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用雲火把五條家的旗子變成二十個後,又覺得不能厚此薄彼,連帶也給加茂家的來了份大禮包。
因為不熟悉這種火焰,我用起來十分彆扭。
Xanxus做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打打打。像小鬼這樣精於算計的Mafia,彭格列也不是沒有。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她的腦子還挺靈活。
他並不會覺得這種躲避正麵對決的方式有什麼問題。
垃圾有垃圾的辦法,弱者有弱者的思維。
而他有他自己的世界。
瓦利安的人形形色色,能融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無論如何,瓦利安高品質必須第一!
Xanxus不會嘲諷她,可她也要看清楚現實。
於是他開始潑冷水了。
【火焰是需要特殊器械承載,才能顯現屬性效果。你沒有那些東西,雲屬性能成功,完全是因為你的術式特殊。】
【沒有武器,雲增殖最多隻能持續10分鐘。】
啊,還有這種事?
也就是說10分鐘後就會消失嗎?
我苦惱地思索方案,在確定方法後,我看向了禪院真穗。
“真穗,咒力殘穢追蹤一下五條家的位置。”
“直哉已經去攔五條悟了,你負責把剩下的五條們引過來。”
我把手裡的禪院旗增殖到兩個,把假旗彆在了她的腰上。
“確定他們看見旗子後就跑。”
按照那些五條們賽前一言不發的狀態,知道禪院旗子到手後,很有可能會出現兩種情況。
一、乾巴巴原地等待,還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五條悟身上。
這樣的話就要看直哉拖不拖得住、又能抗多久了。
二、勝利更重要,或許他們會丟下神子擅自行動。
除了五條悟還有四個人,總會有人穩不住心態的。
“是!”
真穗沒問為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我緊張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調整好心態。那麼接下來,就是去儘可能的祓除咒靈了!
我和真唯帶著旗子原路返回,在路上,隱藏著身形的直也不停給我們報點。
我們的流程就像是流水線一樣:直也報點、我們衝上去祓除、繼續趕路,三個步驟不斷循環。
在超高效率報點引導下,我就像是一個大型的收割機器,嵐火的分解傷害極高,術式[取火]自帶的咒力又讓火焰的能力遠超普通火焰。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技巧。
抬手!
起火!
砸!
簡單粗暴,但有效。
我徹底理解了大哥說的那句話。
絕對實力麵前,花裡胡哨都不值一提。
我原本的恐懼在爆殺了一條路後,居然逐漸適應,甚至開始感覺到刺激了!
破壞欲和祓除咒靈帶來的洶湧情緒,讓腎上腺素和咒力飆升,原本乾淨的和服,也沾滿了咒靈們綠與褐交織的殘穢。
【對!就是這樣!】
【把這些醜陋的東西們都轟成碎片!】
大哥心情很不錯,甚至開始給我洗腦。
【攔路的統統毀掉。】
【破壞!】
【左邊,給它一拳!】
【不許用槍!依賴武器永遠無法成長。】
【記好了,礙眼的東西不配出現在我們麵前!】
他情緒也挺激動,甚至無意識用到了“我們”。
在這種緊張的殺敵時刻,大哥的聲音就像是某種心理暗示,讓我的額角溢出汗水,後背冰涼的水線也沿著脊椎骨滑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察覺到咒力快要不夠後,我才停下。
嗚,簡直比在禪院訓練術式還要累!
我感覺我已經沒辦法說話了,膝蓋抖動地厲害,手指和胳膊也陣陣發麻。
除了大哥的聲音外,我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了。
真唯和後來的真穗一起癱坐在地上,直也也穿著白色的內襯躺在了草地裡。而我,因為穿著和服及多年禮儀課的習慣,實在是沒辦法在這個地方躺下去。
我:嗚,好痛。我好想哭啊,大哥!
肌肉發酸的時候,身上真的好痛啊QAQ
Xanxus立馬應激了。
【不許哭!】
我:大哥……能出來替我疼嗎?
就在我和大哥進行交流時,腳步聲臨近。我側頭看過去,和一雙天空之瞳撞在了一起。
是五條悟。
他皺眉看了一片焦黑的場地,通過六眼觀測出了許多咒靈斑駁的殘穢和大量術式存在痕跡。
我以為他嘲諷什麼,沒想到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白色羽睫,平靜語氣裡帶著些困惑。
“禪院,你知道我們五條家的人去哪兒了嗎?”
我:“……”
他是真被拋棄了啊!
一下子、一下子感覺好愧疚啊!
“……六眼看不到嗎?”我問著。
看著語氣放緩的新朋友,五條悟摸了一下自己的額前白發,麵無表情地側了一下腦袋。
“跑太遠了,和我方向完全相反。”
又沒用術式,所以看不見咒力方向。
是啊,這邊都臨近禪院的起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