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卡靈頓的訓練課再次呈現出了一幅令人費解充滿了超現實主義色彩的畫麵。
高仇向沒有讓球員們進行任何技戰術演練,反而把他們按語言分成了幾個小組。
“葡萄牙語小組!出列!”
魯本·迪亞斯、帕利尼亞、努諾·門德斯、維蒂尼亞·費雷拉以及拉斐爾·萊奧,幾個人站成一排。
“從現在開始,進行大分貝防守交流訓練!我要求你們的吼聲,要充滿c羅式的霸氣和菲戈式的古典!聲音要能穿透雲霄,讓五十米外的對手聽見後,產生一種‘我家後院被葡萄牙海軍登陸了’的錯覺!開始!”
於是,訓練場上空,開始回蕩起一連串充滿了彈舌音激情四溢的葡萄牙語。
“意大利語指揮官!托納利!”
“到!”
“你的中場調度指令,不能像是在點菜!要有馬爾蒂尼的沉穩,有加圖索的狂野!想象你不是在傳球,你是在指揮羅馬軍團!去吧,我的凱撒!”
“荷蘭語自由人!德容!”
“是!”
“用你們荷蘭人的那種充滿了空間感和幾何美的語言,去迷惑對手!讓他們感覺自己不是在踢球,而是在欣賞一幅蒙德裡安的抽象畫!”
“西班牙守護者!德赫亞!”
“……”
德赫亞看著老板那狂熱的眼神,默默地後退了半步。
“你們的任務,就是在球場上建立一套前無古人的用多種語言進行實時加密和解密的……‘巴彆塔’通訊係統!”
“當對手聽到我們在場上用四五種語言同時呐喊時,他們的cpu會因為無法處理如此複雜的信息流,而直接過載燒毀!”
高仇向張開雙臂,神情癲狂而陶醉。
“我們將用語言,構築起一道精神層麵堅不可摧的歎息之牆!”
助理教練們麵麵相覷,最後隻能在戰術板上無奈地記下了這條最新的訓練項目:
“巴彆塔計劃:多語種聲波戰術乾擾訓練。”
曼聯,正在朝著一個越來越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
……
六月的倫敦,夏意漸濃。
英超重啟後的第一場焦點大戰,曼聯客場挑戰穆裡尼奧的熱刺。
白鹿巷球場,這座耗資十億英鎊打造的現代化聖殿,此刻卻像一座被遺棄的巨大航站樓,空曠、安靜,甚至透著一絲詭異。
沒有歌聲,沒有噓聲。
你能聽到的,隻有足球被踢中的悶響,球員粗重的呼吸,以及……主教練在場邊的咆哮。
穆裡尼奧,依舊是那個穆裡尼奧。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在場邊焦躁地踱步,嘴裡用他那標誌性的葡萄牙語指揮著球隊的防線。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遇到了對手。
一個……在“嗓門”這個領域,比他還要不講道理的對手。
每當熱刺的球員,比如孫興慜或者哈裡·凱恩拿球時,他們耳邊就會響起一陣堪比環繞立體聲音響,充滿了精神汙染的多語種噪音。
“fecinha!!!rapido!!!”葡萄牙語:封鎖線路!快!!)——來自魯本·迪亞斯的咆哮。odietro!”意大利語:壓上!壓上!小心身後的人!)——來自托納利的怒吼。
“drukzetten!nu!”荷蘭語:施壓!現在!)——來自弗倫基·德容冷靜而致命的指令。
“?sa!???notanprofundo!!!”西班牙語:出來!彆縮那麼深!!!)——來自門將德赫亞聲嘶力竭的警告。
熱刺的球員們徹底懵了。
他們感覺自己不是在踢球,像是在聯合國總部參加一場氣氛緊張的多邊會談,而且還沒有同聲傳譯。
但高仇向的“抽象戰術”,遠不止於此。
他真正的大殺器,是對“五個換人名額”這個新規則堪稱變態級彆的理解和運用。
比賽一開始,高仇向就排出了一套由拉什福德、萊奧和格林伍德組成的平均年齡不到22歲,堪稱“青春風暴”的鋒線三叉戟。
他的戰術指令隻有一個:
“跑!就當這是你們職業生涯的最後四十五分鐘!把你們的肺跑炸!把你們的能量條,全部給我清空!”