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甕聲回答:“末將已嚴令各部謹守崗位!然……”他麵露難色,“城中可用之兵,不足三萬!”
“精銳多隨曹洪、夏侯尚等將調往南線,又被張飛纏住,恐難回援。餘者多為老弱及臨時征召青壯。”
“且……糧草儲備,僅夠支撐兩月之用。”
這殘酷的現實,讓大殿內的空氣更加凝滯。
“不足三萬……兩個月糧草……”曹植喃喃道,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城外是王韌即將到來的數十萬虎狼之師,城內是人心惶惶、兵力匱乏、糧草告罄的絕境。
“大王,”陳群再次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懇切”,“值此存亡之秋,需行非常之策!臣有三議。”
“第一,整肅內部,清除隱患。曹丕雖逃,其黨羽未必肅清。”
“當嚴查城中,凡有通敵或動搖軍心者,無論官職大小,立斬不赦!以儆效尤,凝聚人心!”
“尤其……需警惕軍中可能存在的異心者。”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許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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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征發民力,加固城防。征召全城丁壯,老弱婦孺亦需出力,日夜加固城牆,深挖壕溝,儲備滾木礌石、火油金汁!”
“將鄴城打造成鐵壁銅牆!為守城,可……拆毀部分民房,取其木石!”
“再者,聯絡外援,絕地求生。速派死士,不惜一切代價,突破重圍,北上幽州求援於任城王曹彰)!”
“更可……密遣使者,聯絡塞外匈奴、烏桓!許以重利,甚至……割讓部分邊郡!引胡騎南下,襲擾王韌後方!”
“此乃驅虎吞狼之計,或可為我軍贏得喘息之機!”
陳群之計,條條狠辣,尤其第三條,引胡騎入關,無異於飲鴆止渴!
曹植臉色劇變:“引胡虜入關?此計斷不可行!胡騎殘暴,所過之處必成焦土!此乃禍國殃民,遺臭萬年之舉!”
“孤寧與鄴城共存亡,亦不做此千古罪人!”他的仁心在此刻展露無遺,卻也顯得與這殘酷亂世格格不入。
許褚聞言,看向曹植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重,但憂慮更深:“大王仁德!然……若無外援,鄴城孤懸,恐難久持啊!”
“外援……”曹植眼中閃過一絲苦澀與決絕,“唯有寄望於三弟曹彰)了!陳卿,速選忠誠可靠、身手矯健之死士,攜孤親筆血書,趁夜潛出,務必送達幽州任城王手中!告知父王噩耗及鄴城危局,請他速發幽州鐵騎來援!至於引胡之事,休要再提!”
“臣……遵命。”陳群低頭領命,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和陰冷。
在他看來,曹植的“婦人之仁”已注定鄴城的敗亡。他心中那投靠新主的念頭,愈發強烈。
當夜,陳群並未立刻安排死士北上,而是秘密召見了自己的心腹。
他取出一封早已寫好的密信,信中以極其隱晦的措辭,表達了對“新魏王”曹植優柔寡斷、不識時務的“憂慮”。
暗示鄴城覆滅在即,自己“心向天命”,願為“明主”效勞。
並提供了鄴城兵力、糧草、布防的詳細情報,尤其點明了曹植寄望於幽州曹彰援軍的計劃。
“將此信,務必親手交於城外神州王營中,賈詡賈文和先生!記住,隻給賈文和!”陳群語氣森然。
他深知賈詡在王韌陣營中的地位和分量,更明白賈詡最懂審時度勢、接納“棄暗投明”之人。
這封密信,是他為自己和家族預留的退路,更是投向新主的投名狀。
心腹領命,借著夜色和熟悉的小徑,竟真的在王韌圍城大軍尚未完全合攏的縫隙中,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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