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靈頓,高仇向的辦公室。
艾德·伍德沃德的精神狀態,在經曆了整整二十四小時的“薛定諤的盈利虧損”的衝擊後,終於從崩潰的邊緣,被一杯濃縮咖啡強行拉了回來。他的雙眼依然布滿了血絲,但瞳孔中已經重新燃起了一名頂尖金融精英應有的,對數字和風險的冷靜光芒。
他剛剛平複下來,準備和高仇向探討一下新賽季的商業推廣計劃,比如,要不要推出一款印有林默“思考者”姿勢的限量版官方紀念t恤。
然而,他眼前的男人卻以一種遠超他思維奔跑速度的效率,再次將他拖入了一個更深、更離譜、更燒錢的未知領域。
“艾德,先彆想那些t恤了。”
高仇向麵色凝重,仿佛不是在管理一家足球俱樂部,而是在主持一場關於人類未來命運的聯合國緊急安全會議。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抽出了一份裝訂精美,設計充滿了冰冷科技感的ppt,“啪”的一聲拍在了伍德沃德的麵前。
ppt的封麵上,用一種極具未來感的字體,寫著一個讓伍德沃德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智商餘額不足的標題——
【“普羅米修斯”計劃:論易碎品資產的科學保養、價值維護與投資回報率最大化可行性報告第一版)】
伍德沃德下意識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感覺自己不是在曼聯的ceo辦公室,而是誤闖了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下屬某個高度機密的人體生物力學實驗室。
“高……這……這是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高仇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翻開了ppt的第一頁,用一種如同喬布斯發布劃時代產品般充滿魔力的語氣,開始了他的“主題演講”。
“艾德,現在,我需要你立刻放下手上的一切,去給我辦三件事!這是命令!”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辦不成你就自己去火星種土豆”的決絕。
“第一!”他伸出一根手指,“我需要你立刻聯係市麵上最頂級的運動科學公司,為卡靈頓引進一套最先進的覆蓋全隊所有成員的‘動態生物力學負荷管理係統’。我要在我的電腦上,像看股票k線圖一樣實時看到每一個球員的肌肉疲勞指數、關節磨損預警,以及潛在的‘掉血’傾向!我要把傷病,從一種‘玄學’,變成一門可以被精確計算和預測的‘科學’!”
“第二!”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立刻,對我們現有的力量房,進行顛覆性的改造!淘汰掉所有那些野蠻的,純粹靠堆重量的史前器械!給我全部換成最新款的‘等速水阻複合式訓練設備’!我要讓我的球員們,在增強力量的同時,把關節的額外壓力降到幾乎為零!他們是足球運動員,不是舉重運動員!”
“第三!”高仇向伸出第三根手指,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於偏執的瘋狂光芒,“立刻!用最高的薪水!去給我從全世界挖來一個最頂尖的,由運動醫學專家、人體工學專家和數據分析師組成的‘職業步態分析’專家團隊!我要讓他們對我們隊裡,從哈蘭德到林默,每一個人的跑動、衝刺、起跳、落地姿勢,都進行像素級的分析和糾正!我要徹底杜絕一切因為不科學的發力方式,而導致的無意義的能量損耗和身體磨損!”
伍德沃德張大了嘴巴,呆呆地聽著這三項堪稱“喪心病狂”的超綱指令。他飛快地翻動著那份ppt,看著裡麵那些密密麻麻如同天書一般的專業術語和天文數字般的預算清單,感覺自己的cpu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燒毀。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充滿了悲憤與不解的呐喊:“高!我的上帝!你看清楚我們俱樂部門口掛的牌子!我們是‘曼徹斯特聯足球俱樂部’!不是‘nasa下屬太陽係聯邦第一人體改造與生物力學研究所’!光是您這ppt裡列出來的這些設備和人員……加起來的預算,比我們之前求購拜仁那個……那個什麼齊爾……齊爾克澤的全家,都要貴上好幾倍!”
麵對伍德沃德的崩潰,高仇向卻顯得異常平靜。他端起桌上那杯泡著紅色枸杞和白色菊花的養生茶,悠悠地呷了一口,然後用一種循循善誘的仿佛是在開導一個不懂事孩子的語氣說道:
“艾德,你的思維方式需要升維了。你不要隻盯著眼前的賬單,你要學會用頂級富豪的思維去思考問題,你換一個角度想一想。”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邃而充滿智慧:“我們剛剛花了整整三千萬歐元,通過‘西班牙火腿分期大法’這種高明的金融杠杆,從巴塞羅那買回來了一個什麼?一個堪比文藝複興時期出品,極其珍貴一碰就可能碎的——古董花瓶!特指安蘇·法蒂)”
“現在,花瓶已經到手了!”高仇向凝視著伍德沃德的眼睛,“你告訴我,你是選擇每天提心吊膽,祈禱他千萬彆在訓練場上因為地太滑、草太硬,或者被哈蘭德不小心撞一下,就當場‘pia嘰’一聲,摔成八瓣,讓我們三千萬的投資瞬間變成一堆需要掃進垃圾桶的玻璃渣……還是選擇再多花一點點錢,給他配備一個恒溫恒濕的防彈玻璃展櫃、一個24小時的貼身安保團隊以及一份全宇宙最高保額的意外傷害險?”
“這不叫花錢,艾德,”高仇向最後用一句充滿了商業哲學氣息的話結束了他的洗腦,“這叫‘無形資產的風險對衝’,叫‘沉沒成本的價值再保護!這才是真正的高端玩家的思維方式,你懂了嗎?”
伍德沃德徹底被這套歪理……啊不,是這套聞所未聞的“花瓶保養論”給說服了。
他的大腦,在高仇向那充滿魔力的語言引導下,自動將法蒂的頭像和一座金光閃閃寫著“三千萬歐元”的獎杯重合在了一起。他捂著自己那顆因為預算超支而隱隱作痛的心臟,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但又充滿決心的表情,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懂了,高!我現在就去聯係全世界最好的……花瓶製造商!”
說完,他像一具被重新編程的機器人轉身衝出了辦公室,嘴裡還念念有詞:“風險對衝……價值再保護……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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