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但心知這隻是暫時壓住。這死者本身是橫死,怨氣極大,又被貓衝了魂魄,已經失了神智,化成煞了。幸好剛成型不久,隻是本能地作祟,還沒真變成銅皮鐵骨的僵屍,不然我真不知道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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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對旁邊緊張看著的趙駿和他家人說:“麻煩,給我準備個乾淨桌子,再拿碗白酒來。”
東西很快備好。我淨了手,點燃三炷香,恭敬插在香爐裡,心中默念:“有請蟒家老仙蟒天罡前來相助!”
香煙嫋嫋,盤旋而上。很快,我渾身一激靈,感覺一股磅礴的力量灌入體內,腰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喉嚨裡呼呼作響,仿佛含著罡風。
我知道,這是蟒天罡老仙來了。
“仙家辛苦了,”我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沙啞了許多,“借酒一用。”
我端起那碗白酒,仰頭灌了一大口。這酒經過老仙法力催動,入口滾燙,如同火焰般灼熱!下一刻,“噗!”地一聲,混著老仙法力的酒液呈霧狀噴吐而出,細細密密地灑在棺材四周,那股陰冷的煞氣頓時被衝淡了不少。
接著,我又走到棺材四角,各拍了三掌,每一掌都沉重有力,震得棺材微微作響,這是在震散凝聚的陰煞。最後,又從包裡掏出一道安魂符,示意趙駿上前打開棺蓋。
棺蓋推開一條縫,我迅速將符紙展開,一半貼在屍體的額頭,一半貼在胸口。屍身臉色青黑,嘴唇微張,似乎真有一口氣堵在那裡,但並沒有真正動彈。做完這一切,我身體微微一晃,蟒天罡下身了。
我緩了口氣,擦掉額頭的汗,對圍過來的李家人說:“我家老仙剛才交代了。這屍身留著是禍害,怨氣纏裹,又被貓借了氣,遲早修成煞,到時候首先害的就是你們這些至親後代。必須送火葬場,煉了!化成灰一了百了。之後再給他做場超度,把亡魂安穩送入地府,這樣才能真正太平。”
趙駿聽得臉色發白,連連點頭。他母親,死者的老伴兒,卻哭喊起來:“不行啊!老頭子死得慘,還得燒成灰,我不能讓他連個全屍都沒有啊!入土為安,入土為安啊!”
老太太哭得傷心,周圍幾個老人也麵露難色。趙駿看著母親,又想想昨晚和今天的恐怖經曆,一跺腳:“媽!不能再出事了!醫院還躺著一個呢!聽大師的!火化!為了咱家以後安寧,為了您孫子孫女!”
他態度堅決,又勸了好一會兒,老太太最終隻是抹淚,不再反對了。
當下就給殯儀館打了電話。車來得快,拉著棺材走了。不過當天已經來不及火化,排到了第二天上午。
我跟著車回了城裡,到家後也沒閒著,連夜準備了通關文牒、路引紙錢等一係列超度用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張姐開車來接我,趙駿得在醫院照顧那個昏倒的夥計,沒來。到了殯儀館,屍體已經推了出來,停在告彆廳,這一晚倒是沒再聽說有什麼怪事。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過來,詢問是否需要“開光”服務,自然是要額外收費的。趙家人看向我,我點點頭:“聽司儀安排吧,這流程得走。”
那司儀看著像個老油條,但當他準備給遺體整理儀容時,瞥見了屍體額頭和胸口那兩道明黃色的符紙,手明顯頓了一下,眼神有些驚疑不定地瞟了我一眼,最終沒敢亂動,規規矩矩地按標準流程走了過場。
開光結束後,遺體即將被推去火化爐。我走上前,將準備好的通關文牒、路引和一把紙錢輕輕放在死者胸前,雙手合十,低聲誦念:“塵歸塵,土歸土,陰陽路隔,莫戀紅塵。三條大路你走中央,自有仙家引你入幽冥。人間恩怨自此消,安心去吧……”
推走前,我似乎看到死者青黑的臉色仿佛柔和了一絲。
進入火化室,家屬可以在專用爐口燒紙。我跟著趙家人一起,往燃燒的火焰裡投入大量紙錢和我特製的符咒,口中經文念誦不斷。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從火焰中升起,不再是那猙獰的貓耳惡煞,而是一個清晰老實的農民模樣,他手裡拿著那份文牒,臉上帶著些許茫然和不舍,回頭望了一眼泣不成聲的家人。接著,一個更為龐大威嚴的虛影我家老仙)在他身邊顯現,引著他,一步步走向遠處一片朦朧的光亮,直至消失不見。
剩下的流程就順利了,骨灰出來後,正常入土安葬。此後,趙家再沒發生過什麼怪事。
過了頭七,趙駿又特意來找我,酬謝之後,請我再為他爸做了一場專門的法事超度。我給他燒了一朵巨大的蓮花寶座,希望借此能滌清他的怨氣和牽絆。
雖是橫死,但兒孫孝順,又做了超度,下去了應該不會太遭罪,但願他能早日投胎,轉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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