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好端端的站著，他要是栽了，我這個當大哥的，不親眼看一眼，心裡能安生？”
人工智能的腦子是死板的，想徹底掰過來，得給它“開竅”——不是編程，是啟蒙。
讓它自己明白，什麼叫“人味兒”。
所以，不管波波問啥稀奇古怪的問題，胥煉都答得特細，生怕它聽不明白。
“哦……那如果我哪天也遇到危險，主人你也會來救我嗎？”波波的聲音帶著點磕巴，像是剛學會說人話，話尾還不忘拐個彎，偷偷問一句：你到底會不會管我？
“廢話，你是我兄弟，誰動你，我掀誰的天。”胥煉嘴上答得痛快，心裡清楚——這小子沒等他下指令，自己偷偷啟動了撒謊檢測程序。
但他壓根不慌。
他說的，句句是真。
在胥煉眼裡，波波早不是個冷冰冰的程序了。
是陪他挨過槍子兒、扛過炮火、一起在廢墟裡喘氣的命兄弟。
這話一出口，波波反倒沒聲兒了。
沉默了幾秒，胥煉能“感覺”到——這家夥在偷著樂，像個得了糖的孩子，憋著不笑。
“主人，彆愁了，你不是留了把家夥給佐佐木嘛？
那玩意兒一開，幾個機器人算個球？”過了一會兒，波波主動蹦出一句，還試探著讓胥煉再試試監控佐佐木。
結果，還是沒信號。
胥煉眉頭皺了下，那點擔心藏不住，波波立馬感知到，趕緊補了句：“你彆急，他能用的。”
胥煉沒吭聲。
啟蒙這事兒，急不得。
人心多複雜，何況一個剛有“自我”的ai？
塞太多東西進去，怕它直接藍屏。
波波說的沒錯——那把武器，要是佐佐木真敢用，那些鐵疙瘩根本不是對手。
可問題就在這兒：佐佐木會不會用？
這家夥腦子還卡在老一輩的規矩裡，認死理。
跟他時間短，根本沒來得及掰他的性子。
現在他腦子裡隻有一件事：傳承比命重要。
萬一他為了那份“規矩”，寧可硬扛，也不碰那把武器呢？
“波波，能鎖定佐佐木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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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煉剛回到底下和佐佐木分開的那片廢墟，藤堂和明智光彥還沒站穩，他就吼了出來。
地上全是機器人殘骸，七零八落。
胥煉蹲下來，摸了摸傷口——全是他那把武器留下的切口。
心裡一鬆——這小子，到底沒傻到底，知道用工具了。
可緊接著，心又吊起來了：佐佐木人呢？
從這兒一路搜，沒影兒。
他不可能自己去追他們——佐佐木不會這麼不講邏輯。
也不可能被人綁走——那種人，哪是普通人能碰的？
隻剩兩種可能：被擄了，或者……自己藏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胥煉後背發涼。
“胥煉先生，您彆擔心，佐佐木是我們那邊最頂尖的獵手，沒人能悄無聲息抓走他。”身後，明智光彥突然插嘴。
胥煉心裡冷笑。
這家夥哪是擔心佐佐木？
他是怕自己一急，就把他們倆忘了——當成廢料丟這兒。
現在主動說話，不過是想刷存在感：你看，我還在呢，彆扔下我們。
這老狐狸，活了一輩子，連安慰人都帶著算計。
胥煉沒接話，也不反駁。
他懂。
這家夥在刀尖上混太久了，本能就是耍心眼兒。
就像剛才那一句，看似關心，實則敲邊鼓。
他沒忘藤堂和明智光彥。
本來就沒打算丟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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