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不長,也就是一個小片段,可我整整做了三天,也昏睡了三天。
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床邊有一個人正給我蓋被子。
“耿秋月……”
我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秋月……”
那人說話了。
“寶哥,我是阿健啊。”
我頓時清醒過來,猛地鬆開了他的胳膊。
仔細一看,果然是阿健。
阿健臉上帶著尷尬的神色。
因為剛才我把他抓的那麼緊,還動情的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顯然是把他當成那個女人了。
“寶哥,三天了,你終於醒了。”阿健鬆了口氣。
我四處查看,發現這是在一個造型彆致的房間裡。
房間裡的裝修,包括床鋪,全是藏式風格的。
我還在藏邊?
那天,雪山女神將雙生雪絨花賜給我和龍心,結果因為我心裡想著耿秋月,心思不純,所以我和龍心都受到了反噬,我的反噬最重,直接昏死過去。
我突然想起了龍心。
“阿健,龍心呢?”
“她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回燕京了。”阿健說道。
“寶哥,雪山女神賜給你們雙生雪絨花,但不知為何,你們兩個都受到了反噬,龍心倒不要緊,隻是你,整整昏睡了三天。”
“是紮西洛桑把你帶回了他們紮西家族的官寨,可龍心好像情緒不太對,她本應該陪著你的,但她卻執意要回燕京。”
“我就讓倩倩陪她一起回去了,這樣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至於我,就跟著你來到了紮西家族的官寨,這三天是我一直在照顧你。”
原來如此。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藏式服飾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後麵還跟著一個人,正是紮西洛桑。
“貴人終於醒了,太好了。”
老者一進門就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對我行了一個禮。
紮西洛桑笑著跟我介紹,說這老者是他的父親紮西索朗,也是整個紮西家族的掌舵人。
在以前的話,他會被稱為土司,是整個官寨最有權勢的人。
現在稱呼改了,不叫土司了,叫族長。
紮西洛桑向我道歉,他說當時我暈倒之後,沒經我同意,他就把我帶回了官寨。
他們整個紮西家族的所在地,就在雪山腳下的官寨裡。
因為他們紮西家族世代駐守在這裡,守護著雪山靈脈,雖然家族裡也有一些人進入世俗,比如薩市,但仍有一部分人留守在家族裡。
比如他的父親紮西索朗。
這位族長穿著青色傳統長袍,領口綴著象征土司身份的蜜蠟珠串,神情肅穆,但對我無比恭敬。
一個外來人,能讓他親自探望,算是很尊貴的客人了。
“貴人,您是雪山女神親自賜予的藏邊守護者,是活菩薩,我們當然要對貴人行最高禮數。”
紮西索朗向我鞠了一躬。
“這次冒昧請貴人前來,實則是想請貴人出手解決雪山靈脈之事。”
紮西洛桑也說道:“神人,我們本來寄希望於能得到尕那神僧的賜福,平息雪山靈脈之亂,卻沒想到那神僧是個騙子,差點把我們的雪山靈晶給騙去。”
“唉,我們實在沒辦法,如今隻有神人才能解決這雪山靈脈的事了。”
我摸向懷中那顆冰涼的橢圓形珠子,那是雪山女神賜予我的雪魄靈珠。
我接受了這顆珠子,等於接受了保護靈脈的使命。
所以,就算紮西家族不求我,這雪山靈脈的事兒我也是要解決的。
隻是現在,我實在沒什麼心情。
我之前做的那個夢,不,那不是夢,那是以前真實發生過的事兒。
在那個山洞裡,我和耿秋月……
我們倆不會鬨啥了吧?
可為什麼最後關頭,那夢卻醒了?
我和耿秋月到底有沒有那啥?
這件事兒以前確實發生過,可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卻把這件事給忘了呢?好像這段記憶被封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