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後,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於是決定出去走走。
紮西家族的這個官寨,位於雪山腳下,是標準的藏式建築。
官寨正門上方,懸著褪色的犛牛頭骨,角上纏著紅繩,下方木板刻著藏文六字真言。
見我出來,紮西洛桑急忙迎了過來。
他告訴我,那幾個來求見我的藏邊勢力已經被打發走了。
我告訴他,我可能得離開,回燕京一趟。
紮西洛桑立刻急了。
“神人,你可不能走啊,這邊的雪山靈脈異變,已經越來越嚴重,還請神人儘快出手解決。”
“這條靈脈不僅關係到整個藏邊,甚至會影響到整個炎夏,絕不能出問題。”
我問道:“這麼嚴重嗎?這靈脈到底哪兒出問題了?”
“唉,關於靈脈異變,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
紮西洛桑正要向我詳細講述,突然,關在門口傳來幾聲鳴笛聲。
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了官寨門口。
車裡走下來兩個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還有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道人。
洛桑一愣。
“多吉回來了?”
“多吉是誰?”我問。
“是我二叔,紮西多吉,我父親的親兄弟。”他指了指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此時那男子和那道人,已快步朝這邊走來。
他並沒有穿藏袍,而是穿著藏青色的西裝。
此人麵龐帶著藏人特有的深邃輪廓,卻少了很多草原的滄桑,多了幾分精明。
也就是說這人雖是藏邊人,但穿著打扮跟我們漢人沒什麼區彆。
洛桑告訴我,他二叔紮西多吉這些年,一直在外麵打理紮西家族在現代城市中的產業,且這產業已經非常龐大。
比如在薩市,開設了多個民宿,酒店。
還開設了很多藏式餐館。
另外也跟現代化接壤,利用互聯網進行高原特產的銷售。
在蘭市,紮西多吉還開了一個文化公司,專門銷售唐卡繪畫,雕塑等非遺文化產品。
可以說此人非常有商業頭腦。
而紮西洛桑父子,為了守護雪山靈脈,一直居住在這個官寨裡,不怎麼踏足外界。
與他的二叔紮西多吉,正好相反。
“我二叔常年在外麵開設公司,打理產業,幾乎不怎麼回官寨,今日,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洛桑說道。
此刻紮西多吉和那個道士,已經走到了我們麵前。
“嗨,洛桑,我回來了。”紮西多吉率先打招呼。
“二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洛桑一邊問,一邊看向他身旁的那個灰袍道人。
“藏邊要發生大事,我怎麼能不回來?我不回來你們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官寨裡的人死啊。”紮西多吉說道,
洛桑嚇了一跳。
“二叔,你是說雪山靈脈異變的事兒嗎?”
“當然,洛桑,你父親呢?讓他出來,趕緊帶著官寨裡的人,撤離,彆再住在這裡了。”
“靈脈一旦崩斷,整個雪山都會坍塌,這裡很危險。”
洛桑說道:“二叔,不必擔心,我們有一位神人,能解決雪山靈脈異變,你所說的危險不會發生。”
說著洛桑滿眼崇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他的二叔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所說的神人,是我們紮西家族的貴客,有他在,雪山靈脈不會崩斷。”
紮西多吉和灰袍道士都朝我看來。
“二叔,快給神人行禮,解決雪山靈脈的事兒,全靠咱們這位貴客了。”洛桑滿臉興奮。
紮西多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哼了一聲,猛的一揮手。
“什麼貴客?洛桑,我看你腦子被驢踢了,要不就是被人騙了,這麼一個小子,平平無奇,他算什麼貴客?”
洛桑一愣,隨即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