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拂水精英查真相 登門盧府談意向_涼州雪:徐驍風雲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涼州雪:徐驍風雲錄 > 第16章 拂水精英查真相 登門盧府談意向

第16章 拂水精英查真相 登門盧府談意向(1 / 2)

推荐阅读:

江南一個客棧房間內,徐驍背著手站在窗前,窗外的江南風不噪,可他心卻有些躁得慌。桌上攤著兩份密報,每份都像一把尖刀,紮得他心口發緊——這是女兒徐脂虎兩次婚事變故的詳情,一次比一次離奇,一次比一次透著詭異。

第一次,準新郎是卞將軍的獨子。雖出身將門,卻無半分軍人的英氣,反倒整日遊手好閒,流連市井。可就在大婚當日,他竟在街上調戲一位路過的良家女子,被路過的兩名遊俠斬殺。事後,那兩名遊俠與被調戲的女子都如同人間蒸發,再也尋不到蹤跡。當時徐驍隻當是咎由自取,惹了不該惹的人,可沒等他緩過勁,第二次婚變便接踵而至。

第二次的準新郎是江南薛氏的公子薛浩仁。薛家是千年文宦世家,薛浩仁更是出了名的文質彬彬,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與卞將軍兒子截然不同。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婚事能成,徐脂虎也終於能有個安穩歸宿,可就在大婚前一夜,薛浩仁竟裸死在江南的青樓內。官府查驗後,隻說是“飲酒過量,毒發身亡”,可誰都知道,薛浩仁素來酒量尚可,且從不沾毒物,更不會荒唐到在青樓裸身赴死。

接連兩次,婚期將近,新郎卻接連橫死,死法還都如此蹊蹺。徐驍指尖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臉上的刀疤在燭火下顯得愈發猙獰。他不是傻子,一次是巧合,兩次就絕不可能是巧合。卞家是軍中勢力,薛家是文宦世家,這兩家雖算不上頂尖,卻也各有根基,尋常人怎敢動他們的子弟?思來想去,唯一有動機、也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的,隻有離陽朝廷。

“這趙惇剛登基不久,就這麼容不下我北涼嗎?”徐驍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手握北涼三十萬鐵騎,本就被離陽皇室視為眼中釘,如今連女兒的婚事都要插手,這是想斷他北涼的人脈,讓他徹底孤立無援啊!可他沒有證據,單憑猜測,根本無法與朝廷對峙,更遑論為兩個死去的準女婿討回公道。

就在徐驍心緒煩亂之際,書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圓滾滾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他最信任的義子褚祿山。褚祿山身著黑色勁裝,臉上帶著慣有的恭敬,見徐驍臉色陰沉,便知道義父定是在為長郡主的婚事煩憂。“義父,祿球兒來了。”他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

徐驍轉過身,看著褚祿山,眼中的戾氣稍稍收斂:“祿球兒,脂虎那兩次婚事,你覺得真的是意外嗎?”

褚祿山心中早有揣測,此刻聽到徐驍發問,便直言道:“義父,屬下也覺得此事蹊蹺。卞家公子雖頑劣,卻也不至於死在街頭遊俠手中;薛浩仁更是謹小慎微,怎會突然死在青樓?依屬下看,這背後定有人在操控,而且來頭不小。”

“我也是這麼想。”徐驍點了點頭,走到褚祿山麵前,沉聲道,“我懷疑是朝廷的人乾的,或許是衝著我北涼來的。你立刻帶著拂水房的精英,去查!把那兩個遊俠、被調戲的女子,還有薛浩仁死前接觸過的人,都查清楚!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是!義父!”褚祿山立刻應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說罷,他躬身行禮,轉身便快步離去,那圓滾滾的身影竟透著幾分雷厲風行。褚祿山辦事向來利落,拂水房是北涼最頂尖的情報組織,成員個個身懷絕技,或擅長追蹤,或擅長審訊,或擅長偽裝,對付這種查案的事,最是拿手。

“兄弟們,此次任務事關長郡主的清白,也事關北涼的顏麵。”客棧內,褚祿山坐在主位上,語氣嚴肅,“卞公子和薛浩仁的死,絕非意外,背後定有黑手。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黑手揪出來!”他將兩份密報分發下去,“這是兩人的死因和案發地點,你們分成兩組,一組去查卞公子的案子,一組去查薛浩仁的案子,務必細致,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十幾名拂水房成員齊聲應下,隨即分成兩組,各自出發。查卞公子案子的一組,先去了案發的街頭。那是江南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人來人往,想要找到半個月前的目擊者,本是難事,可拂水房的人有自己的辦法。他們喬裝成小販、路人,挨個詢問附近的商戶,甚至連街邊乞討的乞丐都沒放過。

與此同時,查薛浩仁案子的一組也有了進展。他們先去了“倚紅樓”,審訊了當時伺候薛浩仁的妓女和龜奴。龜奴回憶說,案發當晚,薛浩仁是和一個朋友來的,後來朋友先走了,薛浩仁獨自留在房內。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穿著灰色長袍、戴著帷帽的人來找他,說是薛浩仁的遠房親戚。那人進去後,房內就沒了動靜,直到半夜,才有人發現薛浩仁已經死了。

一個半月後,兩組人終於彙合,將所有線索整合完畢。褚祿山看著手中的調查報告,眼中滿是寒意——果然是元本溪!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讓拂水房的成員先行返回北涼,將消息彙報給王府,自己則帶著這份沉甸甸的調查報告,前往徐驍所在的客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客棧內,徐驍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江南煙雨,眉頭緊鎖。這一個半月來,他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調查的進展,既盼著能早日找到真相,又怕真相太過殘酷,讓他無法承受。畢竟,那兩個死去的年輕人,雖算不上完美,卻也是因他女兒而死,若真的是朝廷所為,他該如何向卞家和薛家交代?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褚祿山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疊紙。“義父,調查有結果了。”褚祿山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

徐驍立刻轉過身,目光落在那疊紙上,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接過調查報告,一頁一頁地仔細看著,從卞承澤被遊俠斬殺的細節,到薛浩仁被毒殺在青樓的經過,再到那繡著“元”字的絲帕和帶有元本溪私印的密函,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果然是他……元本溪!”徐驍看完報告,猛地將紙摔在桌上,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怒火。他早就猜到是朝廷的人,卻沒想到是元本溪!元本溪與他相識多年,當年他率軍征戰時,元本溪還曾為朝廷出過謀劃策,沒想到如今竟會對他的女兒下此狠手!

“義父,雖然不是新帝趙惇親自下令,但元本溪是帝師,他的決定,幾乎等同於陛下的意思。”褚祿山在一旁補充道,“卞承澤的案子,是元本溪讓‘影子’安排了兩個遊俠和那名良家女子,故意引誘卞承澤動手,然後借機殺了他;薛浩仁的案子,是‘影子’親自出手,在薛浩仁回家的路上襲擊了他,灌下毒後,又將他送到青樓,製造了意外死亡的假象。”

徐驍緊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征戰沙場多年,見慣了生死,可這次,對方針對的是他的女兒,是手無寸鐵的女子,這種手段,太過卑劣,太過狠毒!“離陽王朝……好,好得很!”徐驍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吼,“他們是怕我北涼與卞家、薛家聯姻,壯大勢力,所以才不惜用這種陰毒的手段,斷我的後路!”

憤怒過後,便是深深的無力。他是北涼王,手握重兵,可終究是臣子,若真要與朝廷撕破臉,受苦的還是北涼的百姓。而且,元本溪行事縝密,所有證據都被他銷毀得差不多了,就算他拿著這份調查報告去朝堂對峙,元本溪也能矢口否認,甚至反咬他一口,說他偽造證據,意圖謀反。

“義父,那現在怎麼辦?”褚祿山看著徐驍陰沉的臉色,擔憂地問道,“長郡主的婚事,還要繼續在江南安排嗎?”

徐驍沉默了,他看著窗外的煙雨,心中一片茫然。他本想讓女兒嫁去江南,為北涼在江南布局,可如今看來,朝廷早已盯上了這件事,隻要他敢再為女兒安排婚事,對方說不定還會再次下手。他不能拿女兒的性命冒險,可若是不安排,北涼在江南的布局就會陷入僵局,日後想要在江南立足,隻會更加困難。

“先把這份調查報告送去卞府和薛府吧。”許久,徐驍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子是被誰殺的,至於要不要報仇,怎麼報仇,讓他們自己決定。我們北涼,不便插手朝廷的事。”他知道,卞家是軍中勢力,薛家是文宦世家,他們若知道真相,絕不會善罷甘休,就算不能扳倒元本溪,也能給朝廷添些麻煩,算是為那兩個死去的年輕人出一口惡氣。

褚祿山點了點頭,正準備去安排,卻看到徐驍依舊眉頭緊鎖,顯然還在為徐脂虎的婚事擔憂。他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開口道:“義父,您是不是在擔心長郡主的安危,怕日後再為她安排婚事,朝廷還會下手?”

徐驍抬頭看了褚祿山一眼,點了點頭:“是啊,朝廷既然能對卞承澤和薛浩仁下手,自然也能對下一個準新郎下手。脂虎已經受了兩次驚嚇,我不能再讓她冒風險了。”

“義父,屬下倒想到了一個世家,離陽朝廷暫時不敢動他們。”褚祿山輕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徐驍眼中一亮,連忙問道:“哦?哪個世家?”

褚祿山輕聲說:“盧家!”接著就把自己調查到所有關於盧家的信息交由徐驍。徐驍很滿意褚祿山的做法,褚祿山接著說:“義父,關於卞將軍兒子和薛府公子的被殺已經調查清楚,不知道還有什麼事需要祿球兒做的?”

徐驍想了一會兒,沒想到有什麼事還需褚祿山在江南幫助自己,於是說:“沒有了!你回北涼吧,這一個半月,拂水房估計有很多事還需要你去做。”

褚祿山離開後,江南客棧的房間內隻剩下徐驍一人。他將那份關於盧家的密報攤在桌上,燭火跳動間,密報上的字跡仿佛活了過來,勾勒出一座橫跨江湖與廟堂的龐大家族版圖。徐驍俯身向前,粗糙的手指輕輕拂過“江南四大家族之首”這幾個字,指腹的老繭與紙張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一如他此刻起伏的心緒。

他想起方才褚祿山提及盧家時的篤定,再看密報中對盧家實力的描述,心中愈發清晰——這盧家,絕非卞家、薛家之流可比。密報中說盧家是“紮根江南沃土、枝繁葉茂的擎天巨樹”,徐驍深以為然。江南水鄉富庶,是離陽王朝賦稅的重要來源,若說江南是王朝的“錢袋子”與“糧囤子”,那盧家便是攥緊這命脈的手。他逐字逐句讀著盧家的產業網絡:從蘇州、杭州的絲綢織造工坊,到京杭大運河沿岸的糧棧碼頭;從兩淮鹽鐵貿易的關卡調度,到江南各州府的賦稅周轉,盧家的觸角幾乎滲透到江南經濟的每一個角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連戶部都要讓三分”,徐驍看到這句話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征戰半生,深知錢糧對一個勢力的重要性,北涼鐵騎之所以能縱橫西北,靠的就是充足的糧草與軍餉。若能與盧家聯姻,北涼便能借助盧家的經濟網絡,為軍需補給開辟新的通路,甚至能在暗中影響江南的賦稅流向,這對北涼未來的發展,無疑是一步妙棋。

接著,徐驍的目光落在了盧家的家世淵源上。密報中記載,盧家祖上曾在大秦、大奉兩朝為官,八位先祖躋身相位,這份跨越兩朝的政治積澱,讓盧家在朝堂之上擁有旁人難以企及的人脈與話語權。到了離陽年間,盧家依舊人才濟濟:兵部侍郎執掌天下武備,禮部尚書定朝儀、掌科舉,一文一武,將家族的影響力滲透到朝廷的核心層麵。

而最讓徐驍在意的,是“棠溪劍仙”盧白頡。徐驍雖久居北涼,卻也聽聞過盧白頡的威名——此人以三尺青鋒闖江湖,劍術卓絕,曾在江湖上留下諸多傳奇事跡。一個文官世家,竟能培養出這樣一位劍仙,既彰顯了盧家的底蘊,也讓其多了一層江湖庇護。徐驍心中暗忖:有盧白頡在,尋常江湖勢力不敢輕易招惹盧家,這對女兒徐脂虎日後在江南的安全,也是一層保障。

當看到盧家如今的掌權者是七子中的盧玄朗與盧道林時,徐驍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盧玄朗沉穩老練,深諳家族存續之道;盧道林身居國子監右祭酒,在文官集團中頗具影響力。二人同心,有意與北涼聯姻,這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密報中提到,盧家聯姻的考量,既有借助北涼鐵騎庇護家族的政治需求,也有給嫡子盧親泉“衝喜”的隱憂。

徐驍的手指在“盧親泉自幼體弱多病,纏綿病榻”這幾個字上反複摩挲,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想起女兒徐脂虎前兩次婚事變故,心中一陣刺痛。第一次,準新郎卞家公子死於遊俠刀下;第二次,薛浩仁裸死青樓。兩次皆是婚期將近,卻落得如此下場,這般晦氣,尋常人家早已避之不及。如今盧家雖強,可盧親泉形同廢人,時日無多,讓女兒嫁過去,終究是委屈了她。

徐驍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江南煙雨。雨絲打在窗欞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一如他此刻紛亂的思緒。聯姻盧家,對北涼而言是天賜良機,可對女兒而言,卻是一場不知前路的賭局。他該如何開口,向女兒訴說這樁摻雜著利益與無奈的婚事?

夜深了,江南的雨還沒有停。徐驍推開了徐脂虎房間的門,屋內燭火通明,徐脂虎正坐在案桌旁看書,書頁上的字跡娟秀,是她平日裡喜愛的詩詞。聽到開門聲,徐脂虎抬起頭,看到是父親,便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行禮:“父親。”她的聲音溫軟,眼神平靜無波,仿佛早已預料到父親會來。

徐驍在案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女兒恬靜的臉龐上。徐脂虎是他的長女,自小聰慧過人,懂事得讓人心疼。前兩次婚事變故,她雖表麵平靜,可徐驍知道,女兒心中定然承受了不少壓力。如今,他又要將這樣一樁婚事擺在女兒麵前,心中滿是愧疚。


最新小说: 漫畫重啟後,論壇讀者為我哭崩了 年代:穿書八零,軍官老公動心了 在毀滅邊緣開花 夜色拂曉 零域建築師 雪葬紀元 星淵之下:地球的崛起 開局一木筏:大佬的求生日常 山醫逍遙行 漢末三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