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二年夏,曹操采納郭嘉、周晏等人之策,將對徐州的震怒暫且壓下,集中精力對付眼前的呂布。一係列精心編織的陷阱,如同無形的蛛網,悄然撒向濮陽。
夏侯惇、於禁率領的輕騎,如同幽靈般活躍在濮陽至陳留的糧道上,他們不再以殲滅敵軍為目的,而是精準地襲擊張邈麾下部隊護送的糧隊,焚毀劫掠,卻對打著陳宮旗號或呂布嫡係押運的物資往往“力有未逮”,讓其“僥幸”逃脫。幾次三番下來,濮陽城內糧草開始吃緊,軍中怨言漸起。
與此同時,一些經過“加工”的流言,開始在濮陽街頭巷尾和軍營中秘密傳播:
“聽說了嗎?張孟卓張邈)將軍其實早就不滿呂布的驕橫了……”
“可不是,上次運糧失利,據說就是張將軍故意拖延,想給呂布個教訓……”
“我還聽說,張將軍的弟弟張超,私下裡跟劉備的使者有過接觸呢……”
“噓!小聲點!不要命了!”
流言如同瘟疫,無聲無息地侵蝕著信任的基石。更致命的是,幾封筆跡模仿得惟妙惟肖,內容極其挑撥的“密信”,被曹軍細作“巧妙”地送到了呂布的案頭。信中,“陳宮”向“張邈”抱怨呂布“勇而無謀,非濟世之主”,並隱約流露出對張遼能力的讚賞和對高順隻知練“陷陣營”不知變通的不滿。
呂布本就因糧草不濟而心煩意亂,見到這些“鐵證”,疑心之火瞬間燎原!他先是怒斥張邈辦事不力,縱容部下通敵,甚至一度將其軟禁。接著,又對陳宮旁敲側擊,言語間充滿了不信任。對於張遼、高順等將領,也開始刻意疏遠,分配任務時多有掣肘。
陳宮屢次苦諫,分析此為曹操反間之計,奈何呂布先入為主,根本聽不進去。張遼、高順雖然忠心,但感受到呂布的猜忌,心中也不免生出悲涼之意。聯盟內部,人心渙散,士氣低落。
時機成熟,曹操聽從郭嘉建議,不再滿足於騷擾和小規模衝突,決定主動出擊。他親率大軍,以夏侯惇、典韋為先鋒,直逼濮陽。同時,命曹仁、樂進分彆佯攻張邈弟弟張超駐守的範縣和東郡其他搖擺勢力,使其無法支援濮陽。
濮陽城外,兩軍對壘。呂布自恃勇力,欲再次憑借個人武勇衝擊曹軍本陣。然而,此次曹操早有準備。未等呂布靠近,陣中箭矢如雨,更有郭嘉預先設下的絆馬索、陷坑等物,阻礙赤兔馬速度。夏侯惇、典韋雙雙出戰,雖不能勝,卻成功纏住呂布。
與此同時,於禁率領一支精銳,利用內部細作提供的信息,繞過正麵戰場,突襲濮陽守備相對薄弱的南門。城內,因呂布猜忌而調度不靈,守軍反應遲緩,竟被於禁一舉攻破城門!
“城破了!曹軍殺進來了!”
恐慌瞬間蔓延全城。
呂布正與夏侯惇、典韋酣戰,聞聽後方大亂,又見城中火起,心知中計,不由方寸大亂。陳宮在城頭見狀,知大勢已去,悲呼:“天不助我!”隻得在親兵護衛下,與呂布會合。
“溫侯!事急矣!速退!”張遼、高順浴血殺來,護住呂布。
呂布雖勇,也知道無力回天,恨恨地看了一眼曹操帥旗方向,在張遼、高順及部分並州舊部的拚死護衛下,殺出一條血路,棄了濮陽,倉皇向北逃去。
曹操趁勢收複濮陽,並迅速派兵平定兗州其餘郡縣。張邈在混亂中被部下所殺,其弟張超兵敗自刎。陳宮不願投降,隨呂布北遁。
經此一役,曹操徹底肅清了兗州境內的呂布勢力,重新將這片戰略要地牢牢掌控在手中。而這一切,距離徐州易主的消息傳來,尚不足兩月。
慶功宴上,曹操意氣風發,對郭嘉、周晏二人讚不絕口:“奉孝奇謀,子寧補闕,珠聯璧合,方有此勝!操得二位,如魚得水!”
郭嘉舉杯暢飲,笑道:“此乃主公洪福,將士用命,嘉與子寧,不過略儘綿薄之力。”說著,悄悄對身旁的周晏眨了眨眼。
周晏則顯得有些疲憊,隻是默默飲了一杯酒。看著歡慶的場麵,他心中卻想著北逃的呂布,以及那個看似已落入劉備之手,卻暗流湧動的徐州。他知道,兗州的平定,隻是下一個更大風暴前的間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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