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沒什麼老板,就想謝謝你…”
我笑著回答道:“彆老板老板的了,我叫蔡京,比你大,叫我京哥就行了。”
喬朵朵和藍瀾異口同聲的說:“好嘞!京哥!”
處理完這事兒再回到家已經十點多鐘了,夜已經黑透了,送走兩個小姑娘我也準備躺下了,這時手機突然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張姨”,一位之前找我看過事的老香客。我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急又慌,還夾雜著些模糊的嘈雜聲。
“小師傅!小師傅!你快、快看看我弟弟吧!”張姨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她的火燒眉毛。
“張姨,您彆急,慢慢說,張舅怎麼了?”我穩住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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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地,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啊!急死我了!就知道我弟弟張凡,這幾天一直低燒,人蔫蔫的。今晚突然就燒起來了,四十度!人都迷糊了,開始說胡話!昨天送去醫院查了一圈,啥毛病沒查出來,血常規啥的都正常!可我那朋友剛跟我說,他那樣子……那眼神直勾勾的,太嚇人了!小師傅,我瞧著不對勁,這肯定不是實病,是不是……是不是撞上啥不乾淨的東西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勞煩你過去瞅一眼?”張姨一口氣說完,帶著哭腔懇求道。張姨為人實在,上次她家孫子夜啼不止,我幫著安撫好了,她一直記著這份情。
聽她描述得這般嚴重,我心裡也揪了起來。“張姨,您彆慌,把地址詳細告訴我,我這就穿衣服過去。”
記下地址,我立刻趕往那個小區。那是個有些年頭的家屬院,樓道裡燈光昏暗,連個電梯都沒有。我摸黑爬上三樓,剛走到二樓拐角,就感覺一股陰寒的氣息順著樓梯往下滲。那不是普通的涼快,是那種帶著怨氣的、濕冷的寒意,激得人後脖頸子的汗毛都要豎起來。我心裡暗道:這樓的氣場確實不對。
三樓那戶人家的鐵門開著一條縫,一個中年男人正焦急地等在門口,不斷向下張望,見到我趕緊迎上來。
“您就是張姐請來的小師傅吧?快請進,快請進!”他壓低聲音,像是怕驚擾到什麼。
我點點頭,側身進屋。“您是?”
“我是張凡的哥們兒,姓王。他這不離婚了自己住嘛,生病了也沒個家人在跟前,我過來搭把手。可從傍晚開始,這燒就退不下去,吃了藥也不管用,你看那眼神……”王哥引著我往臥室走,一邊簡單介紹著情況。
屋裡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光線勉強勾勒出房間的輪廓。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張凡,蜷縮在床上,身上壓著厚厚的被子,卻還在不住地打冷戰。他臉色燒得通紅,嘴唇乾裂起皮,嘴裡含混不清地念叨著什麼,聲音微弱卻透著一股焦躁。
我走到床邊,輕聲對老王說:“我看看情況,你先到客廳歇會兒,把門帶上。”
老王連忙點頭:“好好好,有事您叫我。”說完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頓時隻剩下我和床上意識不清的張凡。我定定神,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下的脈搏又急又亂,像是受驚的兔子,時而鼓動有力,時而又微弱得幾乎摸不到,這是典型的“鬼脈”!再摸摸他的指尖,一片冰涼,與他滾燙的額頭形成駭人的對比。這情況,確實是被陰性能量糾纏上了。
我從隨身的布包裡取出三根細細的香,並未點燃,隻是握在手中。我湊近張凡,放緩了語氣,對著他說:“不管你是哪路的朋友,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有什麼冤屈,好好說。彆折騰一個‘小白人’,他身子弱,經不起你這麼耗。有啥事兒,咱們可以商量。”
說完,我口中低聲念誦起一段安撫的清音。本想先點燃香,看能否平和地將那東西請走。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床上一直發抖的張凡,猛地停止了顫抖,雙眼兀地睜開!但那眼神完全變了,充滿了怨毒和一種深不見底的悲傷,直勾勾地瞪著天花板,然後,“哇”的一聲,像個孩子般放聲痛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絕望,聽得人心口發悶。
“我死得好冤啊……我死得好冤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嘴裡反複哭喊著,聲音卻不再是張凡本人中年男人的嗓音,而是一個年輕小夥子清亮卻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眉頭緊鎖,沉聲問道:“你是誰?有什麼冤屈,說出來。但你不能賴在這裡折騰活人!今天我來了,肯定替你做主,你先放開張凡,有話好好說!”
他緩緩轉過頭,空洞的眼神聚焦在我臉上,嘴唇哆嗦著:“我……我不該死的……沒人管我……就那麼死了……好疼啊……好冷啊……”說著,他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撓,仿佛想抓住什麼救命稻草,麵容因痛苦而扭曲,“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
眼看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身上的氣息也越發不穩定,這樣下去,不僅張凡的身體會垮,這兵魂本身的怨氣也可能釀成大禍。我不能任由情況惡化下去了。
“我好心前來幫你,你怎敢如此放肆!”我當機立斷,從包裡迅速抽出一張黃紙符籙,口中喝道:“本堂仙師在此,定!”
隨著我的聲音,符籙尚未觸及,張凡劇烈掙紮的身體便是一僵,那股狂暴的怨氣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按住,驟然平息了不少。他安靜下來,但臉上的痛苦之色更濃。
我閉上眼,集中精神,再睜開時,眼前的景象已然不同。我看到張凡的身體旁,隱約重疊著一個模糊的年輕身影,穿著老式軍裝,心口處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仿佛還在汩汩流淌著不甘。他看上去非常痛苦,那種絕望感染著周圍的空氣。
我心裡一陣發緊,這不是尋常的遊魂,這是個橫死的兵魂,怨氣深重,又無人祭祀引導,怕是困在這裡很久了。而且,我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血脈聯係,這很可能是張凡家的一位親人,怨念未消,找到了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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