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他藏在肚子裡，沒敢說。
尤其是麵對畢蘭春這種邏輯自成一派的主兒——
“所以……我們要做個打怪的遊戲？”她手裡捏著根橡皮筋，拉滿，假裝瞄準天花板。
“就是那種——你扛著弓，蹲草叢，等一頭豬過來，然後‘嗖’地射它一箭，再蹲回去，等下一頭？”
她腦子裡的畫麵是：一個老頭兒，裹著羽絨服，喝著熱茶，叼著煙，蹲在雪地裡，守著一隻兔子，從早到晚。
“這……這不叫遊戲，這叫修行。”她一臉“你是不是被鬼附體了”的表情。
“一款五千萬起步的體感遊戲？你給我整這麼抽象？”
“老胥，你以前的陰間作品已經夠離譜了，這次是真不行了吧？”
“我是不是要破產了？！”
胥煉被她這通連珠炮砸得一愣。
然後乾咳一聲，點頭：“嗯……差不多……算是打怪模擬器吧。”
“哇哦——！！！”
畢蘭春眼睛瞬間亮得像接了充電樁！
“太妙了！太棒了！太天才了！！！”
她差點蹦起來。
這幾天她翻爛了曆年東京電玩展的熱門名單——從《幽靈行動》到《天際線競速》，全是賽車、槍戰、足球、賽車、足球、賽車。
全是車！是球！是槍！
可他們遨遊天下，這回要搞個——打獵？
打個毛的獵啊！連個獵狗都沒有！
這不純純虧錢聖品嗎？
越想越興奮！
越想越覺得天降橫財！
這哪是做遊戲？這簡直是花錢買名聲，花錢買流量，花錢買世界關注！
她直接衝胥煉豎起大拇指：“哥！你真是我親爹！”
全場掌聲雷動，無人鼓掌，但她的笑聲已經掀翻天花板。
就這樣，遨遊天下之星的參展項目，以一種跨越次元的對話，正式敲定。
三個月倒計時，開乾！
畢蘭春算了算賬——
《掄大錘》賣了五十多萬份，《死亡細胞》過百萬，《寂靜嶺》五十萬，《逃生》也二十萬。
看著還行，是吧？
可平台抽成、服務器運維、員工工資、宣傳開銷一扣……
手裡能動用的錢，卡在三千八百萬。
五千萬的門檻，還差兩千萬！
可人家鵝廠、易網、育碧、卡普空——動不動就是上億的預算。
遨遊天下要是拿三千八百萬上去亮相，怕不是連展台都搭不起來，被人當成流浪漢趕出去。
畢氏資本？早就放話了：自己掙，自己扛，彆指望家裡掏錢。
走投無路，畢蘭春一拍大腿。
“係統爸爸！借我錢！”
她沒找銀行。
她找的是——虧本返利係統。
這係統不收利息，條件隻有一個：——如果你成功虧錢了，欠的全免。
——如果你虧錢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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