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十九支球隊的球迷，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我們引進了世界級中場，打造了精密的戰術體係，結果被人家一個大腳就乾懵了？”
“我感覺我們過去二十年看的足球，都白看了。”
“誰能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難道抽象才是版本答案嗎？”
在一片喧囂和震動中，高仇向迎來了對陣瓦倫西亞的歐冠賽前發布會。
他剛一落座，就被長槍短炮給包圍了。
一名來自《泰晤士報》的資深記者，扶了扶眼鏡，用一種非常嚴肅的口吻提問道：“高先生，恭喜你。作為一名沒有任何職業足球背景的教練，在你的第一個賽季，隻用了七輪就帶領曼聯登上了英超榜首。這無疑是一個偉大的成就。請問，你現在內心最真實的感受是什麼？這一切，對你來說，是不是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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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回答。
人們期待著，他會謙虛地感謝球員，感謝俱樂部，或者激動地表達自己的喜悅。
高仇向摘下了墨鏡，用手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似乎是昨晚沒睡好。
他看著那個記者，一臉認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開口了。
“嗯……你問我真實感受？”他皺了皺眉，像是在努力組織語言，“好像……很難……吧？”
記者們一愣，這是什麼回答？
就在大家以為他要說“這一切來之不易”的時候，高仇向話鋒一轉，兩手一攤，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唉！”
那一聲歎息，充滿了無奈、失望，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滄桑。
“說實話，我有點失望。”
“本來我以為，英超是世界上競爭最激烈的地方，瓜迪奧拉和克洛普，都是世界名帥。”
他搖了搖頭，表情看起來非常痛心。
“可是，七輪了啊！七輪了！我給了他們多少機會？他們不中用啊！”
“我本來尋思著，我就用一套戰術，不換了，等他們來研究我，破解我。結果呢？他們研究了半天，連我的皮毛都沒摸到。”
“真的，”他重新戴上墨鏡，對著話筒，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不是我軍太強大，全賴同行襯托。積分榜第一？好像也沒那麼難嘛。”
“轟——”
整個發布會現場，在經曆了一秒鐘的死寂之後，徹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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