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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大意,側身避開彩蟒的攻擊,同時腳下步法變幻,繞到彩蟒錦袖郎身後,又是一式‘截江有六’,掌風淩厲,直取他後心。彩蟒錦袖郎反應極快,急忙轉身格擋,可還是慢了一步,掌風擦著他的肩膀而過,帶起一片血花,他悶哼一聲,後退數步,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
“還沒等我喘息,端孛爾回回便怒吼著衝了上來。他縱身一躍,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如同一座小山,拳頭帶著破空之聲,直砸我的胸口。我急忙運轉大黃庭,在身前凝聚出‘海市蜃樓’,這是大黃庭築造的防禦氣罩,能化解大部分攻擊。”
“‘嘭!’拳頭狠狠砸在海市蜃樓上,氣罩瞬間泛起漣漪,層層碎裂。我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端孛爾回回的力氣實在太大了,這一拳差點讓我內臟受損。”
“我知道不能再被動防守,必須主動出擊。我眼神一凝,體內內力急轉,腰間的八柄佩劍瞬間出鞘,懸浮在我身前。我口中低喝,按照王仙芝刀譜中的‘青絲結’心法操控長劍,八柄長劍如同八條銀色的閃電,朝著端孛爾回回刺去。”
“端孛爾回回見狀,臉上露出不屑之色,他雙拳揮舞,將長劍一一擋開。可他沒想到,這‘青絲結’最精妙之處在於變幻莫測,我突然改變劍路,八柄長劍同時轉向,從不同方向刺向他的要害。端孛爾回回臉色一變,慌忙躲閃,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手臂還是被一劍劃傷,鮮血直流。”
“趁著端孛爾回回後退的間隙,我突然轉身,朝著拓跋春隼的方向衝去,手中春雷劍出鞘,劍身上寒光閃爍。拓跋春隼沒想到我會突然攻向他,臉色一慌,急忙拔出腰間的彎刀格擋。可我這一擊隻是虛招,在靠近他的瞬間,我猛然轉身,春雷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式‘一袖青蛇’使出,劍風淩厲,直斬向身後的彩蟒錦袖郎。”
“彩蟒錦袖郎正想趁機偷襲我,沒想到我會突然回殺,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聽‘哢嚓’一聲,春雷劍鋒利無比,直接將他攔腰斬斷,鮮血噴濺而出,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隨後便倒在地上,沒了氣息。北莽十大魔頭排名第七的彩蟒錦袖郎,就此殞命。”
“拓跋春隼和端孛爾回回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狠辣,竟能在兩人的圍攻下斬殺彩蟒錦袖郎。拓跋春隼回過神來,臉色鐵青,怒喝道:‘你竟敢殺我的人!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說著,便手持彎刀朝我衝來,端孛爾回回也再次發起攻擊,兩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對我形成夾擊之勢。我此時已經受了重傷,內力消耗巨大,麵對兩人的猛攻,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徐鳳年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仿佛又感受到了當時的虛弱,“我勉強抵擋了幾招,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們斬殺。必須儘快突圍!我眼神一狠,不顧身上的傷勢,將僅剩的內力全部彙聚到春雷劍上,猛地朝著拓跋春隼刺去。拓跋春隼以為我要與他拚命,急忙舉刀格擋。可我在劍尖即將碰到他彎刀的瞬間,突然變刺為挑,春雷劍的劍尖劃過他的手掌,將他的手掌刺穿,鮮血直流。”
“拓跋春隼慘叫一聲,後退數步,捂著受傷的手掌,眼中滿是怨毒。我趁機轉身,朝著草原深處跑去。端孛爾回回怒吼一聲,帶著那一百騎兵追了上來,一場動人心魄的草原追獵就此開始。”
“我拚命奔跑,身後的馬蹄聲、喊殺聲越來越近。我知道不能被他們追上,便運轉‘開蜀式’,這是一種能瞬間爆發速度的武學,氣機流轉間,我的速度陡然提升,一口氣跑出了三百多裡。可這招對身體的消耗極大,我隻覺得胸口劇痛,眼前發黑,隻能勉強咬牙撐著。”
“空中還有北莽的獵鷹在盯梢,它們盤旋在空中,不斷發出鳴叫,指引騎兵的方向。我從懷中掏出弓箭,忍著劇痛,拉滿弓弦,一箭射向空中的獵鷹。箭如流星,精準地命中了獵鷹的要害,獵鷹慘叫一聲,從空中墜落。可這也耗費了我最後的力氣,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身後的端孛爾回回突然發力,他取下背上的長矛,口中念念有詞,長矛上泛起陣陣雷光。‘三矛開山之雷矛!’他大喝一聲,將長矛猛地擲向我。長矛帶著雷霆之勢,如同一道閃電,瞬間便到了我身後。”
“我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能下意識地運轉僅剩的內力護住後背。‘嘭!’長矛狠狠擊中我的後背,我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意識開始模糊。”
“端孛爾回回和騎兵們追了上來,將我團團圍住。拓跋春隼捂著受傷的手掌,走到我麵前,冷笑道:‘現在看你還怎麼跑!我要讓你嘗嘗淩遲之刑,為彩蟒錦袖郎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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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地上,看著圍上來的敵人,心中充滿了不甘。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我還沒有完成父親的囑托,還沒有守護好北涼的百姓,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恍惚間,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薑泥的身影,那個總是跟在我身後,吵吵鬨鬨卻又無比依賴我的亡國公主。”
“一股強烈的思念湧上心頭,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天空大喊:‘薑泥,老子喜歡你!’”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磅礴的氣息,兩道身影如同踏風而來,瞬間出現在我麵前。一道是身著青衣的曹長卿,他麵容儒雅,周身散發著陸地神仙境界的威壓;另一道是一身白衣的薑泥,她手持長劍,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曹長卿看著圍上來的北莽騎兵,眼神冰冷,周身的氣場瞬間爆發,北莽騎兵們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紛紛從馬背上摔落,手中的兵器也掉落在地,不敢有絲毫異動。端孛爾回回和拓跋春隼感受到曹長卿的威壓,臉色慘白,他們沒想到竟會有陸地神仙級彆的人物現身。”
“曹長卿沒有看他們,隻是彎腰將我扶起,語氣溫和地說道:‘徐鳳年,你沒事吧?公主聽聞你在北莽遇險,擔心不已,我便陪她一起來了。’”
“薑泥走到我身邊,眼眶通紅,看著我滿身的傷勢,哽咽著說道:‘徐鳳年,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你要是死了,我……’她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我看著薑泥,心中一暖,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勉強笑了笑:‘我沒事,有你在,我怎麼會死呢?’”
“拓跋春隼看著曹長卿,雖然害怕,但還是強撐著說道:‘你……你是誰?竟敢管我們北莽的事?我父親是拓跋菩薩,你要是敢動我,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
“曹長卿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拓跋菩薩?即便他來了,也不敢在我麵前放肆。今日我若不是為了送徐鳳年安全離開,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彆想活!’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拓跋春隼和端孛爾回回嚇得不敢再說話。”
“曹長卿扶著我,薑泥在一旁護著,三人緩緩朝著草原外走去。北莽騎兵們和端孛爾回回、拓跋春隼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離開,卻不敢有絲毫阻攔,隻能在原地瑟瑟發抖。曹長卿的威壓如同大山一般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走出一段距離後,曹長卿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遞給我:‘這是療傷聖藥,你服下後能緩解傷勢。你的傷勢很重,需要儘快找地方休養,不宜再繼續在草原上停留。’”
“我接過丹藥,服了下去,一股暖流瞬間在體內擴散開來,胸口的劇痛緩解了不少。我對著曹長卿拱手道謝:‘多謝曹先生出手相救,徐鳳年感激不儘。’”
“曹長卿擺了擺手,說道:‘你不必謝我,我也是看在薑泥的麵子上。而且,你將來是北涼的希望,不能輕易殞命於此。北莽此次對你的圍殺,隻是一個開始,以後你在江湖和朝堂上遇到的危險隻會更多,你要多加小心。’”
“薑泥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擔憂:‘徐鳳年,以後不許你再這麼衝動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我看著薑泥認真的眼神,心中一柔,說道:‘好,我答應你,以後會多加小心,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三人一路前行,很快便離開了北莽草原的危險區域。這場由拓跋春隼挑起的圍殺與遊獵,最終以曹長卿和薑泥的現身救援落下帷幕。而我,雖然身受重傷,但也在這場生死之戰中收獲了不少,不僅磨礪了武道,更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責任。北涼的未來還需要我去守護,我的遊曆征程,也遠未結束。”
之後,徐鳳年與薑泥一番相互關心後,曹長卿便帶著薑泥返回西蜀,而徐鳳年則繼續遊曆著北莽。
徐鳳年說完,書房內再次陷入沉默。褚祿山看著徐鳳年,眼中滿是敬佩,他知道,世子經曆的這些生死考驗,都將成為他日後執掌北涼的寶貴財富。燭火依舊跳動,映照著兩人的身影,也仿佛預示著徐鳳年未來的征程,雖充滿艱險,卻也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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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
北涼世子歸北莽,酒肆偶遇徐北枳。
初談時局顯鋒芒,彼此欣賞漸相知。
徐鳳年邀共赴涼,北枳應允不含糊。
互稱柿子與橘子,情誼深厚勝手足。
歸涼拜見李義山,讚其才高有氣度。
對比江南陳錫亮,皆為臂膀輔前途。
又憶北莽戰春隼,獨挑三豪勇無懼。
反殺一魔顯本領,重傷瀕死陷危局。
急呼薑泥表心意,青衣攜卿破空至。
救下世子脫險境,薑泥隨卿複西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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