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皮膚烙印與“淨化儀式”的恐怖餘孽
康複中心的牆壁開始“滲血”了。
不是真的血，是混著魂晶粉末的暗紅色黏液，順著牆角的裂縫往下淌，在地麵聚成小小的水窪，散發出甜膩的腐味。林阿啞早上起來收拾針線盒，指尖剛碰到棉線，就“啊”地縮回來——那些原本柔軟的棉線，不知何時被替換成了帶倒刺的細鋼絲，鋼絲上裹著黏液，一觸就勾住皮膚，扯出細細的血痕。
線軸的側麵，被刻上了歪扭的“072”，刻痕裡嵌著細小的皮膚碎屑，江哲檢測後臉色煞白：“是林阿啞自己的皮膚，被磨成屑嵌進去的，鋼絲上的黏液裡有高濃度魂晶致幻劑，勾破皮膚後會順著血液滲進去。”
林阿啞的手腕很快起了反應。不是紅腫，是皮膚下慢慢浮現出一道縫衣針的印記，像有人用針在皮下刺繡，隨著心跳輕輕凸起，帶著灼燒般的痛感。她對著鏡子發抖，印記越來越清晰，最後竟變成了當年實驗基地束縛椅的紋路，旁邊還滲出幾個小字：“未完成的藏品，該補‘烙印’了。”
更恐怖的是老陳。他的蜂箱裡，突然出現了幾十隻“雙色蜂”——一半是蜜蜂的軀體，一半是用樹脂做的，樹脂部分嵌著細小的金屬片，蜇人時金屬片會留在皮膚裡，釋放魂晶液。老陳被蜇了手背，當天晚上，手背的皮膚就開始“蠕動”，像有無數隻小蜂在皮下爬，超聲儀照進去，金屬片正在慢慢深入血管，沿途留下淡藍色的痕跡，像血管被染成了詭異的藍色。
“是‘血脈標記’。”許曼用鑷子夾出金屬片，指尖都在抖，“這些金屬片被做成了蜜蜂的尾刺形狀，上麵刻著‘019’老陳的實驗編號），它們會順著血管移動，最後停在心臟附近，永遠留下標記——反派要讓他們‘帶著實驗編號活下去’。”
蘇曉的吊墜也變了。原本溫熱的吊墜，夜裡會突然變得冰冷，像握著一塊寒冰，貼在皮膚上的地方，會慢慢浮現出曉雅的側臉輪廓，輪廓邊緣泛著淡紫，像要從皮膚裡“長”出來。她睡覺時會夢見曉雅，夢裡的曉雅被關在透明的樹脂裡，身體被切成一塊一塊，每塊上麵都貼著編號，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笑：“把曉雅的魂息分塊保存，這樣蘇曉就能永遠‘帶著’她了。”
陸柯拆開吊墜，裡麵的芯片被換成了微型致幻器，還藏著一根極細的針，正對著蘇曉的皮膚，緩慢釋放魂晶霧。更變態的是，芯片裡存著蘇曉的睡眠記錄，反派通過之前的攝像頭，摸清了她的夢境規律，專門定製了“拆分曉雅”的幻覺，精準戳中她的恐懼。
康複中心的洗衣房，成了新的恐怖源頭。裡麵的洗衣機被改裝過，滾筒內壁布滿了細小的針孔，洗衣時會噴出魂晶黏液，將衣服染成淡紅色，上麵印著扭曲的實驗編號。更嚇人的是，烘乾機裡堆滿了“人皮布料”——是用樹脂混合幸存者的毛發、皮膚碎屑製成的，摸上去像真的皮膚，上麵還縫著小小的口袋，每個口袋裡裝著一顆牙齒，是從康複中心每個人的舊牙刷上收集的。
“他們在搞‘淨化儀式’。”林野踹開洗衣房的後門，裡麵的牆上貼滿了泛黃的實驗報告，報告上每個人的照片都被劃上了紅圈，旁邊寫著“淨化步驟”：第一步，烙印編號；第二步，血脈標記；第三步，魂息拆分；第四步，製成人皮藏品。角落裡，放著一個巨大的玻璃櫃，裡麵鋪著暗紅色的絨布，顯然是為“最終藏品”準備的。
玻璃櫃旁邊，有個筆記本，上麵是用鮮血寫的字跡，筆畫扭曲：“周先生說，不‘淨化’的藏品是殘次品，要讓他們的身體、血脈、魂息都刻上實驗的印記，這樣才永遠屬於我們。”筆記本裡夾著一張照片，是所有幸存者的合影，每個人的臉上都被用紅筆塗了眼睛，旁邊標注著“淨化完成時間”。
突然，洗衣房的燈滅了，隻有烘乾機的指示燈在黑暗中閃爍，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像倒計時。林阿啞突然尖叫起來她還是發不出聲音，隻有肢體的劇烈顫抖），指著烘乾機——烘乾機的門慢慢打開，裡麵滾出一個布偶，是她縫的那個笑臉布偶，可布偶的臉被劃爛了，縫上了一張用皮膚做的麵具，麵具的眼睛是兩個黑洞，正對著他們“看”。
“出來！”林野拔出匕首，手電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掃動，照到一個蜷縮在角落的人影，那人穿著康複中心的護工服，臉上戴著用樹脂做的周明麵具，手裡拿著針管，裡麵裝著淡藍色的魂晶液：“你們破壞了淨化儀式……要補‘藏品’了……”
那人突然朝著蘇曉衝過去，針管對準她的脖子。林野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匕首抵在他的麵具上：“誰派你來的？”那人瘋狂掙紮，麵具掉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的臉，眼睛裡布滿血絲：“是周先生……他在夢裡教我做的……要把他們都做成完美藏品……”
許曼趁機注射了鎮靜劑，那人癱倒在地，嘴裡還在念叨：“編號……烙印……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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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洗衣房時，團隊在烘乾機的夾層裡，發現了十幾個微型攝像頭，每個都對著一個幸存者的房間，還有一個錄音筆，裡麵錄著每個人的呼吸聲、哭聲、甚至夢話，旁邊寫著“藏品聲紋檔案”。
林阿啞的皮下烙印，用抗魂菌劑擦拭了很久才消退，留下淡淡的疤痕；老陳血管裡的金屬片，花了三個小時才用磁石吸出來；蘇曉的吊墜被徹底銷毀，江哲重新做了一個，裡麵隻放了曉雅的一縷頭發，沒有任何裝置。
那天晚上，林野在每個幸存者的房間門口都放了一盞應急燈，燈光是溫暖的黃色。他站在走廊裡，手裡握著匕首，一夜沒合眼。江哲走過來，遞給她一件防刺背心：“休息會兒，有我們在。”
林野搖頭，看著每個房間透出的燈光：“他們怕黑，我得守著。”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林阿啞的房間傳來輕微的動靜，她打開門，手裡拿著一個新縫的布偶，布偶的臉上縫著一個小小的盾牌，遞給林野，在寫字板上寫：“謝謝你，守護我們。”
林野接過布偶，指尖微微發燙。他知道，這些變態的恐怖不會輕易消失，可能還有更多的“追隨者”藏在暗處，用更極端的方式踐行周明的扭曲理念。但隻要他還在這裡，隻要團隊還在，就會像這盞應急燈一樣，擋住所有黑暗，不讓那些恐怖的“藏品計劃”，再傷害到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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