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北海畔,一片臨時營地在冰原的邊緣顯得格外孤獨。
這裡的環境異常惡劣,狂風如同不屈的戰士,日夜不停地呼嘯著,寒意如同無形的利刃,穿透厚重的衣物,深入到每一個士兵的骨髓之中。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嚴酷的條件下,帝國的使命依然不容有失。徐庶,這位智勇雙全的將領,在經過周密的勘察後,確定了城址的位置。
於是,在這片被世人遺忘的絕域之中,“鎮北城”的建設,以一種近乎殘酷的方式,正式拉開了序幕。
工地上,士兵們揮舞著鎬頭,試圖在堅硬如鐵的凍土上開辟出一片生存的空間。然而,進展之緩慢,令人幾乎要陷入絕望。
每一次鎬頭砸在凍土上,都發出“哐!哐!哐!”的沉悶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的艱辛與無奈。奴隸們在皮鞭的驅使下,掙紮著揮動著工具,但體力的極限很快到來,不斷有人因力竭而倒下。
張遼,作為這支隊伍的統帥,焦灼地看著這一切。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找到解決之道,那麼他們所有人都將在這片冰原上化為塵土。
在深思熟慮之後,他采納了徐庶提出的“火攻”凍土的笨辦法。這個方法雖然原始,但在缺乏其他有效手段的情況下,不失為一種可行的嘗試。
為了支持這一工程,張遼還下令全軍節衣縮食,將有限的資源全部投入到建設之中。
同時,他派遣了勇猛的將領馬超,帶領一支精銳部隊擴大搜索範圍,尋找一切可能的資源。
馬超不負眾望,深入荒涼的冰原,曆儘艱險,終於發現了一些被遺忘的礦脈和稀有的草藥資源,這些寶貴的物資為“鎮北城”的建設提供了重要的支持。
在這樣的努力下,儘管困難重重,但“鎮北城”的建設還是緩慢而堅定地向前推進。
每一個士兵和奴隸都在用自己的汗水和生命,書寫著帝國邊疆的傳奇。
然而,新的挑戰並非僅來自自然環境。
就在營地因資源匱乏而內部氣氛緊張之際,斥候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報——大將軍!”一名斥候隊長疾馳而歸,臉上帶著困惑而非驚恐,“西北方向三十裡,發現小股人馬蹤跡!但其裝束、騎乘皆非匈奴、鮮卑樣式!他們行動迅捷,遠遠窺探我等,一觸即走,並未攻擊,似乎…隻是在觀察。”
“不是匈奴?”張遼眉頭一皺,“可知是何部族?”他心中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畢竟在這樣的邊疆地帶,任何未知的勢力都可能成為潛在的威脅。
徐庶沉吟道:“北海之地,自古並非隻有匈奴。據古籍及陛下所賜輿圖提示,此片山林湖澤之間,應有丁零亦稱敕勒)、堅昆等部族生息。”
“其人不同於草原匈奴,多以漁獵、采集、馴鹿為生,亦善山林步戰,性悍而樸。彼等視北海為聖湖或祖地,我軍於此大興土木,必然驚動他們。”
徐庶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深知這些部族與自然的緊密聯係,以及他們對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
滿寵冷聲道:“不過又一夥化外野人罷了。若敢阻撓皇命,與匈奴同例,剿滅或俘之為奴即可。”滿寵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些部族的輕蔑,他相信強大的帝國軍隊足以應對任何挑戰。
徐庶搖頭:“伯寧不可小覷。彼等世居於此,極度熟悉本地山川林莽、氣候水文,其能耐遠非我等初來乍到者可比。”
“其雖人少勢弱,無匈奴之大規模騎兵,然若其懷有敵意,於暗處施以冷箭、斷我糧道、毀我物資、散播瘟疫,將比明刀明槍的匈奴騎兵更為難防!此乃心腹之患。”
徐庶深知這些部族的生存之道,他們如同幽靈一般在山林中出沒,能夠無聲無息地給敵人造成巨大的麻煩。他提醒眾人,不可因為這些部族看似弱小就掉以輕心,他們對這片土地的了解和利用能力,足以讓任何入侵者陷入困境。
在場的將領們聽後,有的麵露憂慮,有的則不以為然。但張遼知道,徐庶的話絕非無的放矢,他必須認真對待這個新出現的威脅。
於是,他下令加強營地的警戒,並派出更多的斥候去探查那些神秘部族的動向,同時尋找與他們溝通的可能,以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畢竟,在這片遙遠的邊疆,每一場戰鬥都可能耗儘他們寶貴的資源和士氣。
正說話間,王雙押著兩個被繩索捆綁的人走了過來。這兩人身穿獸皮縫製的衣袍,發型奇特,麵容粗獷,身上掛著獸骨飾品,眼神中充滿了警惕、憤怒,卻並無太多懼色。
“大將軍!逮到兩個窺營的探子!身手滑溜得很,差點讓他們跑了!”
通過軍中略通胡語的軍官艱難溝通,大致得知他們來自一個自稱“斡朗改”注:此為後世對貝加爾湖地區一部分土著的稱呼之一,此處借用)的小部落,世代居住於北海之濱。
他們憤怒地質問漢人為何要破壞他們的聖湖,砍伐他們的森林,驚擾他們的獵場和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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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沒有下令處決他們,而是讓人給了他們一些食物雖然自己也很短缺),並通過翻譯試圖解釋儘管對方可能完全無法理解):“吾等乃神州天啟皇帝麾下,此來非為侵爾土地,乃為築城定邊,永保北疆安寧。爾等若願歸順,可為帝國之民,受陛下庇護。”
然而,這種來自高級文明的、帶著自上而下姿態的“安撫”,顯然無法被輕易接受。那兩個土著人吃完食物,依舊眼神憤懣,被釋放後迅速消失在雪林之中。
這件事像一個信號。此後,漢軍的麻煩開始增多:派往森林伐木的小隊遭到冷箭襲擊,雖傷亡不大,但人心惶惶。
幾匹散放吃草的戰馬被奇怪的套索陷阱捕獲並殺死。夜間,營地周圍時常響起模仿狼嚎或鳥叫的、含義不明的信號聲,徹夜不休,極儘騷擾疲敵之能事。
甚至有謠言在奴隸中流傳,說“山靈發怒”、“湖水要吞沒外人”,加劇了本就存在的恐慌情緒。
馬超暴跳如雷,多次請求帶兵進山“剿匪”,但茂密陌生的原始森林和複雜地形讓騎兵毫無用武之地,小股步兵進去又恐遭埋伏。
徐庶憂心忡忡:“此非決戰之力,乃疥癬之疾。然疥癬之疾日久,亦能耗人體魄,亂人心神。我等築城已是艱難萬分,若再與這些土著結下死仇,恐永無寧日。”
滿寵則主張強硬:“必以雷霆手段報複,屠滅一兩個敢於冒犯的部落,以儆效尤!方可令其知懼!”
張遼再次陷入兩難。武力清剿難度大、效果差,且極易陷入無休止的叢林糾纏。放任不管,則後方永無寧日,建設無法進行。
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暫不主動進剿。加派巡邏隊,尤其是資源點和工地的警戒。嘗試捕捉其活口,儘量溝通。”
“若其主動攻擊,則堅決反擊,格殺勿論,但不必深入追擊。待鎮北城略有規模,站穩腳跟後,再行設法安撫或清剿。”
同時,他也對徐庶說:“元直,嘗試查明這些部落的分布、習俗,看看能否找到不願與我為敵的部落,或可‘以夷製夷’。”
築城的工程,就在這種內外交困、強敵環伺既有敗退的胡人,又有敵意的土著)、恐懼彌漫的氛圍中,艱難地推進著。
第一段染血的地基淺溝,仿佛不僅是挖在凍土上,更是挖在無數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敵人包圍之中。
鎮北城的開端,不僅麵臨著自然的嚴酷,更陷入了複雜民族矛盾的泥沼。天啟帝國的北疆藍圖,在這片冰封的聖湖之畔,遭遇了來自大地本身和其古老子民的無聲而堅韌的抗拒。
北伐的征途,因丁零等土著部落的出現,增添了新的、更加複雜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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