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康複中心的“紀念包裹”與舔舐舊疤的變態研究員
康複中心建成的第三個星期,林阿啞第一次敢在睡前摘下遮光簾。窗外的月光灑在床單上,她指尖摩挲著床頭的新縫的布偶——蘇曉送的,說上麵縫了“能安睡的線”。可淩晨三點,值班室的電話突然炸響,是護工帶著哭腔的聲音:“阿啞姐她……她抱著頭縮在牆角,手裡攥著個血紅色的布包,說‘它找來了’!”
團隊趕到時,康複中心的走廊亮著慘白的應急燈。林阿啞蜷縮在病房角落,指甲深深摳進掌心,血珠滲出來,黏在那個打開的布包上。布包裡沒有危險品,隻有三樣東西:半塊發餿的奶糖和她當年在實驗基地偷藏的一模一樣)、一張泛黃的實驗記錄表上麵用紅筆圈著她的編號“072”,旁邊畫著歪扭的笑臉),還有一小撮淡藍色粉末——江哲用試紙一測,是稀釋過的魂晶致幻劑,濃度剛好能勾起創傷回憶,卻不會造成實質傷害。
“是‘舔傷口的人’。”許曼看著粉末,臉色發冷,“當年玫瑰會有個研究員叫周明,專門負責記錄實驗體的‘痛苦閾值’,他會把實驗體的舊物收起來,等對方快忘了的時候再寄回去,看著對方崩潰,他管這叫‘喚醒記憶純度’——黑狼提過他,說他比顧明遠還瘋,實驗基地炸了後就失蹤了。”
話音剛落,另一個病房的警報響了。是當年養蜂的幸存者老陳,他正把臉往牆上撞,手裡捏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當年在實驗基地養的那隻蜜蜂,翅膀被剪了一半,背麵寫著:“老陳,還記得‘小蜜’怎麼死的嗎?你看著它被魂晶霧熏死,沒敢救哦。”
江哲在照片邊緣提取到微量唾液殘留,dna比對後,和玫瑰會舊檔案裡周明的樣本完全吻合。“他不是在報複,是在‘重溫實驗’。”陸柯調出康複中心的監控,發現昨晚淩晨一點,一個穿保潔服的男人把布包放在了林阿啞的窗台上,臉上戴著口罩,眼睛裡卻透著興奮的光,“他故意留下線索,比如布包上繡的‘072’,照片背麵的字跡,就是想讓我們知道是他,看著我們緊張。”
更變態的是,周明還在康複中心的花壇裡埋了個鐵盒。挖出來時,裡麵裝著二十多個小玻璃瓶,每個瓶子上貼著不同的編號,對應著所有實驗幸存者,瓶裡是他們當年在實驗基地的“專屬物品”——老陳的蜜蜂翅膀碎片、環衛工劉姐的舊發繩、甚至還有當年沒活下來的實驗體的指甲屑。瓶底都寫著一行字:“少一個,都不算完整的‘藏品’。”
“他把我們當‘藏品’,把創傷當‘展覽品’。”蘇晚看著玻璃瓶,指尖發顫。林阿啞突然抓起一個瓶子,是她媽媽李薇當年的護士胸針,她在寫字板上用力寫:“他當年就喜歡盯著我看,說我‘痛苦時的眼神最乾淨’,還說要把我的‘反應’錄下來,做成‘標本’!”
周明很快發來一封匿名郵件,附件是段視頻:他站在一個擺滿實驗設備的房間裡,手裡拿著林阿啞的身份證,鏡頭掃過牆上的照片——全是康複中心幸存者的日常畫麵,顯然他已經跟蹤了很久。郵件內容隻有一句話:“下一個‘藏品’,該補‘痛苦錄像’了,你們猜,誰會先‘配合’?”
團隊立刻布控:在康複中心每個角落加裝隱形攝像頭,給所有幸存者配帶緊急呼叫器,許曼則調配出“抗憶劑”,能暫時阻斷致幻劑引發的創傷回憶。可周明比他們更狡猾,他沒再靠近康複中心,而是把目標轉向了蘇曉——當天下午,蘇曉收到一個快遞,裡麵是曉雅的舊日記,日記裡夾著一張紙條:“曉雅的魂息很‘純’,要是能‘借’來用用,實驗體的‘記憶純度’肯定能提升哦。”
蘇曉的手瞬間冰涼,吊墜裡的曉雅魂息劇烈跳動,像是在害怕。林野立刻調取快遞信息,發現發貨點是城郊的廢棄錄像廳——正是視頻裡周明待的地方。等團隊趕到時,錄像廳裡空蕩蕩的,隻有牆上播放著當年的實驗錄像:孩子們的哭聲、儀器的滴答聲,還有周明興奮的聲音:“看,他們痛苦的時候,魂息多‘漂亮’……”
錄像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新的鐵盒,裡麵是蘇曉的照片,背麵寫著:“遊戲才剛開始,你們越緊張,‘藏品’越‘值錢’——下次,我會親自‘取’曉雅的魂息哦。”盒子裡還放著一小管淡紫色液體,江哲檢測後發現,是混合了曉雅魂息殘留的魂晶劑——周明竟然偷偷收集過曉雅的魂息,用在了藥劑裡。
“他不是要重建實驗,是要‘完美化’實驗。”江哲握緊試管,“他覺得當年的實驗不夠‘純粹’,現在要靠折磨幸存者、掠奪魂息,來完成他的‘完美作品’——這比黑狼的貪婪更變態,他享受的是過程,不是結果。”
離開錄像廳時,天色已經黑了。康複中心的燈光在遠處亮著,像個脆弱的保護罩。林阿啞發來一條消息,是她在寫字板上畫的:一個歪扭的影鴉符號,旁邊是個小小的笑臉。蘇晚知道,這是她在說“彆怕,我們一起扛”。
林野看著路上的車燈光,眼神銳利:“周明肯定還會再來,他喜歡看我們緊張,那我們就給他‘緊張’——下次,我們設個局,讓他自投羅網。”蘇曉攥緊吊墜,輕聲說:“曉雅說,他怕光,錄像裡他總躲在陰影裡,我們可以用強光引他出來。”
江哲點頭,翻開筆記本,寫下周明的特征:“心理變態,享受控製欲,對‘實驗體’有執念,害怕被否定——我們可以利用他的執念,設一個‘假實驗場’,引他來‘完善’實驗。”
夜色漸深,團隊的車朝著康複中心駛去。他們知道,麵對這樣一個以折磨為樂、以創傷為藏品的變態,不能有絲毫鬆懈——周明的遊戲才剛開始,而他們,必須是結束遊戲的人,不僅要保護幸存者,還要徹底撕碎他那扭曲的“實驗夢”,讓那些被當作“藏品”的人,真正找回屬於自己的、不被打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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