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公海疑船：熒光“海晶”與水下信號陷阱
漁政船在公海的晨霧裡航行了近四小時，雷達屏幕突然跳出一個異常信號——一艘無標識的舊貨輪，船體塗著淡藍熒光塗料，在霧中像塊浮動的冰塊，距離漁政船不足兩海裡。了望員用高倍望遠鏡觀察後，聲音發緊：“船舷上有孩子，至少七個，手裡都攥著透明膠囊，像在……往船艙裡遞東西。”
林野立刻召集眾人到駕駛室，蘇清看著望遠鏡裡的畫麵，指尖微微發涼：“那些膠囊是‘熒光海晶’，裡麵裝著稀釋的神經誘導劑和熒光劑，‘銜尾蛇’用熒光吸引孩子，再通過誘導劑控製他們遞‘海晶’——應該是在給船上的設備供能。”
曉雅快速連接漁政船的通訊乾擾係統，試圖聯係貨輪，卻隻收到一串雜亂的電波：“他們屏蔽了所有民用頻道，還在霧裡釋放了低頻乾擾波，會影響人的判斷力。”她頓了頓，調出之前截獲的“銜尾蛇”情報，“這是他們的‘移動信號中繼船’，專門在公海給水下設備傳輸指令，那些‘海晶’就是信號載體。”
為了摸清船上情況，林野、林墨和兩名便衣警察換上救生衣，乘快艇悄悄靠近貨輪。快到船邊時，突然從霧裡竄出兩艘小型摩托艇，上麵的人戴著黑色麵罩，手裡舉著改裝過的麻醉槍，對準快艇就射。“是守衛！”林墨迅速啟動快艇上的電磁屏蔽裝置，麻醉槍的電子瞄準器瞬間失靈，“他們的武器靠電子瞄準，屏蔽就能讓它失效！”
趁守衛慌亂，林野等人抓住貨輪的錨鏈爬上去。甲板上散落著不少空的“海晶”膠囊，幾個孩子機械地重複著“遞膠囊”的動作，眼神空洞，臉上還沾著未乾的熒光劑。林野試圖喚醒一個孩子，剛碰到他的肩膀，孩子突然尖叫：“彆碰！會被‘深海大人’懲罰！”
船艙入口處貼著一張簡陋的示意圖，畫著“海晶→設備→水下塔”的箭頭，旁邊寫著“每日需100枚海晶，否則水下塔停轉”。林墨掀開入口的鐵板，一股刺鼻的化學味撲麵而來——船艙裡擺著十幾台信號發射器，每台都連接著一根粗電纜，順著船底延伸進海裡，發射器旁的鐵籠裡，還關著五個沒被帶上海麵的孩子。
“電纜應該連到水下信號塔，‘銜尾蛇’想用這些塔覆蓋公海，控製過往的漁船和科考船。”曉雅通過對講機傳來破解結果，“根據之前的坐標，附近五十海裡有座他們的水下實驗室，專門生產‘海晶’和誘導劑。”
就在這時，貨輪的控製室裡傳來響動。林野衝進去，看到一個穿深藍色工裝的男人正對著對講機大喊：“中繼船被占了！快啟動水下塔的自毀程序，彆讓他們拿到數據！”男人轉身，手裡攥著一個紅色按鈕，工裝胸口繡著“銜尾蛇”的銀色印記。
“彆碰按鈕！”林野撲過去，一把奪下按鈕，兩人扭打在一起。男人掙紮著喊道：“水下塔一毀，你們就找不到實驗室了！博士的‘公海控製計劃’絕不會失敗！”林墨趁機繞到男人身後，用手銬將他製服。
控製台上的屏幕還亮著，顯示著水下塔的實時畫麵——塔體上纏著不少漁網，頂端的信號發射器還在運行。曉雅遠程操控，逐步關閉了信號發射器：“水下塔的能量來自‘海晶’，沒了供應，兩小時後就會徹底停轉。”
林野讓人把船上的孩子都轉移到漁政船，醫生立刻給他們注射了解毒劑。一個稍微清醒的孩子說，他們是被“招工的叔叔”騙上船的，說“遞膠囊能賺零花錢”，沒想到上船後就被灌了“苦苦的水”誘導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清理貨輪時，眾人在控製室的暗格裡找到一本加密日誌，破解後發現“銜尾蛇”的下一步計劃：“水下實驗室儲備的‘海晶’足夠支撐三個月，若中繼船失聯，就啟動‘深海運輸線’，用潛水機器人將‘海晶’送到其他中繼船。”日誌末尾標著實驗室的精確坐標——馬裡亞納海溝西側的一處海底峽穀。
霧漸漸散了，朝陽照在貨輪的熒光塗料上，淡藍色慢慢褪去。安安坐在漁政船的甲板上，看著被救的孩子在醫生身邊喝著熱牛奶，小聲對蘇清說：“那些叔叔好可憐，被藥控製著做壞事。”蘇清摸了摸他的頭：“所以我們要去實驗室，毀掉那些藥，不讓更多人被控製。”
林野站在駕駛室裡，看著海圖上實驗室的坐標，對眾人說：“馬裡亞納海溝的海底壓力極大，‘銜尾蛇’的實驗室肯定建在峽穀的天然溶洞裡，我們需要專業的深潛設備和科考團隊支援。”曉雅已經開始聯係國內的深海科考隊：“他們說有艘深潛母船正在附近海域，最快明天就能彙合。”
漁政船調整航向，朝著深潛母船的方向駛去。海麵平靜無波，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像撒了一層碎金。但眾人都清楚，平靜的海麵下，藏著深不見底的危險——海底實驗室的防禦、“銜尾蛇”的潛水機器人、還有可能被控製的深海生物被誘導劑影響），都將是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挑戰。
但隻要想到那些還在實驗室裡可能被當作“海晶生產工具”的孩子，想到公海上可能被控製的船隻，他們就沒有絲毫猶豫。這場關於守護的戰鬥，從社區的老槐樹到南極的冰蓋，從深山的學校到公海的貨輪，如今即將延伸到漆黑的海底——無論多深，他們都會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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