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了幾樣東西，準備立刻啟程去燕京找龍心。
耿秋月還是不甘心啊。
她一襲白裙，麵色怨懟的飄在半空。
“你真的要丟下我？陳元寶，你好狠心啊，我恨你。”
我直起身冷冷瞥她一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讓你跟著我？各走各路吧。”
耿秋月飄到我麵前，發絲無風自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真想就這麼走了？連二奶奶也不管了嗎？”
“彆拿二奶奶說事兒。”
我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耐。
“二奶奶的陰傷已經好了，現在身子骨硬朗著呢，用不著我操心。”
“是嗎？”
她聲音裡滿是戲謔，“你去看看二奶奶的頭頂，再說說用不用操心。”
我心裡咯噔一下，正想追問，堂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二奶奶端著一碗剛溫好的糖水走了進來。
我下意識抬眼望去，瞬間驚得後退半步。
二奶奶頭頂正飄蕩著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黑色霧氣，霧氣翻滾著，隱約透著股血腥氣，竟和之前在視頻裡看到的龍心頭頂上的霧氣一模一樣！
那是實打實的大凶之兆，預示著近期必有血光之災。
怎麼會？二奶奶頭頂怎麼也會有黑氣？
我這觀氣術被激活後還真厲害，不但能看到視頻裡龍心頭頂的黑氣，還能在現實中二奶奶頭上的黑氣。
“怎麼了這是？臉色這麼難看。”
二奶奶放下糖水碗，伸手想摸我的額頭，我卻僵在原地，滿腦子都是那團黑霧。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柳蒙淒厲的尖叫。
“啊……”
那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刮過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和二奶奶對視一眼，連忙往院子裡跑，耿秋月的魂魄也飄在身後跟了出來。
院子裡，柳蒙癱坐在地上，手裡還抓著一麵小巧的化妝鏡。
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瞳孔驟縮，臉上血色儘失，原本精致的五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模糊。
眼角、嘴角的輪廓漸漸消融，像是被水暈開的墨痕，幾乎要徹底消失不見。
“我的臉！我的臉呢！”
柳蒙猛地把鏡子摔在地上，雙手死死捂住臉，崩潰地大喊大叫，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流。
“我不能沒有臉！沒有臉了我怎麼活啊！誰來救救我啊？”
院子裡圍觀的村民，都伸長脖子，交頭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妮子的臉臉都快成一團糊了，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