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北極終局:“玩具收藏家”與記憶囚籠
北極的極夜像一塊厚重的黑布,將終局實驗室的入口藏在冰川裂縫下。深潛母船改裝的破冰船撞開半米厚的冰層後,林野等人踩著冰爪,在裂縫邊緣看到了一塊金屬銘牌——上麵刻著“Ω終局實驗基地”,銘牌周圍堆著十幾個褪色的玩具,有小熊玩偶、塑料汽車,每個玩具上都貼著一張小紙條,寫著“編號052,腦波純度89”“編號071,共鳴度76”。
“是之前失蹤的孩子的玩具。”安安蹲下來,指尖剛碰到一個小熊玩偶,懷裡的布偶突然劇烈顫抖,銀線像被電流擊中似的縮成一團,“布偶說……裡麵有好多難過的聲音。”
蘇清撿起玩具,發現玩偶內部被改裝過,藏著微型記憶芯片:“是‘記憶載體’,能儲存孩子實驗時的腦波記憶,‘銜尾蛇’的人在收集這些,用來優化‘Ω母體’。”
就在這時,冰川裂縫裡傳來腳步聲,一個穿白色實驗服的男人提著金屬箱走出來,臉上架著金絲眼鏡,笑容溫和得像個普通醫生,手裡卻把玩著一枚孩子的乳牙:“歡迎來到終局實驗室,我是博士的助手,你們可以叫我‘白大褂’。”
他晃了晃手裡的乳牙,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狂熱:“這是編號039的乳牙,他的腦波是我見過最純淨的,可惜……耐受度太低,隻撐了三天。不過沒關係,他的腦波數據已經融進‘母體’了。”
“你把孩子當什麼?”林野攥緊匕首,聲音冰冷。白大褂卻笑著打開金屬箱,裡麵整齊排列著數十個玻璃小瓶,每個瓶裡都裝著透明液體,瓶身標著孩子的編號:“是‘腦波精華’啊,每一滴都凝結著孩子最純粹的神經信號。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這些精華注入‘母體’,聽它發出的‘嗡鳴’——那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聲音。”
他突然抬手,冰川裂縫兩側的冰壁上彈出數十個微型投影儀,瞬間投射出無數畫麵:孩子們被綁在實驗台上,哭著喊“媽媽”;有的孩子在記憶提取裝置前抽搐,嘴角流出血沫;還有的孩子被推進一個圓形艙體,艙門關閉後,屏幕上跳出“腦波提取完成,軀體處理中”的字樣。
“是記憶反饋陷阱!”蘇清捂著額頭,眼前突然閃過一個小女孩的記憶——她被白大褂逼著玩拚圖,每拚錯一塊,頭上的監測貼就會釋放電流,“這些投影儀會把孩子的痛苦記憶傳輸給我們,讓我們產生幻覺,失去行動力!”
安安抱著布偶蹲在地上,布偶的銀線慢慢舒展開,貼在冰壁上,投影儀的畫麵開始閃爍:“布偶能吸收記憶信號!快跟著銀線走,彆被畫麵影響!”
眾人跟著銀線鑽進冰川裂縫,終局實驗室的主艙比想象中更詭異——牆壁上嵌著數百個小屏幕,每個屏幕都顯示著一個孩子的腦波圖譜,中央的透明艙體裡,“Ω母體”已經長成半人高的形態,渾身纏繞著銀色神經線,線的另一端連接著艙外的六個金屬椅,每個椅子上都綁著一個孩子,他們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被抽走靈魂的木偶。
“白大褂”站在艙體前,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臉上帶著癡迷的笑:“再等十分鐘,‘母體’就能吸收完這六個孩子的腦波,成為‘完美形態’。到時候,博士的‘新人類計劃’就能啟動,所有不‘純淨’的人,都會被‘母體’的腦波淨化。”
林墨悄悄繞到控製台後,試圖破解係統,卻發現鍵盤旁放著一個相框——裡麵是白大褂和一個小男孩的合影,男孩手裡拿著那個褪色的小熊玩偶。“這是你兒子?”林墨突然開口,白大褂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叫小白,編號001。”白大褂的聲音軟下來,眼神卻更狂熱,“他的腦波是最完美的,可惜五歲時得了白血病。博士說,隻要我幫他完成‘母體’,就能用‘母體’的腦波複活小白……你看,‘母體’裡已經有小白的腦波了,它快醒了,小白就要回來了!”
“你在自欺欺人!”蘇清衝過去,指著那些被綁的孩子,“你兒子要是知道你用彆的孩子的命換他‘複活’,他會認你這個爸爸嗎?”
白大褂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猛地按下遙控器:“你們不懂!你們都不懂小白對我的重要性!今天,你們都得給‘母體’當養料!”
金屬椅上的孩子突然開始抽搐,“Ω母體”的神經線發出刺眼的藍光。安安立刻將布偶貼在艙體上,銀線鑽進神經線裡,藍光開始反向收縮:“彆傷害他們!小白也不想你這樣做!”
布偶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是那個叫小白的男孩,舉著小熊玩偶對鏡頭笑:“爸爸,彆做壞事,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白大褂看到影像,手裡的遙控器“哐當”掉在地上,眼淚突然湧出來:“小白……小白對不起……”
林野趁機衝過去,奪走控製台的控製權,曉雅快速輸入反製代碼,金屬椅的皮帶應聲彈開。白大褂蹲在地上,抱著頭痛哭,嘴裡反複念叨:“我錯了……我不該害那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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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實驗室的揚聲器突然響起博士的聲音:“沒用的廢物,連個實驗都守不住。‘母體’的自毀程序已經啟動,三分鐘後,整個冰川都會塌,你們都給我陪葬!”
“快帶孩子走!”林野抱起一個孩子,眾人跟著布偶的銀線衝向出口。白大褂突然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遙控器:“你們走,我來關掉自毀程序!我欠這些孩子的,該還了!”
當眾人衝出冰川裂縫,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整個冰層塌陷,將終局實驗室徹底掩埋。安安回頭望去,布偶的銀線在空中輕輕晃了晃,像是在和白大褂告彆。
回到破冰船上,被救的孩子漸漸清醒,其中一個小男孩拉著安安的手,小聲說:“那個穿白衣服的叔叔,最後給了我這個。”他攤開手心,是一枚小小的乳牙,上麵刻著“小白”兩個字。
蘇清接過乳牙,看著遠處漸漸亮起來的極光,眼眶泛紅:“他到最後,還是想把兒子的東西還給孩子。”
林野站在船頭,手裡攥著從控製台找到的一張紙條——上麵是博士的筆跡:“‘母體’隻是幌子,真正的‘新人類核心’在月球背麵的科考站,你們永遠也找不到……”
極光在夜空中劃出絢麗的光帶,像孩子們的眼淚凝成的絲帶。眾人知道,博士還沒露麵,這場戰鬥還沒結束。但看著身邊漸漸露出笑容的孩子,他們心裡沒有了之前的沉重,隻有堅定——無論博士藏在月球,還是更遠的地方,隻要還有孩子需要守護,他們就會一直追下去,直到把所有黑暗,都擋在極光之外。
破冰船朝著溫暖的海域駛去,船尾的浪花在冰麵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跡,像一條通往希望的路。安安抱著布偶,把小白的乳牙小心地放進布偶的口袋裡:“布偶,幫小白看著這些小朋友,好不好?”布偶的銀線輕輕點了點,像是在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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