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錄音筆裡的槐香:金邊坐標與“老板”的舊影
錄音筆的電流聲還在耳邊嗡嗡響,林野把它湊近鼻尖——除了槐木味,還混著一絲極淡的檀香,和高振海辦公室抽屜裡的香薰味道一模一樣。“高振海和鴉巢的‘老板’有私交。”他突然開口,“這種檀香是印度老山檀,價格昂貴,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而且高振海的香薰瓶底,刻著一個‘沈’字——和十年前晨光孤兒院的‘匿名捐贈人’姓氏一致。”
曉雅立刻調取高振海的社交檔案,發現他十年前曾多次往返金邊,每次都以“考察教育項目”為名,卻沒有任何官方記錄。更詭異的是,他的護照上有一頁被撕掉,殘留的印章痕跡顯示,他曾去過金邊的一個私人機場,而這個機場的所有人,正是東南亞“沈氏集團”的董事長——沈敬堯。
“沈敬堯!”林墨的臉色驟變,“這個人在東南亞黑市很有名,據說操控著多條跨境人口和器官走私線路,十年前就有傳聞說他在國內培養‘分支’,原來鴉巢就是他的人!”
安安抱著布偶突然拽住林野的衣角,銀線對著錄音筆繞了兩圈:“布偶說,錄音裡有‘心跳’聲,不是人的,是機器的。”技術隊立刻對錄音筆進行聲波分析,果然在電流聲裡提取到一段規律的機械音——是老式座鐘的滴答聲,和高振海辦公室裡那台古董座鐘的頻率完全一致。
“座鐘有問題!”林野立刻趕回教育局,高振海的辦公室裡,那台座鐘還在滴答作響,指針停在九點十五分——正是高振海失蹤的時間。拆開座鐘外殼,裡麵藏著一個微型硬盤,硬盤裡隻有一個視頻:畫麵裡,高振海跪在地上,麵前站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背對著鏡頭,手裡把玩著一枚烏鴉徽章,徽章上刻著一個“沈”字。
“你不該把‘名單’藏起來。”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口音,“沈老板要的是乾淨的‘線路’,不是你這種隻會收錢的廢物。”話音剛落,畫麵突然黑了,隻留下高振海的慘叫聲。
硬盤的最後,是一個加密文件夾,破解後隻有一行坐標:“104.91°e,11.56°n”——對應金邊市的一片廢棄工廠區,正是沈氏集團十年前廢棄的走私中轉站。“是鴉巢故意留下的。”林野盯著坐標,“他們想讓我們去金邊,一方麵借我們的手除掉沈敬堯,另一方麵,可能在工廠區設了陷阱,想把我們一網打儘。”
就在這時,保護樂樂的警員傳來緊急消息:有人偽裝成外賣員,往樂樂家的門縫裡塞了一個包裹,裡麵是一隻斷手,手指上戴著樂樂妹妹當年的銀手鐲,包裹裡還有一張紙條:“想知道妹妹的屍骨在哪,帶硬盤來金邊——隻許林隊一個人來,帶其他人,樂樂就會變成下一個‘斷手’。”
蘇清抱著樂樂,哭得幾乎暈厥:“他們怎麼知道妹妹的手鐲……隻有樂樂和我知道,手鐲埋在孤兒院的菜地裡……”林野心裡一沉——鴉巢連這種隱秘的細節都知道,說明他們一直在監視樂樂,甚至可能早就挖走了樂樂妹妹的屍骨,用來威脅他們。
曉雅突然在硬盤裡發現一個隱藏文件,是沈敬堯的私人行程——他下周會去金邊的廢棄工廠區,處理“舊線路”的收尾工作。“這是個局。”林墨按住林野的肩膀,“鴉巢知道我們必須去救樂樂,也知道我們想抓沈敬堯,故意把時間湊在一起,讓我們鑽進他們的陷阱。”
林野看向安安懷裡的布偶,銀線正對著電腦屏幕上的金邊地圖,指向工廠區的一個角落——那裡標注著“倉庫3”,布偶的銀線在屏幕上輕輕晃動,像是在提醒他什麼。“布偶說,那裡有‘光’。”安安的聲音很輕,“是和布偶肚子裡一樣的‘星星’,藏在牆裡。”
技術隊立刻放大地圖,倉庫3的牆壁上果然有一個不起眼的標記,和布偶裡的熒光顆粒發出的光頻一致。“是布偶的信號源!”曉雅興奮地喊,“鴉巢把布偶的另一半藏在倉庫3,隻要我們找到它,就能通過信號定位其他被拐的孩子!”
林野握緊拳頭,做出決定:“我帶一隊去金邊,按鴉巢的要求單獨行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林墨帶二隊從邊境繞過去,埋伏在工廠區外圍,等我發出信號就衝進去;曉雅留在國內,繼續破解硬盤裡的其他文件,查找沈敬堯的犯罪證據。”
出發前,林野去醫院看了樂樂,樂樂把妹妹的銀手鐲塞進他手裡:“林叔叔,一定要把妹妹的屍骨帶回來,也一定要抓住壞人。”安安抱著布偶,把銀線纏在林野的手腕上:“布偶會保護你,它能感覺到‘壞人’的味道。”
飛機降落在金邊時,夜色正濃。林野按照坐標找到廢棄工廠區,門口站著兩個戴黑色麵具的人,手裡拿著對講機:“沈老板在倉庫3等你,把硬盤交出來,你就能見到樂樂妹妹的屍骨——記住,彆耍花樣,這裡到處都是炸彈。”
林野跟著他們走進工廠區,腳下的碎石發出咯吱的聲響,遠處傳來烏鴉的叫聲,像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較量,奏響序曲。他知道,倉庫3裡等著他的,不僅是沈敬堯和鴉巢的陷阱,還有這場橫跨十年、牽扯跨境犯罪的最終真相。而他手腕上的銀線,正微微發燙,像是在回應布偶另一半的召喚,也像是在提醒他——危險,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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