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愁雲慘淡之中,高仇向卻反常地睡了一個好覺。花光了所有積蓄之後,他反而獲得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平靜。
他正在辦公室裡悠閒地喝著咖啡,盤算著自己那僅剩的18個點數該如何撐過未來的九周,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砰”的一聲撞開。
曼聯首席隊醫馬克,像一頭發了瘋的公牛,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他頭發淩亂,白大褂的扣子都扣錯了位,一隻手裡死死地攥著兩張x光片,另一隻手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指著高仇向,嘴唇哆嗦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冷靜,馬克,冷靜。”高仇向放下咖啡杯,淡定地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三德子又克扣你們的醫療預算了?彆急,這事我幫你出頭。”
“不……不是……”馬克終於喘上了一口氣,他幾步衝到辦公桌前,將那兩張x光片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聲音裡帶著幾分哭腔和難以置信的顫音:
“教練!醫學奇跡!不!這不是奇跡!這是神跡!這是對我們整個現代運動醫學的降維打擊!”
高仇向明知故問地挑了挑眉:“說人話。”
“哈蘭德!還有拉什福德!”馬克拿起一張片子,對著光,像是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今天早上,我們按照流程給他們做最後的傷情確認,然後準備手術方案。可是……可是……”
他激動地語無倫次,乾脆放棄了解釋,直接把片子懟到高仇向的臉上。
“教練!你看!你看這個!哈蘭德的內側副韌帶,昨天的核磁共振還顯示是二級撕裂,結果今天早上再拍,它……它自己長好了!完好無損!比新買的還新!”
他又換上另一張片子,聲音拔高了八度,像是在唱詠歎調。
“還有這個!拉什福德的十字韌帶!昨天還斷成兩截,今天……今天它自己接上了!我讓實驗室的同事用顯微鏡看了,那連接處的光滑度和強韌度……怎麼說呢……”
馬克搜腸刮肚,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比喻。
“那連接處,比我剛買的iphone12的原裝數據線還要結實!”
高仇向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
好家夥,這係統出品的“奇跡恢複”,不僅療效好,質量還過了“蘋果認證”是吧?
馬克完全沒注意到高仇向的異樣,他已經陷入了一種科學信仰崩塌後的癲狂狀態。他抓著自己的頭發,在辦公室裡轉來轉去,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不可能……這不科學……難道是我們的機器壞了?可我們檢查了三遍!難道是東方神秘的針灸起作用了?可他們昨天吃的明明是醫院食堂的土豆泥……難道……難道是上帝顯靈了?!”
他猛地停下腳步,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氣定神閒的高仇向。
“教練,你……你是不是會什麼魔法?東方的……法術?”
高仇向清了清嗓子,拿起x光片,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然後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緩緩地開口:
“馬克,你要相信科學。但有時候,人的意誌力,是可以超越科學的。這是我們曼聯精神的體現,是紅魔精神的具象化。懂嗎?”
馬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神裡的狂熱更盛了。
他信了。
他真的信了!
……
“醫學奇跡”帶來的震撼,迅速在卡靈頓基地內部引爆。
當哈蘭德和拉什福德生龍活虎地出現在訓練場上,甚至還玩起了搶圈的時候,所有曼聯球員的表情,和見了鬼沒什麼兩樣。
盧卡庫更是直接跑過去,捏了捏哈蘭德的胳膊,又摸了摸拉什福德的大腿,確認這是兩個大活人之後,他雙手合十,對著高仇向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高仇向對此保持著神秘的微笑。
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
一周後,當曼聯公布下一場對陣南安普頓的比賽大名單,哈蘭德和拉什福德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替補席上時,整個世界都瘋了。
“煙霧彈!這是高仇向放出的史上最大的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