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紅衣僧人拿來了一麵鼓放在李梅麵前。
然後告訴她,這麵鼓的骨麵,是用一個叫丁香的女孩的人皮做成的。
丁香是在雜技團,和她一起練雜技的好姐妹。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在那場大規模械鬥中僥幸活下來的四個人,她,丁香,還有另外兩個男同事,其實最後都被折磨死了。
丁香被剝了人皮做成鼓麵,稱為阿姐鼓。
另外兩個男同事也被殺死,被抽出骨頭做成邪惡的法器。
也就是說,他們那個雜技團一百多個人,最後能活著的隻有李梅一人。
但她這種活,是苟延殘喘,比死了還難受。
李梅求那個紅衣僧人殺了她。
那僧人說道:“你的贖罪之路已經結束,現在我教你奪顏術,你離開這兒,去中原,奪去一千個女人的臉,覆蓋在你這張臉上,然後你就會變成你原來的樣子。”
“到時候,我就會放了你,你也可以去過正常的生活。”
“若是你不願意,那麼我會用更加殘酷的刑罰來懲罰你。”
李梅嚇得渾身哆嗦,她再也不想再經曆懲罰了,這裡的每一項懲罰都是那麼殘忍。
於是她被迫同意。
臨走時,那紅衣僧人把用她好姐妹的人皮,做的阿姐鼓給了她,這是一麵法器,關鍵時刻能保她的命。
就這樣,李梅帶著阿姐鼓離開藏邊,流竄到內地各個城市,利用奪顏術,奪女人的臉。
一直到現在,落在我手上,被我吸進靈力熔爐裡。
李梅講到這裡就停了下來,說實話,我還是挺震驚的。
這遭遇,有點悲慘。
但我很快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邪僧,為什麼要讓李梅去奪夠一千張女人的臉,然後再放了她?
“李梅,你不會真相信,等你奪夠一千張女人的臉之後,那邪僧就會放了你吧?”我說道。
李梅苦笑。
“當然不信,可不信又能如何?我除了相信他,彆無選擇。”
我感到深深的悲哀,看來她從精神到肉體,已經完全被那邪僧控製。
“我雖然不清楚那邪僧的底細,但他在藏邊那邊很有威望,實力也很強,你殺的了他嗎?”李梅問道。
我心裡也沒底兒,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再強的人也有弱點,隻要找到他的弱點就能殺了他。”我這句話是給李梅希望,也是給我自己希望。
“如果你真能殺了他,不但能解救我,而且還能解救我的那一百多個同事。”李梅說道。
我這才知道,當年雜技團裡那一百多個被殺死的人,死後靈魂被那邪僧給囚禁著,日夜經受痛苦的折磨,不得解脫。
我看向二奶奶。
二奶奶說道:“看來你要化解她的怨氣,得去一趟藏邊,殺了那邪僧。”
我突然想起耿秋月,連忙問二奶奶她怎麼樣了?
二奶奶說道:“耿秋月是被李梅手心裡的一個符號所傷,我沒猜錯的話,那符號應該是藏邊那邊的滅魂符,而這滅魂符應該是那邪僧畫在李梅手心裡的。”
這一點也得到了李梅的證實。
二奶奶的意思是,耿秋月現在還沒有完全魂飛魄散,我如果想救她,也必須得殺了那邪僧。
殺了他,他所畫的滅魂符的威力就會解除,耿秋月也許還有救。
這麼說來,無論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耿秋月,或者是為了李梅,我都得去一趟藏邊。
藏邊離這裡甚遠,而且那邊民風彪悍,又有點邪,我一個人去,二奶奶不放心。
於是他提出和我一起去,但是被我拒絕了。
這是我自己的因果,我必須自己化解。
我不能什麼事兒都依靠二奶奶。
正好這也是一次鍛煉我的機會。
讓我犯難的是,如果去了藏邊,就沒法去燕京找龍心。
龍心馬上要有一場災劫,我若不去找她,隻怕這場劫她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