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在禪院家裡跟著女教老師一起進行了插花、禮儀以及茶道的學習。身為二代子嗣小團體頭目的直哉,最近沒有找我麻煩,導致禪院其他的二係子們,也不再頻繁出現在我麵前。
看來,大哥是真的給他狠狠長了個教訓。
也多虧了大哥上次出手,我輕鬆了很長一段時間。
至於直哉是怎麼和家主大人解釋的,這也不是我去思考的事情了。
我發現大哥睡得很沉,好像和上次換身體使用術式有關係,之後的兩個月的時間,大哥都沒有出現了。
等到深冬時,飛雪洋洋灑灑,萬物化白,他才從睡夢中醒來。
第一句話就是……
【渣滓,我要電話。】
“電話?大哥要那個東西做什麼?”
【………】
要電話能乾什麼,肯定是打電話啊。
Xanxus馬上就被她的話激得想打人了,初醒還未完全褪去的困意也一下子被怒氣衝沒了。
可又說回來,對方隻是個10歲的孩子,懵懂又無知,就算他發脾氣,對方也感覺不到他的情緒。
之前試過好幾次,她不是無視辱罵就是好言相勸。
搞笑,他用得著小鬼教?
我不知道大哥要給誰打電話,但我還是如實告訴他,我沒有。
“禪院家就隻有長老、家主還有嫡係們有,炳和軀俱留隊的組織成員也有,但我們是不可能有的。”
我說:“因為我是女孩子。長老說我們要好好的學習禮儀,負責嫁人和生育。電話、手機、電腦這些東西是不會分配給女孩子的。”
【………】
什麼垃圾東西。
Xanxus額角青筋跳了一下,他從未聽說過如此離譜的理由。
察覺到大哥的呼吸變了,我害怕他聽不懂,又補充起來。
“嗯……因為長老們說,女孩子有了那些東西就會變壞。我們要聽話,以後嫁人保證自己生個兒子光宗耀祖。”
【…………】
Xanxus再次確定了這個家族的決策者腦子有問題。
西西裡的Mafia家族那麼多,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首領會苛責自己的妻女。也沒見過家族的上層們,敢對成員女性指手畫腳。
最主要的原因是,妻子是枕邊人、女兒是家人。女人再弱也是家族裡的成員,就算Xanxus對親情和女性也不屑一顧,但他還是懂得最基本的道理
——如果無法善待家人,家族將會獲得一個最可怕的告密者。
我苦惱地思索著,想了半天後,有了一個很棒的主意。
“我去把直哉打一頓吧!”
我說。
也不知道家主會不會給直哉配電話或者手機,但思來想去好像隻有這個辦法最直接。
如果直哉有,我把他打了就直接拿過來,如果直哉沒有,打了我好像也能出出氣。
我是這麼想的,大哥也很讚同。
【那還不快去!垃圾!】
我哦哦兩聲,從位置上起身,換好了木屐。
但想到他要電話,我還是有些好奇。
“大哥要給誰打電話?還有就是你要用我身體的話,對方會認得出來你麼?”
【哼。】
要是認不出來自己,就可以去死了。
大哥發出了一聲氣音,很顯然是懶得和我解釋。
我快步推開了障子門,外麵的涼風讓我哆嗦了一下。
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稍微暖和些後,挺起背,隱起發抖的身子往前走去。
木屐踩在雪麵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沒有冬鞋的我,感覺到涼氣順著腳底板往上冒。輕呼一下,麵前就是一團白色的氣。我仗著附近沒有人,把手放在唇邊哈了兩下,又瑟縮了一下脖子,這才又恢複到應有的禮儀。
看著前方的路,我小心地踩過鬆雪,避免滑倒。
為了解悶,也是為了讓自己沒有那麼冷,我小聲地和大哥說著我最近的戰績。
靠著術式的火焰,我把來找我麻煩的一個男生打進了醫療室、把一個試圖猥褻我的巡邏踹進了河裡。雖然做了這兩件事後,我都受罰了,但發泄出來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他們沒再找我麻煩了。
我是很舒服,但Xanxus覺得不舒服。
因為觸感痛感轉移,從腳板心開始往上,刺骨的涼意襲擊著他。這種誇張的低溫比當初【零地點突破冰凍】還要寒冷,甚至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Xanxus這才在她身體裡掀開眼皮,通過她的眼睛看到了外麵白茫茫的一層雪。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上次醒來的時候,這裡還是秋天。
【時間過去多久了?】
他問。
“兩個月,大哥。”
“你睡了好久啊,就像是冬眠的熊一樣。”
Xanxus沒有回複這句話,而是問道:【你冷?】
“嗯啊,有一些。”我把手放在袖子裡捏著,輕聲說:“因為我住的地方有點太遠了,再加上我在禪院的地位不是很高,沒有補貼的秋衣和內襯,然後鞋子……”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羞愧道:“……還是春天的。”
Xanxus:。
怪不得他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