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腦子嗡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蹦上車，衝他招手：“發什麼呆？上車啊！”
他懵懵地坐進後座，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蛋，這下真跳進火坑了。
車子緩緩停在一棟亮得晃眼的彆墅前。
車門一開，穿著粉色外套的少女跳下來，身邊跟著個一臉生無可戀的少年。
“我到啦！”竇珊笑嘻嘻遞來一包濕巾，“司機等會送你回去。”
“哦，謝了。”佐佐木接過，恨不得當場原地消失。
“喏，酸奶，你嘗嘗！”她又遞來一瓶草莓味的，眼睛亮得能當燈泡，“我專門挑的，你喝一口嘛~”
佐佐木手抖了，那瓶酸奶像定時炸彈。
他閉眼猛灌一口——
“嗯……還行。”他硬撐著誇。
“對吧？是不是男生都愛畢蘭春那種類型的？”竇珊歪頭，一臉天真爛漫。
佐佐木差點嗆死。
畢蘭春？！胥煉的老婆啊！這姑娘是不是以為他活在平行宇宙？！
他嘴角抽了抽，乾巴巴道：“我……我喝的是酸奶，不是八卦。”
沒想到隨口一問，竇珊認真得像在做題：“就是那種，臉蛋漂亮得能當壁紙，身手利落得能單挑特種兵。
腿長到能劈叉繞操場三圈，腰細得能當褲腰帶，胸大得能當抱枕，屁股翹得能當蹦床——那種。”
“咳！咳咳咳——”佐佐木一口酸奶直接噴出來，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身手他信，可這腿啊臀啊的……他連瞄一眼都怕被當色狼當場處決！
“呀，佐佐木哥哥你沒事吧？”竇珊一把抽過紙巾，熱絡地塞他手裡，“彆急，沒人跟你搶，慢點喝。”她還湊近幫他擦嘴角濺出來的奶漬，“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是不是真喜歡冷君姐？心虛到酸奶都捏爆了？”
佐佐木手一抖，塑料杯“啪”地炸開，酸奶糊了他滿手，黏糊糊的像剛從牛奶池裡撈出來的。
“哎喲你快擦擦！”她又撕了堆紙巾往他懷裡塞，邊擦邊笑，“司機師傅都要哭了吧，這真皮座椅可貴著呢。”
好不容易收拾乾淨，佐佐木剛想喝口水壓壓驚，耳邊又響起她那甜得發齁的聲音：“那……你覺著，我和畢蘭春姐，誰的腿更長、屁股更翹啊？”
“噗——！”水直接噴到前排司機後腦勺上。
他訕訕回頭賠笑，司機後背都濕了，嘴角抽得像抽風。
竇珊卻一臉期待地盯著他，眼睛亮得像剛撿到糖的小孩。
這問題怎麼答？說畢蘭春？她是主母，自己是下屬，這不是找死？說竇珊？她就坐你邊上，你敢說？他額頭冒汗，舌頭打結：“那個……都……都挺好的……挺……挺優秀的……”
“那——”她拖長音，聲音甜得發膩，“你到底喜歡誰呀？”
佐佐木心跳差點停拍。
畢蘭春是他主君的女人，提一句都像背叛祖宗。
可眼前這小祖宗眼巴巴瞅著他，再不開口怕是當場能哭給他看。
他一咬牙，豁出去了：“……你吧。”
“對啊！那為什麼胥煉哥哥不喜歡我？”她瞬間垮下臉，像被戳破的氣球，“我哪裡不如她嘛！”
“大概……審美這東西，見仁見智？”他試圖補救。
“那為什麼胥煉哥的審美，不像你？”她眨眨眼，一臉純真。
佐佐木默默閉嘴。
聰明人，這時候不說話。
車裡安靜得隻剩空調嗡嗡聲。
他靠在座椅上，默默祈禱這輩子再也不要跟這丫頭同乘一車。
直到車停。
“小姐，到了。”司機恭敬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