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長老們被大哥打趴了,我隻需要確保自己的雙槍命中率就行了。
大哥正在腦海裡教導我。
因為視角共享的原因,Xanxus根據射擊範圍精準計算了命中率。在命令下達了後,我朝著長老扣下了扳機,打出了第一槍。
高速旋轉的子彈上帶著赤色的嵐火,那種和大哥相似的火焰和咒力相互輝映,把廢墟照地透亮。
砰!
七長老的腹部被我擊中,血花四濺。灼熱的火順著傷口往內鑽去,蛛網一樣細細纏攪著傷口,焰苗扭曲在傷口內側,劇痛讓他滾在地上發出慘叫聲。
“啊啊啊啊——”
“救、救救我啊,家主——!”
我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槍支。
“這麼痛嗎?”
我喃喃自語。
禪院為了控製權利,除了身為一把手的禪院直毘人和二把手的禪院扇、禪院甚一有一級咒術師的實力外,其他人都遠遠達不到這個標準。
長老年齡大了,這個反應也正常。
那麼如果是家主呢?
我若有所思,把槍口對準了直毘人,對著家主射擊了數槍。
【噗哈!】
【就是這個氣勢!】
大哥誇起我來。
我很高興。
手裡的M9是禪院們為了哄我開心專門做的,不僅放有咒彈,還能把我的術式完美承載。不管怎麼想,都是絕佳的咒具!
如果光是火焰,沒有這麼嚇人,光是術式,也沒有這麼難以忍受。可偏偏真緋用的是火焰疊加術式,堪稱雙buff,灼傷就像是中毒一樣,無法輕易掙脫。
看著對自己出手的禪院真緋,禪院直毘人察覺到了不對。
他冷靜地用術式進行時間切割,又通過術式產生的子彈停滯,快速地閃到一邊。在離開的那顆,子彈砰擊在他原來的位置上,發出爆焰。
“啊……他躲過去了。”
我抱怨著,“好煩啊。”
大哥說:【正常。】
Xanxus看起來易怒,實際上是個有頭腦的人。不然光憑莽著來的衝勁兒和實力,他也不能吸引一群死心塌地的部下,更不能長久地處在瓦利安首領的位置上。
【他的實力比你要高很多,是你練習不夠,太弱了。】
他給出了結論。
我有些驚奇,又問他:“大哥,你在安慰我嗎?”
……大哥?
禪院直毘人表情微妙地看著正在和自己第二人格溝通的真緋,對之前的條款有了些許理解。
因為第二人格是男人,第一人格是女人,所以男女不分嗎。
但眼下的一幕可不妙啊。
以往不管是出招還是殺人,都是真緋的第二人格在主張、在行動。火焰力度和強度,都比剛剛的槍支帶動的威力要大很多。
如今換成了‘第一人格’出手,並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
這意味著她徹底變了。
以後不管是掌控還是要去打壓,隻會愈發困難。
禪院直毘人的表情變得扭曲,半是憤怒半是興奮。他痛恨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又忍不住期待她變得更強大。因為隻有強勁的真緋,才能讓禪院更進一步!
家主在思考,禪院真緋也在和體內的大哥交流,可那些圍觀的長老們已然是受不了了。
“不就是讀書嗎!”
昨天被暴揍,今天被壓在屋簷之下的大長老徹底崩潰了。同僚慘叫掙紮的聲音就像是點燃了心裡的稻草,讓他滿心都是恐懼,不斷地顫抖。
他開始求饒了。
“讀、讀!”
“我們讀書,要讀就讀最好的。真緋——不不,真緋大人,我馬上以個人名義給你出資建學校……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恐懼是會傳染的。
Xanxus透過她的眼睛,冷漠地看著一群狼狽的老頭子們。
大腦中的鏡像神經元,會讓人不自覺地產生出擬態情緒反應,在這種東西的影響下,會形成情緒傳染的效應。
這也是為什麼Mafia在處理家族問題時,會選擇‘殺一儆百’的原因。
七長老淒慘的叫喊和大長老的求饒形成了可怕的連鎖效應,原本還死閉著嘴巴不肯鬆口的長老們,也跟著一起示弱起來。
“真緋大人——”
“求求您趕緊去讀書吧!”
“姑奶奶求您彆鬨了!”
“消消氣吧——”
“再打下去人沒了!禪院家今年收支全貼進去了啊!”
禪院直毘人不忍直視。
沒辦法。
隔壁的五條已經有了天才的神子,六眼百年難得,五條悟的出生讓禪院舉步維艱。‘十種影法術’作為禪院祖傳術式,到現在都沒有苗頭,在這代的孩子裡,也就真緋和直哉的術式上佳。
禪院直毘人在深呼吸好幾次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可以去讀書。”
但是,他也是有條件的。
“禦三家在兩年後會有比賽,你需要拔得頭籌!”
禪院直毘人聲音提高了些,想到未來的光景,他甚至半蹲在了對方的麵前,眼裡閃爍著瘋狂:“那個五條家的‘六眼’,你必須打敗他!真緋!!”
Xanxus不屑。
【用他說?】
我對禪院直毘人頷首,回應著:“我知道了。”
“如果兩年後的比賽拿不到第一,我就收回女人們‘讀書’以及‘練術式’的權利。”
禪院直毘人說著,對我伸出了手,“真緋,和叔父立下束縛。”
【束縛?】
我給大哥解釋道:是一種承諾的方式。互相約定了以後,無法達成的人會受到咒術界規則製約。嚴重的話會當場死亡。
【我怕這個?】
大哥嗤笑了一聲。
【瓦利安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第一!】
【還有,老子憑什麼妥協——!】
大哥的意思是第一自然會拿到的,但要因為這個事和家主立束縛,就像是被捆綁了手腳一樣,讓人不爽。
我大概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於是我對著家主搖了搖頭。
“我不想和你立束縛。”
禪院直毘人的麵部肌肉抖動了一下,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是覺得自己做不到嗎,真緋?”
“激將法對我沒用。”
我看似平靜,但快要被大哥吵昏頭了。
【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