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定好了明天一早去燕京的動車票,準備先坐動車到燕京跟龍心彙合,然後再坐飛機去藏邊。
二奶奶知道我第一次出遠門,不放心,嘮嘮叨叨的跟我講起許多關於藏邊那邊的許多禮儀禁忌,民俗等情況。
比如,那邊的瑪尼堆和經幡可碰不得,那是人家祈福用的,不能伸手摸,更彆想著扯下來拍照,犯忌諱。
再比如,見了磕長頭的朝聖者,要繞著走,彆擋人路,也彆湊上去瞎拍。
還有進寺廟得脫帽,不能在佛像跟前指指點點,以及不能用聖湖的水洗手洗腳,也不能用垃圾等等。
我聽的直犯瞌睡,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們又不是去旅遊的,我是去殺那個藏邊邪僧的。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動車,三個小時後就到了燕京。
剛出動車站,我就看到了龍心。
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頭發鬆鬆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
陽光落在她身上,給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連站在人群裡,都顯得格外亮眼。
龍心看到我,眼睛一亮,朝著我快步走來。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聲音還有幾分羞澀:“你可算到了,我都等了快半小時了。”
她拉著我往這邊走。
結果到了路邊,我看到一輛房車停在那兒。
車邊依靠著一個穿白西裝的青年,正在那兒抽煙。
看到我,那青年吹了一聲口哨。
我一眼認出他就是龍心的表哥,楚飛宇。
之前視頻聊天的時候我見過他。
“這是我表哥……”
“表哥,這是……”
龍心正要介紹我,楚飛宇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用介紹了,不就是表妹你的小贅婿嗎?早在視頻裡見過了。”
楚飛宇穿著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裝,手腕上的名表在陽光下閃著光,眼神掃過我時,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和不屑。
“你這位贅婿啊,現在在我們上流圈子裡很出名呢,都知道我表妹找了個小贅婿。”
他語氣裡帶著譏諷。
‘贅婿’這個詞,從一開始就讓我覺得不舒服。
彆說在上流圈子裡,就算在我們老家,誰要是給人家當上門女婿,那等於是去女方家吃軟飯,很丟人的。
再說,自始至終我都沒答應我要做龍家的贅婿,龍家是要利用我的黃龍長生體替他們化解災劫,所以才將龍心嫁給我。
而我,那時候是個死人,為了複活,我也隻能娶龍心。
我們倆是在這種情況下結為夫妻的。
可這個情況,除了龍家和我,沒人知道。
包括這個楚飛宇,他知道個屁呀,他隻知道他那美麗高傲的表妹,突然從鄉下找了一個鄉巴佬做贅婿。
所以,我也懶得跟楚飛宇計較。
可是楚飛宇卻不依不饒。
“怎麼?說你是贅婿,不高興啊?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也就是個從鄉下出來的鄉巴佬,我表妹家在燕京是什麼地位?論家世、論財力,你們倆哪點門當戶對?真要湊在一起,難不成還讓我表妹嫁去你老家?你也隻能入贅。”
“所以說你是贅婿,我一點都沒說錯呀。”
“不過你能入贅到龍家,也算是走了大運,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攀龍家的關係都沒機會……”
“表哥,彆說了。”龍心聽不下去,直接出言打斷了他。
楚飛宇聳了聳肩。
“我就是看不慣他這種下等人的作風,明明是個贅婿嘛,還想讓人高看他一眼,真是又想當貞女,又想立牌坊。”
“行了表哥,這是我的事兒,你少說兩句。”龍心握住了我的手。
“什麼贅婿不贅婿的,他就是我丈夫,表哥,你以後再說那些話,我可就不高興了。”
看到龍心和我親昵的樣子,楚飛宇眼中閃過一絲陰鬱。
“行行行,我不說了,表妹你就護著他吧。”
楚飛宇說完,直接上了房車。
“走吧,我們上車。”龍心拉著我的手也要上車。
我說道:“龍心,我已經訂好了機票,從燕京飛往臧邊,我們直接去機場吧。”
楚飛宇聽到這話,從房車裡探出頭來說道:“去什麼機場啊?這次去藏邊,我們自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