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獄中的“遠程折磨”與周明的變態遺產
周明被關押的第七天,康複中心的林阿啞收到了一個匿名包裹——沒有快遞單,像是有人從圍牆外扔進來的。布包用粗麻繩捆著,拆開時掉出個小小的玻璃罐,裡麵泡著半根指甲,指甲上還帶著淡粉色的指甲油,是林阿啞上個月不小心折斷的那根。罐底壓著張紙條,字跡歪扭卻透著熟悉的黏膩感:“072號,你的‘碎片’我還收著,少一根都不算完整的‘藏品’哦。”
林阿啞當場就崩潰了,把玻璃罐扔在地上,指甲摳著牆皮尖叫——她發不出聲音,隻能用肢體的顫抖宣泄恐懼。護士撿到紙條時,指尖都在抖,立刻通知了團隊。江哲趕來後,在玻璃罐碎片上檢測出微量的魂晶致幻劑,還有一根不屬於林阿啞的頭發——dna比對後,竟和周明的完全一致。
“他在獄中安排了‘信徒’。”陸柯調出監獄的探視記錄,發現一個叫“小五”的男人每周都去看周明,這人曾是玫瑰會的底層成員,因非法持有化學品入獄,和周明關在同一所監獄。“周明在獄裡教他怎麼提取魂晶殘渣,怎麼跟蹤幸存者——他就算被關著,也要遠程操控,繼續他的‘藏品維護’。”
更變態的是,老陳也收到了包裹。裡麵是個小小的木盒,打開後是一隻被樹脂封起來的蜜蜂,翅膀是用透明膠帶粘的——和當年他在實驗基地養的“小蜜”一模一樣。盒子裡的紙條寫著:“老陳,你當年看著‘小蜜’被熏死時,手抖了17次,我都記著呢。現在它‘複活’了,就陪你睡覺吧。”
老陳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嘴裡反複念叨“蜜蜂彆過來”,許曼給他注射抗憶劑時,發現他的手臂上有新的抓痕——他自己抓的,說“蜜蜂在爬”。江哲在樹脂蜜蜂裡發現了微型震動器,通電後會模擬蜜蜂爬動的觸感,而電源是用體溫驅動的,隻要貼在皮膚上,就會一直震動。
“周明把折磨變成了‘長效機製’。”蘇晚看著震動器,臉色發冷,“他不要一次性的崩潰,要讓幸存者永遠活在‘他還在’的恐懼裡,讓每個包裹、每個‘紀念物’都變成懸在頭頂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
團隊順著小五的線索追查,發現他出獄後一直住在城郊的破廟裡,廟裡藏著個簡易實驗室——角落裡堆著十幾個玻璃罐,每個罐上都貼著編號,對應康複中心的幸存者,罐裡裝著頭發、指甲、甚至還有從康複中心花園裡偷挖的、沾著泥土的植物。牆上貼著幸存者的作息表,精確到“林阿啞每天早上7點澆花”“老陳下午3點檢查蜂箱”,旁邊用紅筆標注著“可觸發恐懼點”。
破廟的供桌上,放著一本周明寫的“藏品維護手冊”,裡麵詳細記錄著每個幸存者的恐懼來源:“072號怕指甲被剪”“老陳怕蜜蜂翅膀”“蘇曉怕曉雅的魂息被奪走”,甚至寫著“用沾著他們舊物的致幻劑,能讓恐懼更真實”。手冊最後一頁,畫著個扭曲的笑臉,旁邊寫著:“等我出去,要把他們都做成‘永久標本’,放在玻璃櫃裡,每天看一遍。”
小五被抓時,還在給玻璃罐貼標簽,嘴裡念叨著“周先生說,藏品不能臟”。他交代,周明在獄裡給了他一張“任務清單”,讓他每周給一個幸存者寄包裹,直到“所有人都記起自己的‘身份’”。而那些魂晶致幻劑,是周明教他用監獄裡的清潔劑和舊電池提取的——變態到連坐牢都在研究怎麼折磨人。
團隊把破廟裡的玻璃罐全部銷毀,給每個幸存者都配了隨身攜帶的抗憶劑噴霧,還在康複中心周圍加裝了紅外監控,防止再有人靠近。林阿啞的房間裡,蘇曉放了個太陽能小燈,整夜亮著:“曉雅說,光裡沒有‘壞人’,你不用怕。”
林阿啞摸著小燈,在寫字板上寫:“他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蘇晚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因為他把你們的痛苦當成了自己的‘成就’,但他錯了——你們現在能好好活著,能笑著澆花、養蜂,就是對他最大的反抗。”
當天下午,監獄傳來消息:周明得知小五被抓後,在牢房裡用頭撞牆,嘴裡喊著“我的藏品沒了”“我的標本毀了”,直到被獄警製服。醫生檢查後說,他的精神已經徹底失常,但即便如此,他口袋裡還藏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蘇曉的名字,旁邊畫著個小小的吊墜。
團隊知道,就算周明瘋了,他留下的恐懼陰影也不會輕易消失。康複中心的花園裡,老陳把新的蜜蜂箱放在陽光下,林阿啞在花田裡種上了向日葵,蘇曉則教孩子們縫布偶——布偶的眼睛都用的是反光布料,在夜裡會亮一點。
離開時,蘇晚看著康複中心的燈光,輕聲說:“守護不是打敗一個壞人就結束,是要幫那些受傷害的人,一點點把恐懼的地方,變成安全的家。”林野點頭,發動車子:“不管周明還有什麼後手,我們都會在。”
夜色漸深,車子的燈光照亮前方的路。那些變態的“紀念物”、扭曲的“手冊”,終究會被陽光驅散,而幸存者們的笑容,會比任何玻璃罐裡的“標本”都更長久、更鮮活——這才是對周明最徹底的否定,也是守護最真實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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