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蘭春姐姐你乾嘛打我!”鳶兒摸著腦袋回頭,看見畢蘭春就站在身後,頓時咧嘴笑了,“你聽到我不就吱一聲嘛!
還動手,小心我以後長不高,長不成你這樣又高又好看的美女,到時候連個男生都騙不到……啊!又打我!”
話沒說完,又被一記手刀敲上來,語氣都沒講完就給打斷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滿嘴亂七八糟的。
親都沒親過,說什麼勾引這個迷惑那個的?十年後再說吧你。”
……
胥煉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畢蘭春,終於鬆了口氣。
之前第一眼看到冷鳶兒時就有種感覺,果然是同一家族出來的,現在一看,兩人關係還挺鐵。
他正樂嗬嗬地看著她們鬨騰,下一秒卻感覺自己被人猛地推上了風口浪尖。
“誰說沒親過!我的初吻就是給胥煉哥哥了!”
轟!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得像被按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傻了,耳朵嗡嗡響,腦子裡一片空白。
胥煉背後一涼,能明顯感覺到冷流雨的目光像冰錐子一樣戳著他脊梁骨。
“她是聽說我要送她禮物,才親了我一下臉。”他趕緊解釋,“沒想到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他心知肚明,自己哪怕拳頭硬、本事大,在這種場合不澄清一下,今晚就得背上“拐騙小女孩”的罪名回家。
果然,話音剛落,背後的寒意瞬間消散。
胥煉暗暗擦了把汗,總算活過來了。
“胥總,真沒想到能在我們家宴會上碰見您。”畢蘭春笑著看向他,眼神清亮,“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也不帶珊珊去店裡坐坐?”
胥煉打量著眼前的畢蘭春,幾年不見,她身上的味道越發沉穩又撩人,光站著就能讓人挪不開眼。
“其實東西早備好了,湊巧就到這裡來了。”他含糊帶過。
“哦~‘湊巧’還順走了鳶兒的初吻?”畢蘭春眉毛一挑,似笑非笑。
胥煉頓時覺得不對勁:剛才背後殺氣退了,怎麼眼前這位反而火氣更旺了?這鍋真不是他背的啊,明明是鳶兒主動親的,咋搞得他像個欺負小姑娘的老狐狸?
他臉色越來越僵,額角冒汗,心跳加快,正準備再次申辯時,畢蘭春忽然“噗嗤”一笑。
“哈哈哈,胥總你看你那表情,跟做賊被抓現行似的。
逗你呢,彆真翻臉啊,不然咱畢家這場子讓你掀了,我這個繼承人都沒地兒哭去。”
笑聲清越如山穀流水,與平時在竇珊麵前放飛自我的樣子完全不同。
此刻她即使大笑,也帶著一股從容優雅的味道,聽著舒服得很。
一向常被當笑話看的胥煉,這次竟一點沒惱,反而望著她眼角含笑的模樣,心跳莫名慢了半拍,又快了兩下。
很快,畢蘭春察覺到了異樣——以往每次笑,胥煉總會吐槽兩句或者損她一句,可這回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睛都不眨。
饒是她氣場再強,也被這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竟有些招架不住,微微偏過頭去。
“喂!瓦學弟,不準這麼直勾勾盯著蘭春姐姐瞧!”鳶兒突然插嘴,“你看人家臉都紅了還不知道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