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愣了一下，心想，巧合。
他立刻變招，一個寫意的拉球，準備把球分給右側的維蒂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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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他目光轉向右側的瞬間，他看到林默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已經提前用同樣慢悠悠的步伐，封堵住了那第二條線路。
他沒有跑，他甚至連重心都沒有絲毫改變。
他，隻是在那裡散步。
但他的每一次“散步”，都像一台擁有恐怖算力的超級計算機，精準地預判了德容下一步的所有可能。
德容第一次在傳球前感到了猶豫。他隻能無奈地將球回傳給了身後的托納利。
輪到維蒂尼亞。
他接球假意向左，然後猛地一個轉身，準備向右突破。
然而，當他完成那個足以晃倒地球上99後衛的動作轉過身來時。
他看到的不是一片開闊地，而是林默那張平靜的甚至帶著一絲“我早就知道你要這麼乾”，看傻子一般的臉。
林默沒有動，他隻是在維蒂尼亞轉身之前提前向右平移了兩步。
維蒂尼亞感覺自己像是用儘全力一拳打在了空氣上。
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場邊的笑聲消失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場內那個如同幽靈一般閒庭信步的身影。
他沒有攔截，沒有上搶，沒有任何激烈的動作。
他隻是在不停地用他那近乎於“散步”的移動，去切割空間，去封鎖線路，去預判預判的預判。
不到一分鐘，本來流暢得如同行雲流水的搶圈遊戲，徹底玩不下去了。
不是因為球被斷了，而是因為，那種感覺太他媽的憋屈，太他媽的詭異了！
他們感覺自己不是在和一個人在對抗，他們是在和一個開了“上帝視角”外掛的全圖透視人形bug在對抗！
他們的每一次傳球意圖，每一次跑位想法，都仿佛被對方提前洞悉，然後用一種最輕描淡寫最侮辱人的方式給輕鬆化解。
終於，德容停了下來。他沒有再傳球，而是死死地看著那個正站在圈子中央微微喘著氣，但眼神卻明亮得嚇人的林默，喃喃自語：
“shit……他……他好像能讀懂我的，我的腦子……”
維蒂尼亞也停了下來，他看著林默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輕視變成了徹底的震驚，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
“不，他不是在讀你的腦子。”葡萄牙人搖了搖頭聲音乾澀，“他是在讀取……整個比賽。他像一個幽靈，一個存在於數據和空間裡的幽靈。”
“嘟——！”
高仇向吹響了結束的哨聲。
他滿意地走到林默的身邊，拍了拍他那還在微微顫抖的瘦弱的肩膀。
然後，他轉過身對著那群已經集體陷入了世界觀重塑的球員們，朗聲宣布：
“各位，歡迎一下我們球隊的新成員，林。”
“他身體不好，技術粗糙，跑得沒你們快，跳得沒你們高，甚至連球都不會搶。”
“但，”
高仇向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但又無比欠揍的笑容。
“他是你們這群球員裡，唯一一個，真正用‘腦子’在踢球的人。”
“哦對了，我宣布一下新隊規。從今天起，你們誰在訓練裡敢給我偷懶或者完不成我布置的戰術任務，懲罰很簡單……”
“就罰他跟林單挑……玩搶圈！”
話音剛落，全隊上下包括哈蘭德在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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