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閨女打小就沒讓我丟過人。”
“所以我才在這事上，堅定支持她。”
“哦？既然你這麼看好我閨女，那你……是不是對她也有點彆的意思？”
“呃……這麼說吧，從某些層麵看，我對珊珊，確實是動心的。
但是……”
“但是啥但是！男人說話彆繞彎子！喜歡，還是不喜歡？一句痛快話！”
“……喜歡。”
“得了！管你以前有沒有人，現在我閨女也看上你了，那就這麼定了！哪天得空，直接去領證。
婚禮我包了，場麵必須轟動全城！”
胥煉差點一口唾沫嗆住——這也太快了吧！
他整個人愣在原地：這老爺子平時都這樣？還是就因為我特彆，才給我開這種“閃婚綠色通道”？
“爸！你彆在這攪局了，我們還在談正事呢！”
“正事？還有啥沒談完的？”
“剛說到哪了？你，你說說。”
被點名的股東腿一抖，聲音發虛：“按……按竇總之前的意思，和傲遊天下的合作基本敲定了。
可……”
“可啥可！大局定了就行！剩下的瑣碎事，你們自己拿主意去？非要讓我閨女一個個簽字畫押？”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行了行了，我不怪你。
但家裡有點私事要處理，你們都散了吧，這會議室我征用了。
都聽見沒？三分鐘清場！一分鐘內，我要看不見半個外人！”
……
一分鐘剛過，人跑得一個不剩。
胥煉還愣著神，直到看見竇珊一臉淡定，好像司空見慣，這才明白——敢情這老爺子在自家公司，向來就是這麼無法無天的？
“好了，閒雜人等撤光了，咱也該說點掏心窩子的了。”
胥煉本以為接下來還得應付一頓歪理連篇，誰知竇成旭臉色一收，眼神突然變得鋒利如刀，整個人氣勢全變，像換了個人。
他下意識挺直了背。
“竇總有話請講。”
可竇成旭沒開口，反倒咬著牙，雙手撐著輪椅，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腳終於踩在了地上。
“胥總救我一命，這份恩情，我一輩子記著。
之前怕暴露您身份，沒敢當眾謝您，態度失禮，實在對不起！今天，我當麵賠罪，請您見諒！”
胥煉輕輕呼出一口氣——還好，還以為要來場什麼大戲，原來就為這事兒。
“竇總這話就生分了。
幫珊珊，不就是幫自己？她心定了，工作才穩，咱們的項目才順，不是嗎？”
這話他說得輕飄飄，臉上也沒啥起伏，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倒是竇珊還杵在原地，腦子嗡嗡響，完全跟不上這劇情翻轉的速度。
“爸，你倆打什麼啞謎啊？我啥都不知道！你咋會在這？你那病……好了？華醫生不是說……隻剩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