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鴉巢的回聲:同步陷阱與加密的宣言
倉庫裡的舊電視還在循環播放警方的行動畫麵,林墨突然注意到屏幕角落的烏鴉符號——之前隻當是塗鴉,此刻湊近看才發現,符號的右眼位置有一個極小的凹點,用手電光反射後,竟透出微弱的藍光。“這不是普通的畫。”他用小刀輕輕刮下符號的顏料層,下麵露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芯片,邊緣刻著一串字母:“nest03”。
“nest?鳥巢?”曉雅立刻用設備讀取芯片數據,屏幕上跳出一串亂碼,破解後隻有一句話:“三點整,三處鴉鳴,看看你們救得過來哪一個。”後麵跟著三個地址:社區醫院住院部、實驗小學教學樓、夕陽紅養老院。
“是同步陷阱!”林野的心臟猛地一沉——單個陷阱還能集中警力應對,三個地點同時發難,社區的警力根本不夠分。他立刻調配人員:“林墨帶一隊去醫院,曉雅帶二隊去小學,我去養老院,務必保證所有人質安全!”
警車在街道上疾馳,林野的對講機裡不斷傳來各隊的實時情況——醫院住院部的302病房,床上躺著一位昏迷的老人,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烏鴉玩偶,玩偶肚子裡藏著一個計時器,顯示還有20分鐘;小學三樓的教室,黑板上用紅粉筆畫著烏鴉符號,講台上放著一個密封的鐵盒,盒身貼著“拆錯就炸”的紙條;養老院的活動室,十位老人被集中在角落,門口的地上纏著浸過煤油的麻繩,引線連在門邊的感應器上,一開門就會引燃。
可詭異的是,每個現場的“威脅”都透著刻意的破綻——醫院計時器的電線是虛接的,輕輕一扯就斷;小學鐵盒的鎖孔是壞的,不用鑰匙就能打開;養老院的麻繩雖然浸了煤油,卻沒有連接任何火源。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每個現場都有一個相同的標記:在不起眼的角落,貼著一張透明貼紙,上麵印著和倉庫芯片一樣的“nest”字母,旁邊還有一個數字,醫院是“07”,小學是“12”,養老院是“05”。
“是計數!”曉雅在對講機裡大喊,“這些數字是成員編號!我們麵對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組織!”她剛打開小學的鐵盒,裡麵沒有炸彈,隻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十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人,臉被烏鴉麵具遮住,站成一個圓形,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烏鴉符號,照片背麵寫著:“歡迎來到鴉巢的遊戲,你們剛拆的,隻是熱身。”
林野在養老院解開麻繩後,發現感應器後麵藏著另一個芯片,讀取後的數據顯示,三個現場的陷阱都是遠程操控的,信號源來自同一個地方:社區外的廢棄通訊站。“所有人立刻趕往通訊站!這次一定要抓住他們!”
當三隊警力彙合到通訊站時,這裡早已人去樓空,隻有一間機房還亮著燈。機房的服務器上插著一個u盤,裡麵存著一段視頻——畫麵裡,一個戴著銀色烏鴉麵具的人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兩個同樣戴麵具的人,動作整齊得像複製粘貼。“我們是鴉巢。”銀色麵具人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像金屬摩擦般刺耳,“鴉麵隻是我們的‘引路人’,之前的所有戲碼,都是為了測試你們的能力——很可惜,你們連熱身都沒及格。”
視頻裡,銀色麵具人舉起一個文件夾,翻開後露出裡麵的資料,全是警方人員的家庭信息:林野女兒的上學路線、林墨父母的體檢報告、曉雅妹妹的工作單位,甚至連每個警員的生日和過敏史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我們知道你們的軟肋,就像知道自己的掌紋。”麵具人笑了,“下一次遊戲,不會再給你們破綻——你們的家人,我們會一個個‘拜訪’。”
視頻的最後,出現了一張加密的地圖,上麵標著五個紅點,旁邊寫著“72小時倒計時,找到‘鴉卵’,否則第一個‘拜訪’的,是林隊的女兒。”
林野攥緊拳頭,指節泛白——他終於明白,之前的鴉麵隻是這個“鴉巢”組織拋出的誘餌,目的是摸清警方的行動模式和軟肋。那些看似戲耍的陷阱,其實是組織在收集情報:監聽通訊是為了掌握警力調配,同步陷阱是為了測試反應速度,甚至張阿婆和陳默的死,也是為了切斷警方的外部線索,讓他們隻能被動應對組織的攻擊。
曉雅試圖破解地圖的加密程序,可屏幕上不斷跳出警告:“破解失敗,觸發反追蹤程序。”幾秒鐘後,警局的報警係統突然響起,值班警員在對講機裡大喊:“證物室被入侵了!之前從油庫和倉庫帶回的證物全不見了!”
“是調虎離山!”林墨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故意讓我們來通訊站,其實是為了偷證物!”
當他們趕回警局時,證物室的門完好無損,鎖芯卻被人用技術手段打開過,存放鴉麵相關證物的櫃子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烏鴉符號,用證物袋的碎片拚貼而成。監控錄像裡,隻拍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動作快得像一陣風,作案時間不到兩分鐘,卻精準地拿走了所有關鍵證物,連一根纖維都沒留下。
曉雅檢查證物室的電腦,發現入侵痕跡來自警局內部的備用網絡——有人提前在警局的設備裡植入了病毒,遠程控製了監控和門鎖。“組織裡有技術高手,還可能有熟悉警局內部結構的人。”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們的每一步,都在他們的算計裡。”
林野坐在空蕩的證物室裡,看著地上的烏鴉符號,突然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這個“鴉巢”組織,比他想象的更龐大、更精密——他們有明確的分工,有頂尖的技術,有周密的計劃,甚至把警方的行動當成了一場可以隨意操控的遊戲。而他們現在,除了知道組織的名字和幾個模糊的編號,連對方的真實目的都摸不透。
對講機裡突然傳來安安的哭聲,蘇清在電話裡帶著哭腔說:“安安的布偶不見了!剛才有人敲門,說送快遞,開門後沒人,布偶就不見了!”
林野立刻趕過去,門口的地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裹,裡麵沒有布偶,隻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鴉卵的第一個線索,在布偶裡。現在,你們連線索都丟了。”紙條的右下角,依舊印著那個冰冷的“nest”字母。
他抬頭看向社區的夜空,零星的燈光下,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而警方,已經輸了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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