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人一露麵,全場人像被點了穴,連大氣都不敢出。
“副教主!您怎麼出來了!這地兒交給我們就行!”一個大漢衝過去,撲通跪下,額頭抵地,抖得跟篩糠似的。
老頭沒看他,眼皮都沒抬。
“你們?你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
既然活不成,我何必躲在柱子後頭裝死?人要死,就得站著死。”
他說話像老鐘慢走,一字一頓,拖得人心裡發慌。
可偏偏,連胥煉都聽住了。
沒催,沒打斷,也沒皺眉。
他像在聽一首快散架的歌,可偏偏,每一拍都砸在了心上。
那領頭的家夥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額頭直接砸在地上,聲音都抖了:“對不起!是我們廢物!沒護住副教主!按規矩,我早該自己了斷謝罪!可現在還有個敵人沒解決,求您寬恕我這最後一搏!”
這一幕看得胥煉直挑眉——好家夥,這劇情反轉得比電視劇還溜。
本來他以為這地方的boss該是啥彪悍狠人,結果?眼前這老頭兒瘦得像陣風都能吹倒,穿著灰撲撲的舊襖,皺紋堆得跟老樹皮似的。
可偏偏,那個一身殺氣、連走路都帶著刀鋒味的領隊,跪得比孫子還瓷實。
胥煉懂點東洋文化,知道他們下跪不是隨地大小便,那是認祖宗、拜天神才配有的禮節。
能讓你跪的,要麼是爹,要麼是能讓你全家從人間蒸發的人。
這老頭兒,顯然是後者。
“藤堂,彆自責。”老頭兒嗓音沙啞,像老式收音機在漏電,“是我們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話是對著藤堂說的,可眼睛,卻直勾勾盯上了胥煉。
奇怪。
這老頭兒嘴上說著“我們不行了”“我們錯了”,可眼神裡——半點懼意都沒有。
反倒像……等著看戲?
胥煉心裡咯噔一下。
係統剛給他刷出來的數據清清楚楚:【目標:明智光彥。
無謊言。】
這老東西,壓根沒說假話。
可也正因如此,胥煉才沒立刻動手。
殺個弱老頭?那叫屠夫。
殺個扮豬吃虎的——那叫找死。
他不動,反倒想看看,這出戲還能演多長。
……
“嗬!真他媽丟人!”一個粗嗓門突然炸開,“我們組織的智囊團,居然出個連刀都不敢拔的老頭兒?敵人就一個!就一個人啊!你倒好,跪著求饒,還長敵人威風?”
那人站出來,身材壯得像頭熊,脖子上紋著黑蟒,臉上全是橫肉。
“老大!那二貨頭子早被乾死了,現在正是咱翻身的好時機!咱們把這分部奪了,拿這老頭當人質,挨個端了彆的據點!到時候,誰還敢瞧不起咱們木下家?”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亂飛,說完還朝胥煉這邊一瞥,咧嘴笑得像剛啃完人骨頭:“當然,前提是你先把這個連槍都端不穩的小蟲子,給我碾成灰!”
他指著胥煉,鼻孔朝天:“你瞅瞅,他這瘦骨嶙峋的樣子,連條狗都打不過!你們居然把他跟這快進棺材的老頭子擺一塊兒供著?!
這世界講的不是禮節,是槍!是火!是拳頭!誰手裡有硬家夥,誰才是爹!”
胥煉一聽,手指頭就開始發癢。
這孫子,是真不把自己當人了。
可偏偏……他沒急著動。
因為——
他發現,這屋裡有兩個活人,眼神跟死魚一樣,正冷冷瞅著那個瘋狗似的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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