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先去搞點《陰陽師》的數據資料,晚上回來再好好陪你。”
“瓦學弟,你知道那一晚,我為啥是你嗎?”
這句話,正是胥煉穿越過來後最想知道的事。
但這種話,當著女生麵問出口太尷尬。
現在她自己說了,他當然不會放過聽真相的機會。
“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對你有意思了。
不管你處理事情的樣子,還是護著弱小女生的態度,又或者你在遊戲運營上的決策力。”
“那種掌控全局、氣場壓人的感覺,一下子就讓我陷進去了。”
“那天晚上,珊珊也緊張得很。
她知道你洗完澡出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但她還沒準備好。
所以我進房間後,她主動說想先去我屋裡睡,她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她希望是心甘情願、完完全全屬於你的那一刻。”
“而我不同。
我是那種喜歡就敢行動的人。
我不知道昨晚那樣會不會讓你覺得突兀,可我也清楚,如果當時我不做點什麼,可能這輩子咱們就隻能停在‘好朋友’這三個字上。”
“一想到以後天天見麵卻不能再進一步,我就受不了。”
“後麵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其實我一開始根本沒想過要跟你挑明這些事。
我也清楚,你一直以為那晚的人是竇珊。
說真的,我原本就想這麼糊弄過去得了,畢竟我已經占過你便宜了,就這樣維持現狀,不也挺好嗎?就這麼拖著,誰也不拆穿。”
說到這兒,畢蘭春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胥煉臉上,眼底像是燒著一團火。
“可後來……後來你在我們畢家的宴會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拉著鳶兒她們站出來,說要帶我走,說再也不想搭理陳培傑那個廢物——那一刻,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那是我頭一回,覺得活著這麼痛快。”
她聲音越來越輕,說著說著,眼淚竟一顆接一顆往下掉。
胥煉看得胸口發悶,像被人壓了一塊大石頭,喘氣都不利索了。
但他一句話沒多說,一把把畢蘭春摟進懷裡,抱得死緊。
“彆怕,以後我都在,哪兒也不去。”
兩人說完了心裡話,情緒也都平複下來。
一塊兒進了浴室洗漱,收拾乾淨後開始換衣服,準備出門。
“瓦學弟,咱們今天去哪兒啊?”畢蘭春披著浴袍,手裡拿著吹風機在吹頭發,水珠順著發尾往下滴,隨口問了句。i,就是島國這邊最大的同人展。
去年還在池袋辦呢,今年挪到冬京來了。”
畢蘭春畫畫是真喜歡,但說到這圈子的門道,她基本兩眼一抹黑。
要說她最熟的一段,還得是當初胥煉做《陰陽師》的時候,為了還原島國那邊的妖怪文化,請她幫忙看過原案設定。
那會兒算是她離這個圈最近的一次。i”,她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是個啥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