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是送死。
這世上或許真有不怕死的英雄,可眼前這幾位顯然不是。
他們一眼就看出打不過,壓根沒想過報仇,也沒膽子衝上去。
四個人就這麼僵在原地,擺出一副戒備姿勢,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可眼神亂飄,腿都在抖,一看就是紙老虎。
胥煉掃了一眼,心裡就有了數——這四個貨,威脅為零。
於是他徹底放鬆下來,臉上又浮起那抹笑,像陽光灑在湖麵上,溫柔得不像話。
可在那四個保鏢眼裡,這笑容比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還瘮人。
其中一個膽子最小的,直接腿一軟,一屁股坐地上了。
要不是腿軟得站不起來,他恐怕早就轉身狂奔,連爹媽姓什麼都能忘了。
胥煉看著這一幕,差點笑出聲。
這就是固步自封的下場。
死抱著“隻有人才值得信任”這套老觀念,死活不用ai當保鏢,非得靠人情、靠門第、靠那些所謂“忠誠的老奴”。
結果呢?遇上真狠人,連一秒都撐不住。
“這些人,已經翻不起什麼浪了。”
這是胥煉此刻唯一的念頭。
他不再多看那幾個廢物一眼,邁步就往病房裡走。
路過那幾個保鏢時,他清楚地感覺到他們渾身都在打哆嗦。
沒人敢回頭看他,哪怕一眼都不敢。
還在那裝模作樣地擺著格鬥架勢,其實連動根手指的勇氣都沒了。
可笑,又可悲。
胥煉搖搖頭,直接跨過門檻,走進病房。
那老管家仍躺在地上,原本就一副快斷氣的模樣,現在更是氣息全無,眼看就要徹底歸西。
胥煉看也不看他,抬腳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踹到旁邊去。
“擋道,死也滾遠點,彆在我眼前礙眼。”
湊巧的是,這一腳把老管家踹到了裡間的自動門前,正好卡在感應區中央。
那門感應到有人,開始打開;可門還沒關上,又“感覺”到還有人擋著,於是反複開合,一次次夾到人又退回來,再夾,再退……循環往複,像是個被卡住的破機器,可憐得沒人敢多看第二眼。
不過這老管家往門口一站,反倒讓胥煉一眼就把屋裡所有人看了個通透。
人群正中間,張亦明被一圈保鏢裹得嚴嚴實實,跟個重點保護文物似的。
屋裡還擺著塊大屏幕,正放著胥煉剛才在外麵走動的畫麵。
再加上之前這家夥已經被自己按在地上來回摩擦過,現在看到胥煉,張亦明整個人都快嚇成篩子了,頭皮發麻,手腳發涼,心差點從喉嚨口跳出來。
可胥煉不急著動手,反而嘴角一揚,衝他樂嗬嗬地打招呼:“喲,亦明,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這一幕要是讓外人看見,怕是當場愣住說不出話來。
光看胥煉那表情,活像是碰上了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熱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