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病的意思就是撞邪了,醫院肯定是看不好。
我二叔竟然撞邪了?我更加著急了,連忙問二奶奶怎麼辦?
二奶奶掰了掰我二叔的眼皮,又用中指按了按他的印堂。
“幾天了?”
“兩天了,從昨天他回來就有點不對勁,說是很困想睡覺,結果就一直昏睡到現在。”我說道。
二奶奶說道:“你先把人弄家裡去,我隨後就到。”
於是我又趕緊把我二叔送到了家裡。
不一會兒二奶奶來了,她把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我二叔的額頭上,又在我二叔身上撒了糯米。
接著,她就用手提著一根紅繩,在我二叔頭上繞,一邊繞口中一邊念念有詞。
折騰了十幾分鐘,二奶奶讓我把糯米紅繩還有符紙一起燒了,把灰燼放進一杯清水裡,給我二叔喝下。
我這麼做了之後,二叔的臉色果然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算是恢複了正常,但人仍然沒醒。
二奶奶是我們這裡有名的神婆,本事那是有的。
她說道:“你二叔是中邪了,說白了就是被臟東西纏上了,至於那臟東西是什麼啊?得問他。”
可我二叔昏睡著,沒法問呢。
“所以我先把他身上的臟東西給壓住了,等過兩天他醒來,再好好問問,我得先弄清楚那臟東西是什麼?才能給他徹底去除。”
我心說,我二叔一直在工地上乾活,不會在工地上撞邪了吧?
“說不好,工地上本來就不是啥乾淨的地兒,很有可能是在那撞的邪。”
二奶奶站起身又叮囑了兩句。
“等他醒了我再過來。”
然後二奶奶就走了。
我是心急如焚啊,我二叔好端端的怎麼就撞邪了呢?
這時耿秋月的聲音,從我身體裡傳來。
“你是天生的雙魂體,又修煉了翻天覆地術,早就應該看出來你二叔中邪了。”
我心說,我還真沒看出來。
“哼,蠢貨,你的陰陽眼都已經開了,你還看不出來?你好好看看,你修煉的可是翻天覆地術,連中邪都看不出來?說出去誰信呢?”
我眯著眼仔細打量我二叔,可我真的啥都沒看出來。
耿秋月說道:“得了,等晚上你再看看吧,晚上更容易看到臟東西。”
到了晚上我也沒心思吃晚飯,王翠蓮這個沒良心的,就隻來看了我二叔一眼,就不耐煩的走了。
虎子倒是哭鬨著問我,他爸爸怎麼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
“沒事,你爸太累了,睡呢,你去玩兒吧,彆打擾他。”
我一隻手在我二叔額前。
前半夜倒沒看出啥,到了後半夜,我就感覺屋裡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
我能清楚的察覺到一股陰氣。
這時,我瞪大眼睛再看。
竟然看到我二叔身上,趴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這小男孩很瘦,皮膚黑黑的。
我嚇得媽呀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再看時那小男孩不見了。
“耿秋月,我真的看到鬼了。”我說道。
耿秋月說道:“那就是纏著你二叔的臟東西,是個小鬼。”
“他怎麼不見了?”我問。
“他鑽你二叔身體裡了,你當然看不見了,都能鑽你二叔身體裡了,這問題真夠嚴重的,看來得趕緊解決。”
“二奶奶說得對,萬事有因必有果,你得先弄清這小鬼的來曆,才好對症下藥啊。”
“隻能等你二叔醒了問問他了,他應該能撐過這兩天。”
我說道:“我都修煉翻天覆地術了,連一個小鬼也對付不了嗎?耿秋月,我現在就想把這個小鬼給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