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聽到"徐庶"二字，騰地站了起來，眼中精光暴射。
殿中文武頓時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徐元直在你處？”曹操聲音低沉，卻如悶雷滾過殿堂。
看到曹操如此模樣，王韌知道，他肯定是聯想到了什麼。
比如赤壁那場大火，徐庶在火燒赤壁之前離開，應該是知道點什麼，或者是與那場大火有關？
曹操心裡對徐庶應該是有很大的怨言，甚至是怒火。
但王韌卻不在意，他裝作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豈不是他也是主謀之一？
那他就不用走出葉城了。
王韌不卑不亢地拱手，繼續開口道："正是。元直先生因老母被囚，不得已投效丞相，卻終身不獻一策。”
“隻是劉備對元直先生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派人去散關綁架了元直，正好被我的人遇上。”
“而當時元直支支吾吾，解釋不清楚。我的士兵便把他帶回了沅陵。”
“我發現是徐庶，徐元直。便問他的去留，讓他自己決定。元直卻打算隱居。”
“他不想回到丞相這裡，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他也不願再去劉備那邊。”
“最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答應留下幫我。這就是我的解釋。”
“文優先生、伯寧和文遠，隻要丞相一封書信，他們都會立刻回來。元直應該不願回來了。”
“但微臣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我救人還救錯了嗎？當然，對於微臣的處罰，還是丞相說了算。”
“攜恩圖報，雖然說不十分道德，但是每個人都有私心。算了，我不說了。請丞相決斷吧”
"住口！"程昱厲聲打斷，"徐庶乃丞相幕僚，豈容你隨意扣留！"
王韌目光轉向程昱，嘴角微揚："程大人此言差矣。元直先生並非被我扣留，而是自願留在荊州。”
曹操突然大笑，笑聲中卻無半分歡愉："好個王韌！先說文和、文遠，再說元直，你這是要一一數落孤的過失麼？"
王韌心頭一緊，卻見曹操眼中殺機一閃而逝。他餘光瞥見司馬懿正死死盯著自己，那目光如毒蛇般陰冷。
"微臣不敢。"王韌深施一禮，"隻是陳述事實，以免丞相被小人蒙蔽。"
"小人？"華歆跳出來，"你指誰是小人？"
王韌不答，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此乃文和先生親筆所書，詳述他在南郡經曆。丞相若不信，可親自過目。"
侍從接過書信呈上，曹操展開細看，眉頭漸漸舒展。殿中氣氛微妙變化，方才咄咄逼人的文臣們開始交換眼色。
劉曄忽然出列道："丞相，王韌所言雖有道理，但私自收留朝廷重臣確有不妥。不如等文和、文遠等人回來，再議其罪。"
王韌暗自冷笑。劉曄表麵公允，實則想斷他臂膀。他正要反駁，忽聽殿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報——”一名侍衛慌張闖入，“東吳急報，周瑜病逝！”
王韌如遭雷擊，手中玉佩"啪"地落地。他雖知周瑜命不久矣，卻沒想到噩耗來得如此突然。
大喬小喬今後如何是好？這個念頭不受控製地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