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蘭春瞅著手裡的玩意兒,說它是衣服吧,又硬邦邦的;說它是盔甲吧,線條又太貼身,完全不像傳統那種鐵疙瘩。
心裡直犯嘀咕,但對胥煉她向來放心,二話不說就接了過來。
“還記得咱倆從飛機外頭直接飛下來的那段嗎?全靠它撐著。”
“啊?!”
原本還以為隻是件新潮設計的衣服,結果一聽這話,手裡的東西仿佛一下子沉得不行,好像不是穿在身上,而是壓在了心口上。
“這……這也太……貴了吧……”
話剛冒了個頭,就被胥煉伸手輕輕捂住了嘴。
“你是我的人,是我最在乎的那個。
你出不得一點差錯。”
“我呢,不是什麼大英雄,也不想去救所有人。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不湊那個熱鬨。
但我隻想守住眼前這幾個我放在心上的,這就夠了。
聽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
說著,胥煉定定地望著她,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腦袋輕輕靠在她肩上,嘴挨著她的耳朵,聲音低得像風:“柔兒,你對我來說誰都替代不了。
我不想看你有一點點危險。
聽話,把它穿上,我教你用法。
關鍵時刻,能救命。”
畢蘭春聽得懂這些話背後的分量。
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不會說出“那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不就行了”這種孩子氣的話。
她清楚,胥煉已經夠忙了,能在紛亂中顧及她,已是最大的溫柔。
要是非拽著他不放手,那感情早晚會被拖垮。
所以當她說不出話的時候,隻是微微張了下嘴,最後又合上了。
千句萬語,隻變成了一句輕輕的回應:“嗯,我答應你。”
……
雖說是在島國的地界,但畢家早就在這邊紮下了根。
昨天剛到的時候,家裡就安排好了車和司機。
等他們收拾妥當下樓,酒店門口已經有人等著了。
報了個地點,車子一啟動,兩人這才算真正開始了這趟異國之行。
今兒這日子趕得巧,正是冬i的大日子。
雖然正式活動開場有一陣子了,可街道上還是人擠人,源源不斷地往主會場挪。
也難怪,這祭典管得特彆嚴——不準通宵排隊,不準在指定區域外搞spay,更不允許隨便街頭演出。
聽著挺苛刻,可這麼多年下來,偏偏就是因為規矩立得牢,才讓這場子年年都辦得穩穩當當。
而對胥煉和畢蘭春來說,今天的目的地很明確:一是spay廣場,二是同人遊戲展銷區。
“咋不去彆的地方逛逛?地圖上明明畫了一堆分區啊。”
畢蘭春看著手機,有點不解。
“咱的遊戲,能動手改裝、又能現場展示的,也就這兩塊最合適。
至於其他地方嘛,比如同人本那邊,倒也可能碰運氣撿漏。”
頓了頓,他又笑:“不過想找一個能跟你畫工打個平手的畫師?嗬,估計得撞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