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這些東西——在我們那兒,能換一百台頂配ai,能造出能單挑航母的納米堡壘!可現在呢?
被人當充電樁用了!還特麼是二手電動車那種劣質充電器!”
他雙手捏成拳,指甲掐進肉裡。
這感覺,就像你攢了半輩子的金條,結果彆人拿去墊了豬圈腳,還說:“這鐵墩子墩得挺穩啊。”
他懂。
他太懂了。
材料不是拿來用的,是拿來尊重的。
你不懂它的脈絡,你不知道它曾在多少次高溫高壓裡熬出最後一絲靈性,你壓根沒資格碰它!
“那……那胥先生,”明智光彥小心翼翼開口,聲音小得像蚊子,“您要是真這麼心疼,不如現在就拆了它?
把材料全收回來,重新做個您想要的,不就完了?
您為啥還一臉……像丟了老婆的樣子?”
他真懵了。
這人一路走來,刀山火海不皺眉,槍口對準眉心都沒變過臉色。
可麵對一堆破鐵,他比死了親媽還絕望。
反觀自己——堂堂“天玄閣”副教主,一手毒霧能讓百人七竅流血,一個眼神能嚇哭三歲娃。
怎麼現在在胥煉這兒,還不如一塊鐵疙瘩有存在感?
這憋屈,比中了十種慢性毒還難受。
結果,結果如今在胥煉的麵前,居然比不上一塊破銅爛鐵,而且還是長得不怎麼樣的破銅爛鐵。
一想到這裡,明智光彥就欲哭無淚。
……
明智光彥不說的話還好,一說起來,正好說中了胥煉的傷心處。
“你以為我不想啊?
在見到這家夥把這麼多東西都給浪費了,我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將這東西給毀掉,把材料給單獨取出來了。
可是,可是你不懂,這裡很多的材料,因為設計者不懂得它們全部的材質性能,直接就將他們給混合在一起了,導致他們的活性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廢掉了。
除了在這個機器上麵還能夠發揮一點作用以外,單獨取出來的話,已經是沒有了效果的了。”
說到這裡,胥煉臉上就又是一臉的肉痛表情。
“誒誒誒,你們這群家夥,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啊!不要在那邊說一些老子聽不懂的話,就想要能夠蒙混過關。
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再裝傻充愣的,已經沒有用了,現在老老實實的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
等下,你們馬上就要麵對的,是這世上最瘋的殺人機器——隻要我沒喊停,它連喘口氣都不會。
木下兩手早就爛得不成樣子了,皮肉翻卷,骨頭都快露出來了。
這玩意兒像吃人似的,每次啟動,就啃他一身血肉。
胥煉心裡門兒清:就算自己不動手,這人今晚也熬不過去。
再撐下去,隻剩一灘血水。
“算了吧,你這身子,撐不到三分鐘了。”
胥煉這話不是安慰,也不是嘲諷,就是實話。
他語氣平靜得像在嘮家常,不是裝,是真有底氣。
畢竟,他心裡早就有底牌了。
可木下已經沒路可退了。
他眼裡隻有血,隻有恨——胥煉,藤堂,還有那個叛徒明智光彥,一個都不能活!
胥煉從他眼神裡看出來了:這家夥,早把命扔了。
“行了,廢話不用多說了。”
“少他媽囉嗦!老子倒要看看,你嘴皮子這麼溜,真本事能不能頂得住!”
兩人不再廢話。
下一秒,轟然相撞!
這玩意兒叫“最終兵器”,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