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拿起那張老道留下的符紙,點燃後繞著石井走了三圈,嘴裡念著符上的咒語。符紙燒儘的灰燼被風吹向井口,剛一靠近,就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
接著,我將那碗混合了三人精血的酒液,小心地滴在鏽跡斑斑的銅鑰匙上。三個人的血在鑰匙上融合在一起,原本鏽跡斑斑的鑰匙突然泛起一層紅光!
“把鑰匙扔進去!”我喊道。
王敏一把抓起鑰匙,奮力投入井中。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從井底傳來,隨即整個地麵開始劇烈震動,井壁內傳來瘋狂的撞擊聲。井口彌漫的血紅之氣驟然暴漲,夾雜著刺耳的嘶鳴。
“快!公雞!”我急喝。
老太太手起刀落,雞血噴湧而出。我接過碗,將滾燙的雞血迅速潑灑在井沿四周。
“滋啦——”
雞血與紅氣接觸,炸開一團白霧,井底的撞擊和嘶鳴變得更加淒厲。
“結陣!”我凝神靜氣,心中默念:“本堂仙師,速給弟子法力!”
一個熟悉的聲音立刻在腦中回應:“蛇九天來也!”一股霸道的力量灌入我全身,然後念起鎖妖陣的口訣!
隨著口訣聲,院子裡的八炷香突然暴漲出三尺高的火苗,香氣繚繞,形成一個無形的屏障,將石井籠罩在中間。
屏障上金光閃爍,隱約能看到無數符文在流轉。井底的動靜越來越小,那股腥氣也漸漸被壓了回去,井口的血紅氣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壓縮,慢慢縮回井裡。
籠罩著村子的迷霧,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陽光終於灑滿了整個村莊。
“成……成了?”王敏喘著氣,難以置信地問。
我盯著恢複平靜的井口,以及那道穩固的金光屏障,點了點頭:“暫時鎖住了,但這陣撐不了太久,最多一年。”
我又從包裡取出自製的鎮宅符,貼在井沿上。“這道符能加固陣力,一年之內,它出不來。”
“那一年之後呢?”老太太憂心忡忡。
“一年後,我再來。”我看著井口,語氣堅定,“到時,必須徹底了結。”
心裡已有計劃:回去後便懇請蛇家教主與眾仙家合力,煉製一件至陽法器。下次再來,定要叫這蛇妖形神俱滅。
這時,炕上的李秀蓮發出一聲微弱呻吟,身體開始抽搐。我們趕緊圍過去,隻見她身上殘餘的最後一絲黑氣終於消散。
我休息了一會兒,開始請仙兒給他招魂!鼓聲響起,仙家落位。我拿起李秀蓮的衣服,仙家念著不知名的咒語,隨後我就看著我家黃跑跑帶著李秀蓮的魂魄趕來!黃跑跑的速度是真快!原來呀,李秀蓮趴在井口的時候把魂兒嚇飛了,飛到後山,所以沒被沒有被蛇妖控製住!我心裡想:怪不得,要不然魂魄早就被蛇妖吃掉了,這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魂魄歸體,李秀蓮緩緩睜開雙眼,眼神雖然虛弱,卻已有了焦點。“媽……水,水……”她輕聲喚道。
老太太喜極而泣,連忙端水喂她。蛇妖被鎮壓,對她的控製徹底解除,但魂魄畢竟被邪氣衝擊,又在外飄零多日,受損不輕。“需要慢慢調養。”我叮囑道。
隨後幾天,我留在村裡善後。幫陳二驢家夭折的孩子下葬了,我幫著簡單做了超度,願其安息。霧氣散儘,村民生活逐漸回歸正軌。
臨走前,李秀蓮已能下地走路了。她拉著我的手,滿是愧疚:“都怪我……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往井裡看!我聽見裡麵有小孩喊救命,以為誰家孩子掉下去了,哪知道一看……就是個巨大的蛇頭,那雙眼睛凶得嚇人,張嘴就朝我咬來!”
“不怪你,是那妖精作祟。”我安慰她,“好好養病,切記彆再靠近那口井。”
我又留給老太太幾張護身符,讓她貼在家中,並再次承諾一年後必返。
坐上離開的皮卡車,回望夕陽下的小興安嶺,村莊一片寧靜,仿佛之前的驚險從未發生。但我清楚,那口井下的威脅隻是被暫時封印。
我摸了摸懷中斷裂的白澤像,心中默念:等著吧,下次再來,就是你的死期。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接到了趙姐的電話,趙姐你們還記得嗎?就是那個遼寧遠來的找我立堂口,她家堂口很特彆,是鷹仙教主。剛立完給一個肺癌老太太看事兒的那位。電話裡她聲音裡是掩不住的激動:“老太太去醫院複查了!你猜怎麼著?醫生說肺癌控製住了,腫瘤明顯縮小,連主治醫師都連連稱奇!”
後來才知道,是她家掌堂教主鷹天雷出手了。據說這位鷹仙修的是雷法,一道霹靂直透病灶,硬是將盤踞在肺部的邪氣驅散了。趙姐說得真切:“鷹嘴的穿透之力,你是知道的,專門克製這些實病頑疾。”
不過她也感慨:“說到底,還是老太太命不該絕,這輩子積下的功德護住了她。否則就算鷹仙道行再高,也動不了這已經成形的實病啊。”
趙姐說最讓人意外的是老太太的變化。自從這場大病轉危為安,她整個人都變了,每日清晨必定焚香禮佛,還經常去寺廟裡幫忙打掃、準備齋飯。說來也怪,她的身子骨反倒一天比一天硬朗,精神頭比生病前還要好。
誰又能想到,這個曾經被判定時日無多的老人,竟從六十多歲那場大病開始,一路活到了八十幾歲呢?
車窗外山風凜冽,出馬仙的路就是如此,一路斬妖除魔,守護一方安寧。
前路或許依舊凶險,但腳步不能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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