇六安率領十三名劍客布下“北鬥誅仙陣”,以十三柄劍釘住北涼斥候的退路,讓北涼軍的情報係統陷入了癱瘓。
徐驍親率“龍驤騎”圍剿時,嵇六安更是展現出了他強大的實力。他連斬徐驍兩子實為替身),那淩厲的劍法讓徐家軍也為之膽寒。在襄樊城被滅後,嵇六安逃回西蜀劍門之際,還不忘對著徐驍喊道:“西蜀劍門,定當與徐家軍世代為敵!”那聲音如同洪鐘般在山穀間回蕩,彰顯著他堅定的決心和不屈的意誌。
但是在曆史潮流的發展大浪中,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渺小的。最終,徐驍的徐家軍滅了襄樊城,嵇六安率領殘餘劍客逃回劍門。經過這幾年的恢複,西蜀劍門又恢複了往日的輝煌。如今的嵇六安身為西蜀劍門的門主,實力更是對比前幾年長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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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徐驍滅了紫禁山莊後,嵇六安便知道徐驍定會來絞殺西蜀劍門。他心中充滿了警惕和擔憂,不知道徐驍會是什麼時候攻打西蜀劍門。為了以防萬一,在徐驍滅掉紫禁山莊後的第一時間,嵇六安便命人將通往劍門的必經之路做好埋伏。他精心挑選了劍門中的高手,讓他們隱藏在暗處,等待著徐家軍的到來。同時,他下令讓外出遊曆的弟子第一時間返回劍門,加強劍門的防禦力量。並令劍門的九位老祖傳人進行布下‘九耀鎖龍陣’,試圖重現當年的輝煌,抵禦徐家軍的進攻。自己更是利用時間差,進行閉關,爭取將《九霄劍典》突破第三境界,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大戰。
然而,令嵇六安想不到的是,自己精心布置的必經之路的劍門關埋伏防守,在已經消滅六國的徐家軍麵前,幾乎形同虛設。徐家軍擁有著先進的武器和強大的戰鬥力,那十萬發遠程三連發重弩,如同死神的鐮刀,向著劍門關射去。在強大的火力攻擊下,劍門關僅用了一日,便被徐家軍突破。那堅固的城門在重弩的轟擊下,瞬間土崩瓦解,徐家軍的鐵騎如潮水般湧入。
之後,徐驍攜夫人及劍九黃、韓嶗山和徐堰兵先行,他們如同五把鋒利的寶劍,直插劍門的心臟。褚祿山和袁左宗率領徐家軍後進,那整齊的步伐和威武的氣勢,讓整個劍門都為之顫抖。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西蜀劍門與徐家軍的命運,也將在這場戰鬥中再次改寫。
當徐驍帶著韓嶗山、徐堰兵、劍九黃以及夫人吳素等五人,一路風馳電掣般先行抵達西蜀劍門百米之處時,徐驍那敏銳的感知瞬間捕捉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如同幽靈般縈繞在他的記憶深處,那正是在西蜀皇城時,他曾親身體會過的西蜀劍門獨有的法陣——九耀鎖龍陣所散發出來的獨特威壓。
徐驍勒住韁繩,目光凝重地望向前方那看似平靜卻暗藏殺機的劍門,微微側頭,對著身旁的韓嶗山、徐堰兵和劍九黃說道:“三位!前方已然布置了法陣,此陣非同小可,不知三位可否一試身手?”
三人聽聞傳說中的“九耀鎖龍陣”,眼中瞬間爆發出熾熱的光芒,那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焰,透露出無儘的興奮與渴望。他們皆是武藝高強、心高氣傲之輩,麵對如此聞名遐邇的法陣,一個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一展身手,在這場較量中留下屬於自己的傳奇。
在聽到徐驍的話後,三人毫不猶豫,瞬間將早已蓄力待發的兵器拿了出來。韓嶗山手中的棗矛,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隱隱有一股靈氣縈繞其上。隻見他大喝一聲,運足全身力氣,手中棗矛猛地一揮,一股看不見卻能真切感受到的強大矛氣,如同一頭憤怒的猛獸,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撲前方的法陣而去。
劍九黃幾乎也在同一時間出手,他背上的劍匣不知何時已悄然開啟,裡麵的飛劍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劍九黃的精準驅使下,化作一道道淩厲的寒光,帶著彎彎繞繞、詭異莫測的軌跡,如流星般砸向法陣。那飛劍在空中劃過的軌跡,仿佛是上天勾勒出的神秘符文,蘊含著無儘的殺機。
唯有徐堰兵,始終保持著那份不急不躁的沉穩。他緩緩取出自己的木槍,那木槍看似樸實無華,卻透露出一種內斂的鋒芒。在韓嶗山和劍九黃出手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向前邁出一步,手中木槍輕輕一抖,如同一條蛟龍出海,徑直朝著法陣攻去。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卻蘊含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韻律,每一步、每一槍都恰到好處,仿佛與天地間的氣息融為一體。
如今的“九耀鎖龍陣”,雖已不複往昔的輝煌,它是由西蜀九位老祖的後代所結,由於這些後代的修為和功力遠不及先輩,所結的法陣自然也沒有往日那般強勢。然而,即便如此,它依舊如同一塊堅硬的磐石,頑強地阻擋著韓嶗山、劍九黃和徐堰兵的猛烈攻擊。
三人在法陣前全力施威,各種淩厲的招式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法陣周圍光芒閃爍,氣浪翻滾。然而,數個時辰過去了,他們的攻擊卻如同泥牛入海,似乎沒有對法陣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法陣依舊穩穩地矗立在那裡,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仿佛在嘲笑他們的徒勞無功。
而在法陣的另一麵,作為法陣操控者的九位劍客,卻承受著彆人無法得知的痛苦和壓力。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每一次法陣受到攻擊,他們都感覺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五臟六腑都仿佛要被震碎一般。他們的心中更是充滿了無儘的後悔,後悔沒有聽從門主嵇六安的建議,平日裡隻知道貪圖玩耍,而荒廢了修煉。如今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才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站在徐驍身邊的夫人吳素——吳家劍塚的上一代劍冠,自始至終都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她目光如炬,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和高深的修為,早就看出了布陣之人的境界不高。她心中明白,之所以能堅持這麼久,主要是依靠“九耀鎖龍陣”本身的強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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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機成熟之時,徐驍也敏銳地感受到了夫人身上那把聞名天下的“大涼龍雀”在隱隱震動。這把劍,如同有生命一般,似乎也在渴望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徐驍知道,夫人吳素也按捺不住,想要下去一試身手了。
吳素,這個曾經在京城白衣案中經曆過生死考驗的女子,如今卻選擇了深居簡出的生活。那場驚心動魄的事件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創傷,不僅身體受到了重創,更重要的是,她的內心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儘管這幾年她一直依靠著珍貴的藥材來精心調理身體,但對於自己功力的恢複情況,她始終缺乏十足的把握。雖然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逐漸恢複,甚至認為至少已經恢複到了當初的七成水平,但這僅僅是她的自我感覺而已。
而徐驍,作為她的丈夫,對她嗬護備至,幾乎不讓她親自動手做任何事情。無論是家務瑣事還是其他事務,隻要下麵的人能夠代勞,徐驍絕對不會讓吳素費心。這種過度的保護讓吳素心中既感動又有些無奈。
她感激徐驍對她的關愛和體貼,但同時也覺得自己像是被囚禁在金絲籠中的鳥兒,失去了自由和施展才華的機會。她渴望能夠像以前一樣自由地行動,展示自己的實力和能力。然而,徐驍的過度保護卻讓她無法實現這些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