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年前,那時候她奶奶還沒死,隻是得了重病,她奶奶是我們村的孤寡老人,無兒無女,林芳草是她收養的棄嬰,他們倆挺不容易,於是我們村的村民,就一起湊了些錢,將林芳草的奶奶送到了鎮醫院治病。
當時以為不是什麼大病,很快就能治好,誰知一檢查,卻是個不小的病,需要立刻動手術。
醫生讓林芳草趕緊去籌集手術費,村裡人湊的那點錢根本不夠。
林芳草急的不行,她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也沒嫁人,更不好意思再問我們村裡要錢,這可咋辦?
她急得在大街上亂轉,一點主意都沒有,然後偶然間就看到貼在牆上的貸款廣告。
不需要抵押,隻要有身份證,申請成功就能放款,以後分期還就行。
林芳草疾病亂投醫,為了給奶奶治病,就找到了這家叫做富祥信貸的貸款公司,以自己的名義借了三萬塊錢。
林芳草想著,先應應急,等奶奶的病好了,她就去打工賺錢,儘快把錢還上。
唉,這姑娘還是沒社會經驗,那明顯就是高利貸,她從簽下貸款合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跌入了一個泥潭。
而那三萬塊錢並沒能救回她奶奶的命,手術後不久,老人還是走了。
辦完老人的喪事,林芳草把家裡的糧食賣了一些,準備先還一半,結果發現,三萬塊錢利滾利,滾到了六萬。
為了還上這筆錢,林芳草拚命的出去打工賺錢,起早貪黑。
可這錢卻越還,欠的越多,已經到了她不能承受的地步。
她也快被那些催債的人逼崩潰了,沒辦法,隻能跑回了老家。
再加上幾天前,幾個穿著盔甲的陰兵又差點把她給強上了,讓她本來就脆弱的神經,更加脆弱。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催債的人竟然直接跑到了村裡,要把她帶走。
誰都知道,這姑娘要是被帶走了,那就完了。
此時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林芳草是我們村的人,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這些人帶走。
“你們這高利貸是違法的,知道嗎?還想把人綁走,無法無天了?”耿萬山說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還不上我們就把她帶走,讓她肉償,直到把錢還清為止。”花襯衫說道。
“你們敢?”耿萬山把眼一瞪。
“我告訴你們啊,最好立刻滾出我們村,我們村要發生陰兵借道了,你們再不走就是死。”耿萬山說道。
花襯衫幾人哈哈大笑。
“陰兵借道?我借你媽,先把借的錢還了再說吧。”
說著又要把林芳草往車裡推。
“反了你們了,在我們的村子,還能讓你們把我們的人綁走?”耿萬山一跺腳,我和趙春生等人二話不說,立刻把麵包車團團圍住。
場麵瞬間混亂,一場衝突就這樣發生了。
畢竟我們村裡人多,很快就把這幾個小青年給揍了。
花襯衫吐出一口血沫。
“媽的,你們給我等著,今天這事沒有完。”
說完幾個人上了車,灰溜溜的離開了我們村。
林芳草被救下了,幾個小青年也離開了,村裡人都鬆了口氣。
這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二奶奶急匆匆跑過來,讓大家夥趕緊按照她說的,分列在路兩邊,陰兵隨時有可能會出來。
但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兒,之前開走的那輛金杯麵包車竟然又回來了。
後麵緊跟著還有幾輛。
一共七八輛車,風馳電掣般的開進了村子。
車門打開,跳下幾十個手拿砍刀棍棒的社會人。
一個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
為首的一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大金鏈子,抽著煙,手裡拿著一個鋼管,在地上劃拉著往前走。
鋼管的一頭劃在水泥地麵上,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並濺起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