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聽明白了嗎?”
老特拉福德主隊更衣室裡,高仇向一臉嚴肅地站在戰術板前。
他身後的戰術板上空空如也。沒有紅藍箭頭的穿插跑位,沒有令人頭皮發麻的區域防守劃分,隻有用馬克筆草草寫下的兩個大字——
“演戲!”
曼聯的球員們麵麵相覷,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一個巨大的問號,表情複雜得像是在解讀一部後現代主義的行為藝術作品。
這是英超第十輪,曼聯主場迎戰死敵之一,“兵工廠”阿森納。
一場理論上應該火星撞地球,戰術博弈激烈到每一個像素的焦點之戰。
然而,他們的主教練在賽前最重要的十五分鐘裡,沒有講一個字的戰術。
他隻是從他那騷包的古馳背包裡,掏出了一副看起來像是塔羅牌又像是小孩玩具卡片的東西。
“先生們,”高仇向清了清嗓子,用一種神棍般的語氣說道,“足球,究其本質是一門關於‘扮演’的藝術。今天,我希望你們忘掉自己的身份,忘掉你們是職業球員,忘掉那些條條框框的戰術紀律。今天,你們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成為另一個人。”
說著,他開始分發手裡的卡牌。
這些卡牌正是他前幾天逛【係統商城】時,一時興起,忍著肉痛花費了整整45點教練點數兌換下來的入門級道具——【“今日人設”卡牌】套裝。
在他看來,用這套充滿了解構主義和後現代精神的玩意兒來對付全英超最講究“邏輯”和“體係”的阿爾特塔,簡直是天作之合,堪稱行為藝術領域的“降維打擊”。
“馬庫斯拉什福德),”高仇向將第一張卡牌遞了過去。
卡牌上畫著一個紅色的閃電標誌,下麵寫著兩個字:【閃電俠】。
“從踏上球場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人。你的腦子裡不要有傳球,不要有配合,甚至可以不要有射門。你唯一的使命,就是拿球然後跑!用速度衝垮你麵前的一切,就像一道撕裂黑暗的紅色閃電,明白嗎?”
拉什福德捏著那張質感奇特的卡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迷茫,但又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不用動腦子,隻管跑?這……聽起來好像挺帶勁?
“埃爾林哈蘭德),”高仇向走向球隊的魔人布歐,遞上了一張畫著一個金屬骷髏頭的卡牌——【終結者】。
“你的任務更簡單。你不是來踢球的,你是來‘終結’的!皮球,就是你的目標!禁區,就是你的狩獵場!你不需要任何花哨的動作,你隻需要用最直接、最暴力、最不講理的方式,把那個該死的皮球送進球網。碾壓他們,摧毀他們,讓他們聽到你的腳步聲就感到恐懼!你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機器人,你的程序裡隻有‘射門’和‘進球’!”
哈蘭德看著卡牌上那個猙獰的骷髏頭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同樣猙獰的笑容。這個劇本,他喜歡!
“安東尼馬夏爾),”高仇向將一張畫著一顆子彈的卡牌遞給了法國前鋒——【一擊必殺】。
“從今天起,你就是全歐洲最冷靜最高傲的殺手。球到你腳下,你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要麼不射,要麼就必須瞄著死角去。不要管合不合理,不要管角度多小,隻要你覺得你能進,那就果斷起腳。記住,你不是在踢球,你是在完成一次‘刺殺’!”
馬夏爾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種隨心所欲又帶著點裝逼範兒的角色,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魯本迪亞斯),克裡斯斯莫林),威廉薩利巴),”高仇向將三張畫著厚重城牆的卡牌分給三位中後衛——【歎息之牆】。
“你們三個,今天就是一道牆,一道讓所有進攻者絕望歎息的牆。你們的任務,就是把我們的大門砌死!球可以過,人不能過!用你們的身體,用你們的頭,用你們的一切去封堵。忘掉出球,忘掉組織,你們就是三塊沒有感情的花崗岩!”
“德容,托納利,”他看向兩位中場核心,分彆遞上了一張畫著永動機和節拍器的卡牌——【永動機】與【節拍器】。
“弗蘭基,你是球隊的心臟,你不能停下來,你要讓球永遠在我們腳下運轉。桑德羅,你是樂隊的指揮,你要用你的長短傳去控製場上那該死的節奏,讓他們快我們就慢,他們慢我們就快!”
最後,高仇向走到了那個一直安靜地坐在角落裡,默默擦著球鞋的k77麵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高仇向遞給了他一張全黑色的卡牌。卡牌上什麼圖案都沒有,隻有一個若隱若現如同鬼魅般的影子。
卡牌的名字也和彆人不同,是四個字。
【影子刺客】!
“赫維恰,”高仇向的聲音壓得很低,“今天,你不是中場。你不是組織者,也不是連接ifi的路由器。”
“你是一個影子,一個遊離於戰場之外被所有人忽視的刺客。整場比賽,你可以不參與進攻,你可以不進行防守。你就躲在對方後衛和中場的夾縫裡像個幽靈一樣四處遊蕩,不要讓任何人注意到你。”
“但是,”高仇向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當那個‘時刻’到來時,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閃電俠和終結者吸引時,當那座看似堅固的兵工廠出現第一道裂縫時………”
“你要像一道閃電,從影子裡竄出來,給他們最致命的一擊!”
“記住!刺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須見血封喉!”
k77哥抬起頭,看著高仇向那雙燃燒著瘋狂火焰的眼睛,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接過了那張純黑色的卡牌,然後揣進了自己的球衣裡貼著心臟的位置。
整個更衣室,一片鴉雀無聲。
球員們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那張離譜的“人設卡”,又抬頭看看自家教練那張一本正經的臉,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重塑。
這他媽是要去踢英超?這分明是要去參加一場大型沉浸式劇本殺啊!
隻有伍德沃德這位俱樂部執行副主席,躲在門口悄悄探著頭,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心疼。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球隊被阿爾特塔那台精密的手術刀切割得七零八落的場麵。
“完了……高這孩子肯定是最近贏麻了,壓力太大腦子出問題了……是不是該給他預約一下心理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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